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的這個舉動可是把那些“鼠王”給嚇壞了,它們不斷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軀,想要遠離齊麟,然而糾纏生長在一起的尾部卻是不斷地將它們絆倒——往往一只鼠王好不容易站起來了,另一只又摔倒了,而且,由于鼠王的驚慌失措,整個嗜血鼠群也開始漸漸地失去了控制。
看來,就算變成了變異生物,“膽小如鼠”這個成語卻依舊適用,這些平時兇悍的嗜血鼠王,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也會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齊麟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這樣,那這些鼠王為什么不干脆一狠心把生長在一起的尾巴扯斷呢?雖然那樣疼了一些,但是總比丟了命好吧。
“主人,不是它們不想,而是不能,根據舊時代的有關資料,這些共生的鼠王血脈之間早已形成了一個共生的循環,而生長在一起的尾部更是結成了一個碩大的肉瘤,肉瘤之中布滿了血管和神經,如果將尾巴扯斷,那劇烈的痛苦可以將這些嗜血鼠活生生疼死。”
“這么說來,我只要攻擊它們尾部的肉瘤就行了?就省得一只只殺了?”齊麟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庫珀答道。
齊麟飛快地逼近,由于嗜血鼠群陷入了混亂之中,他很快就突到了鼠王的面前,骨刃輕輕一挑,便切斷了四五根好似纏繞在一起的樹木根須般的尾巴,將其中的那個“肉瘤”暴露了出來。
這個肉瘤足有嬰兒腦袋大小,好像一個心臟一樣在有些地搏動著。
確認了目標之后,齊麟也不再多做猶豫,骨刃尖端朝下,直接刺入了那個肉瘤之中!
“吱吱——!”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十幾只鼠王瞬間便劇烈地抽搐了起來,似乎是在承受著世界最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
然而齊麟手里的骨刃卻沒有停下,繼續朝著肉瘤的深處刺入,一直將整個肉瘤刺了個對穿,然后用力向下一壓,將這個肉瘤給切了開來!
肉瘤被切開的一瞬間,大量的鮮血便飆射了出來,齊麟也來不及躲避,被其中那帶著濃烈腥味的血液給濺了一頭一臉。
不過反正經過這么一陣廝殺,齊麟渾身上下已經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一般了,也不再多在乎這么一點血漬了。
十六只鼠王在肉瘤被切開之后,便逐一死去了,而那些失去了鼠王控制的嗜血鼠,終于也是四散了開去,逃進了下水道的各個分支深處之中。
“呼…”
齊麟輕輕喘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污血,用力地甩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胳膊——就算體能充足,但在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之內,齊麟至少將這柄骨刃揮舞了超過一萬次以上,肌肉之中早就已經堆積了大量的乳酸。
“十六只鼠王,一支血清都沒有…”齊麟環視了一圈地上的尸體,不由得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不過像這種本身就實力低微的F級生物的血清,哪怕爆出來了,對于現在的齊麟來說,也只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錢而已。
將身上被嗜血鼠的血液浸透的斗篷扯了下來丟在地上,齊麟由從背包里翻出一塊帆布,粗略地擦了擦身上的臉上的血污,正打算朝著出口前進,庫珀卻突然快速地說道:“主人,您進來的方向有大量的腳步聲和人聲傳來,初步判定為互助會的人發現了上面的情況,派出了人手來追捕您。”
“追兵來得這么快?”
齊麟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污血,雖然以他的速度,絕對可以互助會的追兵甩在后面,但是齊麟現在不僅是靴子,就連身上的裝備也都吸飽了血液,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無比醒目的血腳印,就算把靴子脫了光腳趕路,那濃郁的血腥味就連沒有強化過嗅覺的普通人都可以追蹤到齊麟的蹤跡。
他總不能把全身的裝備都給丟了吧?
就算那些人追不上,萬一通過齊麟的蹤跡猜出了他的意圖,通知了航母上的互助會玩家加強了防御,那也是齊麟所不想看到的情況。
齊麟當即決定,回頭去將這些追兵全部干掉,然后,在對方發現第一批人全滅、派出第二批人之前,將航母的艦橋炸掉!
“庫珀,追兵有多少人?”
“三十個左右,他們配備有對講機,但是我可以設法干擾他們的通訊。”
“很好,等到我和他們撞見之前五秒把他們的通訊頻道給我斷掉。”齊麟吩咐道,隨后便轉過頭,抽出了身后的56式步槍,向著進來的入口處拔腿跑去。
“嘶…015小隊報告…嘶…目前沒有發現對方…嘶,但是我們發現了戰斗的痕跡,地上有大量的嗜血鼠尸體…嘶…”
下水道之中,五名打著手電的圣殿騎士小隊,正抱著自動步槍在其中前行者,為首的圣殿騎士一邊走一邊通過對講機和地面上的人保持著聯絡,而在他們五個的身后,則是還跟著二十多個剛配發武器,臨時征募武裝起來的互助會玩家。
“騎士大人,話說我們要搜捕的是個什么人?”一個裝備還算不錯的互助會玩家湊了上來一點,賠笑著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接到舉報就趕來了,那個被人嚇萎了的家伙就是個廢物,連對方的ID都沒有看清!要不是鐘點到了老板娘去催,都還不知道這兩個人被人打暈綁起來了!”那個圣殿騎士罵罵咧咧道——換作是任何一個人,正在地面上愜意地抽煙享受的時候突然被喊到這么一個充滿著惡臭的下水道里搜捕一個連ID都不知道的玩家,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那…騎士大人,您知道這個下水道通往哪里嗎?那個人會不會從什么出口出去了?”那個玩家繼續問道。
“出口…你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我得和上面問問——”
說著,這名圣殿騎士又舉起了手中的對講機:“喂喂,有沒有下水道的結構圖?距離這里最近的出口是哪里?喂喂?喂?”
“嘶…嘶…嘶…”
然而,無論他怎么“喂”,一分鐘之前還好好的對講機之中卻只有無盡的電流雜音傳來。
“該死,這破東西怎么這個時候出毛病?”圣殿騎士一臉的不爽,用力地拍打起了手中的對講機。
“騎、騎士大人…對面…對面好像有個人影,沖、沖我們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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