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頭落下,無頭的尸體無力的倒下,頭顱滾到一邊,熱血噴涌而出,九號的眼睛睜得大大,死不瞑目。
從九號開始,二十四個奴隸一個一個被斧頭砍下頭顱,他們不想死,他們想要反抗,卻沒有反抗的力量,若是沒有人拉住他們,他們都沒有力量站起來。
南面的奴隸隊伍中許多奴隸躁動不安,領頭人死了,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
感覺到奴隸的躁動,場地四周的戰士們紛紛握住武器,目視奴隸隊伍,那殺氣逼人的目光隨即將奴隸心中的躁動迅速冷卻下來。
無奈,奴隸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如何能夠與全副武裝的龍部落戰士對抗,一個全副武裝的龍部落戰士完全能夠同事對付三個赤手空拳的成年奴隸。
暴/動計劃的二十四個奴隸都被斬首了,虎貴看向前方的奴隸隊伍繼續說道:“他們二十四人是暴/動計劃的主謀者和主要人員,我知道,你們中還有許多人參加到暴/動計劃中…”
聽懂虎貴話語的許多奴隸再一次躁動起來,馬上就要輪到自己死了嗎?自己就這么干等著被殺死嗎?
有奴隸小聲的互相串聯著。
場地四周的戰士們舉起手中的武器,向前輕邁一步,隨時準備鎮壓奴隸。
“…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我們部落偉大、仁慈的王又給了你們一個機會,免除你們的死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凡是參與到暴/動計劃中的人都處罰打一百板子,分十次執行,每次打十板子。”
當虎貴的話語結束,躁動的奴隸這一次算是放下心來,只要不用死就好,僅僅是一百板子,還是分十次打,要不了自己的命,咬咬牙就過去了。
有奴隸在心中暗罵九號和其他大小頭目,沒事策劃什么暴/動,差一點就要跟著一起死了,現在還要被打板子。
更有奴隸認為虎貴的話說的對,自己能夠活下來都是因為龍部落王的仁慈,否則他們早就死了。
“今天第一次行刑,一四號、二六號…你們上前來接受處罰。”虎貴拿著本子一連喊道二十個編號。
一個奴隸挺著身子大步向前走去,有人帶頭,其他奴隸慢慢跟上,能夠看到,這二十個奴隸中,近半人身體都在顫抖,他們在害怕,害怕他們的處罰會從打板子直接變成斬首。
這擔心純屬多余,沒有必要去欺騙奴隸。
二十個奴隸都上前來,龍部落族人兩人一組站在一個奴隸身邊。
“自己脫掉褲子,躺下。”
抽鞭子和打板子是對奴隸的兩個主要刑法,奴隸們即使沒有被打過也看到過其他被受刑,在聽到看守大人的命令后,趕緊將自己的褲子一褪,然后趴在雪地中,露出來大屁/股。
啪!啪!啪!
“一,二,三…”
兩個族人,一個拿著木板打,一個數,一直到十個板子結束。
揮動木板的族人施加比較重的力量,被打板子奴隸壓著牙忍受著屁/股上的疼痛,有忍受不了的奴隸直接哀嚎起來。
不過在十個板子結束后,大多數奴隸的屁/股都被打的發紅發紫,被打出血卻很少,一個個奴隸皮糙肉厚,一次十個板子只會讓他們感受到疼痛,不會受多少傷,更不會危及性命。
行刑結束,二十個奴隸一瘸一拐的回到隊列中,不需要其他人去扶。
虎貴又念出下一批二十個奴隸的編號,一批一批奴隸上前,直到虎貴本子上記載的編號全部念完一遍才結束。
虎貴:“你們都記住,王的仁慈是有限的,王的威嚴不允許你們冒犯,若是你們再謀劃類似事情,凡是參與者,一律斬首示眾!”
底下奴隸們瑟瑟發抖,這一次事情過去后,恐怕好長時間內奴隸們都不會有反抗或者逃跑的想法,死了這么多人,還有更多的人被打板子,打板子還是好的,以后可沒有打板子的機會,直接就是斬首。
自由是好,但是也得有命卻爭取,深深的隱藏下來,以后再尋找機會。
一切結束了,在獄長的指揮下,監獄看守人員將奴隸分批驅趕回監獄自己的牢房中,待所有奴隸都回到監獄后,狩獵隊和預備隊解散,族人們各回各家,只有虎貴跟在蘇焱身邊,蘇焱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訴虎貴。
其實之前虎貴對奴隸們說的話讓蘇焱有些尷尬,什么“偉大的王”、“仁慈的王”,若是用到別人身上,蘇焱不會感覺什么問題,但是現在用在自己身上,讓蘇焱尷尬的難受。
而且虎貴的話語對蘇焱的行為進行美化,明明蘇焱是因為龍部落缺少勞動力才將一些俘虜貶為奴隸,在虎貴的話語中卻變成“王的仁慈”,虎貴的話說的差點讓蘇焱都懷疑自己內心中是會有這個想法。
蘇焱對虎貴的話感覺到尷尬,不過其他的族人認為虎貴的話說的對,在他們心中,王就是“偉大的”、“仁慈的”,他們恨不得將各種贊美的語言都加在王的身上,以表達他們對王的崇拜和敬仰。
冬季的第三個月上旬,虎貴跟著隊伍先后前往赤城和竹城一趟,將參與奴隸暴/動計劃的人員名單給予赤城城主兔慎和竹城城主鹿緣。
虎貴將源城這邊的事情簡單給兩位城主說了一下,參考源城這邊的處理方法,兔慎和鹿緣開始行動,將兩個城池監獄中的大小頭目全部抓起來斬首示眾,其他參與暴/動計劃的奴隸全部打一百板子,分十次執行。
赤城和竹城結束,如此一來,只剩下黃河南岸的陽城,還得等到開春后河面解封才能將名單送到陽城去。
加上陽城這邊需要斬首示眾的奴隸,總計有多達八十五名奴隸被處死,超過六百名奴隸被罰打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