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下齊麟的名字和編號之后,憲兵就朝著隔離帶走了過去,和齊麟一樣,他還沒有走到隔離帶前,一名近衛部隊的士兵便從里面走了出來,將他給攔住了。
兩人簡短地交談了一下,那名近衛部隊士兵轉身便朝著隔離區里面跑了進去,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才再一次出現在了齊麟的視野之中。
他直接從隔離帶下面鉆了過來,走到了齊麟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就是你要見賈洛德議員?”
齊麟點頭。
“議員準許了你的請求,不過在見議員之前,還有一些必要的程序,希望你可以配合。”近衛部隊的士兵冷漠地說道。
所謂必要的程序,自然就是搜身了,議員在組織之中的地位,其實就和古代的皇帝差不多了,為了議員的人身安全,申請拜訪議員的人是絕對不能攜帶任何武器的。
齊麟的雷神之錘和配套的裝備寄存在了188號避難所車站提供的保險柜里,他的身上只帶了一柄瑞士軍刀和一把高斯手槍,二十發電磁彈,這些東西他都主動交給了那名近衛部隊士兵,不過后者還是仔仔細細地在齊麟身上搜了一邊,就差沒有讓齊麟脫下褲子掰開PY了…
“為什么要用這種古老的搜身方式…直接用金屬檢測儀掃描一邊不就好了。”齊麟嘟噥道。
“儀器并不靠譜,現在的很多刺客已經摒棄金屬質地的武器了。”近衛兵十分不耐煩地說道。
搜身的過程就消耗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后,那名近衛兵又取出了兩條塑料手環,套在了齊麟的手腕上。
這塑料手環是可收縮的,緊緊地卡住了齊麟的腕關節,而在手環上面,則是固定著一小塊銀色的金屬塊,金屬塊便面有著一盞紅色的指示燈,一下一下地閃爍著。
“爆破手環,如果你有任何異動,手環內的高爆炸藥都被會瞬間引爆,其中的炸藥量足以炸斷巴薩卡的腕骨,你也不要妄圖自己取下手環,那樣只會提前將其引爆,在你從里面出來之后,我會用專門的設備幫你把手環取下來的。”
“高爆手環?爆炸當量有多少?就不怕敵方間諜用這東西和某位尊貴的大人物同歸于盡嗎?”齊麟有些諷刺地問道。
“爆炸當量我也不知道,但炸斷你的手腕是肯定足夠的,另外這是定向裝藥,只會將你的腕骨炸斷,朝外側擴散的爆炸余波不會超出十公分。”近衛兵說道。
“考慮的還真是周到啊…”
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必要程序”之后,這名近衛兵終于是帶著他進入到了隔離帶的后面。
這里便是當初齊麟居住的那片街區,現在街區內的居民已經被全部清空,所有房子都被封條給封了起來,起來注意到,在一條街道的旁邊,地上有著兩個用白色粉筆描出來的人體輪廓,至于尸體早就已經被搬走了,只留下了一片已經干涸的暗紅色血跡。
“那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嗎?”齊麟指了指那兩個白色的輪廓。
“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近衛兵并沒有回答齊麟的問題,而是帶著齊麟繼續向前走去。
齊麟是在一個空曠的院子里面見到那位賈洛德議員的,這是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一抹和藹的笑容,稀疏的頭發上抹著大量的頭油,顯得锃光發亮。
“你就是齊麟?”賈洛德開門見山地問道,從他的表情上來看,應該是知道齊麟的身份的。
“是。”齊麟應道。
“我知道,你和這次事件的當事人是情侶關系,不過在事件發生時,你正在從前線返回的列車之上,而且那時候你已經離開這里數月之久,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件事情本來已經與你無關,你完全可以撇清責任,為何還要回來攪這趟渾水呢?這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
“我是來找宋小蝶的。”
“以雷隼小隊成員的身份?不要和我說什么議會的口頭命令,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你的謊言而已。”
“那以這個身份,是否有資格介入到案件之中。”齊麟掏出了那枚金幣,朝著賈洛德丟了過去。
“議員大人小心!”
一個身法迅捷的黑影突然從院子的陰影角落里面沖了出來,擋在了賈洛德的身前,接住了齊麟丟出去的那枚硬幣。
“沒關系,我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賈洛德淡淡地說道,拍了拍貼身保鏢的肩膀,從他的手里拿過了那枚硬幣。
“法蘭西骷髏、交叉的三叉戟…嗯,如果憑借這個的話,你的確有權限介入此事。”賈洛德端詳著手中的硬幣,“只不過,把這東西交給你的人有沒有告訴你,這東西可不能隨意拿出來給別人看。”
“說過。”
“影子部隊的規矩向來都是單線聯絡,而我不是你的聯絡人,你把你的信物給我看,這已經違反了規則,還好,我在議會內部站的是中立立場…如果你把這枚硬幣交給那個人的政敵的話,恐怕你們都要有大麻煩了。”
“有些東西,該用的時候就要用,至于后果是什么,我不在乎。”
“但是議會在乎。好了,以后還是不要用這么莽撞的方式了,這會讓你送命的——喏,收好它,可別弄丟了。”賈洛德將硬幣丟還給了齊麟。
“說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宋小蝶的下落。”
“這我們也不知道…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整個事件發生的過程,還有,目前組織掌握的全部線索。”
“胃口不小。”
“但這應該在我的權限范圍之內。”
“沒錯。”賈洛德拍了拍手,一名秘書便將一疊薄薄的文件遞到了齊麟的手上,文件里面還夾帶了好幾張照片。
“襲擊很突然,而且是在監控的死角,就算是幸存者也只是瞥到了幾眼而已,因此對于襲擊的細節,我們基本上都是通過尸體上的特征推斷出來——和中世紀大多數的吸血鬼襲擊事件一樣,就連攻擊手段和留下的傷口都十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