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二女的心事
遼東的大戰雖然一觸即發，但無論是大明還是滿清都還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畢竟這是一場十數萬大軍的決戰。
對于大明來說，若是敗了，孫承宗在遼東數年的心血將毀于一旦，江寧軍也將元氣大傷，大明將重新回到數年前的守勢當中。
而對于滿清來說這場戰斗更是關系重大，說是關系到生死存亡也不為過，一旦戰敗，努爾哈赤和他的兒子們努力了數十年的心血將全部白費，整個大清將不復存在。
滿人不會忘記，這些年來他們是怎么將原本擁有兩百多萬漢人的遼東屠戮得只剩下數十萬人的。一旦大明獲勝，別說大清了，整個滿族恐怕也將會成為歷史。
雖然廈門距離遼東數千里之遙，但這里的人依舊感受到了大戰的氣息。
一隊隊軍士開始加緊操練，一艘艘戰艦和貨船開始在廈門集結。一輛輛滿載著物資的大車開始駛向碼頭，早就等候在碼頭的輜重營的軍士和腳夫開始將這些物資搬運上貨船。
楊峰和手下的將領們也同樣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楊峰，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驟然變多起來，無數情報和公文流水般的送到了他的書案上。
將最后一份文件坐了批閱后，楊峰伸了大大的懶腰，他隨手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發現茶水已經變涼，將茶水放回書桌上喊了一聲。
“來人啊！”
隨著噔噔的腳步聲，一個長得明眸皓齒，外罩著一件淡綠色紗衣的丫鬟快步走了進來，朝楊峰到了個萬福后用清脆的聲音說道。
“侯爺，請問您有何吩咐？”
楊峰指了指茶杯，猶豫了一下后道：“你…你是彩兒吧，替我換一盞熱茶過來。”
“是！”
丫鬟邁著碎步上前拿起茶杯退了幾步：“奴婢這就替您換茶，還有…奴婢是月兒。”
“呃…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楊峰輕咳了一聲，感到有些尷尬，他跟這對孿生姐妹接觸的時間還很短，加之倆人又長得一模一樣，實在是很難分辨出來。
很快，月兒便將一盞熱茶端了過來，楊峰喝了一口后問道：“米莉亞和卡娜婭呢，我記得今天應該是她們倆當值啊。”
月兒乖巧的答道：“哲哲和布木布泰夫人這兩天有些不開心，所以今兒個妥娘夫人和線娘夫人陪著海蘭珠、哲哲和布木布泰幾位夫人一起到城外的三合廟上香，米莉亞和卡娜婭也跟著去伺候了。”
“她們不開心？”
楊峰聞言就是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從知道江寧軍又要遠征遼東后，哲哲和大玉兒的行為便有些異常起來，算起來她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過來陪自己了，只是自己這些天一直很忙碌，沒有注意到二女的反常而已。
輕嘆了口氣，楊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他是理解大玉兒和哲哲二女的心情的，隨著她們跟隨楊峰日久，在愈發了解了江寧軍的強大后也預感到此番江寧軍遠征遼東，她們昔日的夫君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雖然自打她們決定跟隨楊峰來到大明開始新的生活后，她們就已經下決心跟以往的一切做個了斷，但有些事情卻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
雖然二女心里不好受，可這種事又偏偏不能跟楊峰說。
她們總不能說，相公，看在皇太極是我們前夫的份上你能不能放他一馬？
心里郁悶的她們也只能自己跟自己較勁了，不過好在鄭妥娘和海蘭珠及時發現了二女的心事，便主動帶著她們到城外的寺廟上香，順便散散心。
愣了好一會，楊峰才擺了擺手，“罷了，去就去吧，去散散心也好”
一直到了傍晚，海蘭珠幾女一行人才返回，吃晚飯的時候，楊峰特意說今天晚上要跟哲哲和大玉兒一起歇息，二女自然不會反對。
當天晚上，楊峰便歇息在了哲哲和大玉兒的房里。
幾番云雨過后，二女便已體力不支，躺在楊峰懷里幾乎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楊峰分別二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聲問問道：“你們這兩天有些不開心，是因為我要出征遼東的事情嗎？”
向來性子直爽，有一說一的大玉兒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夫君要為國征戰，這是正經事，我們女人原本不該多說什么，只是我和布木布泰畢竟跟陛…跟皇太極夫妻一場，一想到這里，我和姑姑心里就有些…有些不好受。
姐姐和妥娘看到我和姑姑有心事，這才拉著我和姑姑一起去了城外散心。”
說到這里，大玉兒偷偷看了看楊峰的臉色，發現對方并沒有明顯生氣的跡象，有些擔心的說：“夫君，你不會為此不高興吧。”
“這倒不是。”
楊峰搖了搖頭。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畢竟是國家大事。換個角度來想，若是今天勢弱的是我大明，倘若皇太極率領滿清的八旗大軍揮師中原，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你們的緣故對我手下留情呢？
不過你們放心，若是允許的話，這次出征我可以…”
“不用了夫君。”
哲哲伸出纖纖玉手。
“夫君盡管放心好了，當年我和布木布泰既然選擇跟隨夫君，便已經決心和過去完全了斷，而且我也不希望因為我和布木布泰的關系影響到您。
戰場刀槍無眼，若是因為我們的緣故耽誤了國家大事，進而影響到您的前程，我和布木布泰可就成了罪人了。”
“你們放心好了。”
楊峰曬然一笑。
“這點事是不會影響到我的。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們，皇太極這兩年的身體并不好，根據我們潛伏在盛京的探子來報，皇太極的身體近年來愈發的差了。經常會時不時的留鼻血，嚴重的話甚至會昏厥，估計已經沒幾年活頭了。”
“什么？”
哲哲和大玉兒不禁大驚，雖然她們早已經皇太極斷了夫妻的情分，但乍一聽昔日的丈夫沒幾年活頭了，一時間也不禁有些驚愕和傷感。
“其實也沒什么，估計就是因為長期肥胖而…算了，不說了。”
楊峰無奈的搖搖頭，皇太極的病十有八I九就是一種典型的因為肥胖引起的高血壓，而誘發了冠心病而已，這種病即便是在后世也頗為棘手，更別提這個時代了。
在這個沒有速效救心丸和降壓藥的年代，得了這種病的皇太極幾乎是無藥可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