左驍騎衛一百人中只出來了二十人,唐寧也沒有說什么,對身后的一名丐幫弟子道:“你們去吧。”
陳中郎將看了看他,問道:“不知貴府護衛需要什么兵器?”
丐幫弟子不用上陣殺敵,學的都是棍法,后來進了唐府充當護衛的,才又轉而學了刀,就目前而言,他們最厲害的,還是棍陣。
這里是軍營,武器眾多,種類齊全,他們都選了齊眉棍。
這種棍子,只是平時演練所用,戰場上幾乎沒有人會使用,但今日只是切磋,并非廝殺,驍騎衛的那二十人,用的也都是木質武器。
真正的大比之時,用的也是這些,到時候,會在兵器之上涂抹白粉,被刺中要害者便算作淘汰。
兩方陣營分別列在演武場的兩端,陳中郎將看了看唐寧,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唐寧點頭道:“開始吧。”
陳中郎將揮了揮手,便有人敲響了戰鼓,鼓聲持續了一會,隨著一聲鑼響,預示著比試正式開始。
左驍騎衛的二十人一起沖了過去,其中十人首當其中,左右各有五人包抄。
反觀那二十名丐幫弟子,卻并不急促,人人雙手持棍,棍身前傾,分散開來,形成一種奇怪的站位。
這種陣型,外人看不出什么端倪,看似散亂,實則是一種靈巧機變的陣型,可三人成陣,四人成陣,五人成陣,最高可結十人大陣,這二十人,就是兩個移動的大陣,可以根據敵人的攻勢,隨時切換陣型。
陳中郎將原本只是愜意的看著,看到這些丐幫弟子擺出這種陣型的時候,臉色就開始有些變了。
雖然他還是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但久居軍陣,直覺告訴他,這二十名護衛,不是等閑之輩。
二十名驍騎衛以某種陣勢沖過去時,最前方的一名丐幫弟子大聲道:“三三四!”
他話音落下,第一個十人陣,迅速拆分成兩個三人陣和一個四人陣,前方的幾名驍騎衛還未反應過來,他們的上中下三路都出現了棍影。
三人的身體直接飛出去,若是真正的比試,他們此刻已經淘汰出場了。
另外七人的身體一滯,沒有做出反應,前方便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三才七星!”
十名丐幫弟子再次變陣,三防七攻,剩下的七名驍騎衛守也不是,攻也不是,立刻便手忙腳亂起來。
至于左右兩翼的五人,早已被分成兩個五行陣的丐幫弟子拿下。
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二十名驍騎衛就敗了,不僅圍觀之人看直了眼,就連陳中郎將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他此刻才看出來,這些護衛彼此之間配合密切,陣型靈活多變,攻守結合,攻中有守,守中有攻,看似分散,其實是一個整體,可以很容易將最凌厲的攻擊集中于一點,對方想要突破他們的任何一點,面對的都是二十人的整體。
剛才夸下海口的那名都尉早已看傻了眼,回過神的時候,面色大變,咬牙道:“一起上!”
二十人對八十人,四面都被圍住,唐寧卻一點兒都不驚慌。
丐幫弟子都是零基礎開始練起,雖然每個人的實力都不高,但他們擅長的是合擊之術,與敵人三倍的差距,還不是他們的極限。
陳中郎將站在一邊,越看越是心驚。
這二十人的陣法實在是奇妙,四倍于他們的戰力,一時間都無法拿下他們,反而還不斷有人淘汰,從一開始,他們就完全的主導著比試的節奏。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也絕對不是什么悍將,靠的只是這種陣法。
這便說明,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驍騎衛也能做到,甚至還能做的更好,如果驍騎衛也能學會這種陣法,金羽衛算什么,羽林衛算什么,就算是他們加起來,也不是驍騎衛的對手,從此以后,這十六衛之首的位置,就要換人了。
面對四倍于他們的人數,丐幫弟子雖然沒有被擊垮,但也比剛才艱難了許多,已經有兩人被淘汰,不過同時,驍騎衛的八十人,現已只余六十人了。
“實在是不可思議…”
看著那二十人不斷減少,但驍騎衛的淘汰速度卻是他們的十數倍,直到場上沒有一位驍騎衛的時候,對方還有五人成陣站立在演武場上,陳中郎將面露震驚,忍不住開口道。
若是那些護衛各個身手不凡也就罷了,據說江湖上有些厲害的高手,可以以一敵百不落下風,但問題在于,他們都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卻能做到這一點,堪稱奇跡。
他看著唐寧,說道:“我們輸了。”
唐寧笑了笑,說道:“輸的好啊…”
不被人看好的才能算作是黑馬,驍騎衛越弱,賠率就越高,他們賺的就越多,誰會和銀子過不去?
陳中郎將怔了怔,不確信道:“輸的…好?”
蕭玨走到那一群垂手喪氣的驍騎衛面前,淡淡的問道:“你們服不服?”
包括那位都尉在內,所有驍騎衛都低下了頭,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堂堂禁衛,一百人打不過二十人,傳出去他們真的就一點兒臉面都沒有了。
可偏偏他們不僅敗了,還敗的心服口服,對方一沒有使陰謀詭計,二沒有作弊,堂堂正正的打敗了他們,不服不行…
蕭玨看著他們,又問道:“想不想贏?”
有人小聲道:“想。”
蕭玨沉聲道:“聲音大點,我聽不到!”
“想!”這一次開口的人多了一些。
蕭玨瞥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打不過他們,是因為早上沒吃飯嗎,要不要吃飽了再比一次?”
驍騎衛們本來就羞愧難當,被蕭玨如此刺激之后,呼吸急促,面色漲紅。
蕭玨看著他們,又道:“這次的十六衛大比,若是你們能打出甲組,每人獎十兩銀子,若是你們能奪得大比第一,每人獎一百兩。”
聽到一百兩時,場內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禁軍之中,除了將領之外,大都出自貧民,一百兩銀子,足以抵得上他們三年的軍餉。
蕭玨目光再次望向他們,問道:“現在告訴我,你們想不想贏!”
“想!”
“想!”
“想!”
眾人幾乎是嘶吼著開口,聲音響徹整個營地,震的人耳膜生疼。
唐寧沒想到,平日里弱的被女人打,要給臉上抹粉底來遮傷的蕭小公爺,居然也有這種手段。
驍騎衛被他這么一激,士氣居然大振,士氣對于一支軍隊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在比試之前,他們能有這樣的士氣,比試結果或許會有所改變。
一百名驍騎衛像是打雞血一樣去訓練了,蕭玨走到唐寧身旁,得意道:“怎么樣?”
唐寧看了看他,提醒道:“先回去把你臉上的妝補補,都掉了。”
蕭玨面色微變,回營帳補了補粉底,還不忘叮囑唐寧,“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別人。”
都是形勢所迫,男人抹粉底也沒什么,唐寧隨口說道:“不就是抹了粉底嗎,有的人還穿女人衣服呢,這不代表什么…”
蕭玨怔了怔,“誰穿女人衣服?”
“這個不重要。”唐寧揮了揮手,說道:“放心,我不會把蕭小公爺給臉上抹粉的事情說出去的。”
蕭玨看著他,問道:“到底誰穿女人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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