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逼近,拉近距離,我就不信明軍的那艘船真的是刀槍不入!”面對那艘刀槍不入的明軍戰艦,李魁奇咬著牙下達了繼續逼近的命令。
昂科斯看著越來越近的明軍戰艦和桅桿上懸掛的日月旗,面色也是一片猙獰,上次他已經因為戰敗而當了一次俘虜,如果不是因為楊峰要找個人給索諾德捎話,他現在不知道在哪挖礦呢,如果這次再被明軍俘虜的話,恐怕就不會再有那種好事了。
“快速靠過去,用霰彈殺傷他們的船員。”昂科斯急切的拉住了李魁奇的胳膊吼了起來。
“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打仗!”李魁奇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當場就頂了回去,隨即轉過頭來對身后的大副吼道:“告訴那幫兔崽子,給老子狠狠的打,用實心彈,一定要把明狗的那層龜殼給打爛了!”
“開火…”
“開火…”
福船上的海盜們也是急紅了眼,幾乎所有的戰艦都將將火力集中到了為首的那艘旗艦上,很快又有兩枚炮彈擊中了劉香乘坐的三級戰艦。其中一枚擊中了船頭,另一枚擊中船舷左側的中部。
擊中船首的那枚炮彈除了帶走一大片木屑打傷了好幾名水手外并沒有給船體造成太大的傷害,而另一枚擊中船舷的炮彈則是發出了一成刺耳尖銳的撞擊聲后又被彈開了。
現實無情的告訴李魁奇,對方的那艘三級戰艦真的太堅固了,即便是他們逼近到了兩百米的距離也依然打不穿對方的裝甲。
其實李魁奇和昂科斯不知道的是,這一批由黑海造船廠制造的三級戰艦盡管是木質戰艦,但表面上覆蓋的那層鐵甲卻不是普通的鐵甲,為了讓楊峰這位大客戶感到滿意,尼古拉斯特可是把現代戰艦的軍用鋼給包裹到了重要部位上,盡管厚度不是很大,但也不是荷蘭人這種十七世紀的火炮能夠打得穿的。
看到這樣的情況后,差點急紅眼的昂科斯一把抓住了李魁奇的衣領吼道:“該死的,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你要么馬上撤退,要么改變戰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愚蠢的勇敢了。”
李魁奇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紅,即便是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認這艘戰艦的防護力之強實在是他所生平僅見的。
昂科斯指著近在咫尺的三級戰艦道喝道:“剛才我注意到了,這艘戰艦盡管速度火力都無以倫比,但由于它的船舷鑲嵌了鐵甲,導致重量增加而使得速度很慢,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點,使用霰彈和鏈彈攻擊它的上半部,大量殺傷它的人員,我就不信沒有了水手他們還怎么把船開起來。”
“好吧!”李魁奇咬了咬牙,作為已經慣匪,他當然知道現在不是斗氣的時候,雖然他這次的任務主要是試探明軍新型戰艦的戰斗力和弱點,但如果自己損失太重的話那也是不好向自家老大交差的,他只得重新下達了命令。
“命令炮手,所有火炮霰彈和鏈彈各裝一半,對準明軍的旗艦開火!”
“明白!”
“轟…”
正當大副準備傳達命令的時候,一枚炮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李魁奇所乘坐的戰船的甲板,一時間無數的木屑紛飛,原本平整的甲板竟然多了一個桌子般大小的大洞,很快船艙里發出了一陣驚呼和慘叫聲,原來這枚炮彈在擊穿了甲板后竟然鉆到了炮倉里打傷了好幾名炮手。
炮彈擊中戰船后,在巨大動能的作用下整艘福船都開始晃動起來,甲板上的水手在巨大的震動下全都被彈了起來隨后又重重落了下來,李魁奇和昂科斯也不例外。
“誒喲!”
昂科斯也是倒霉,在他落下來的時候右腳率先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重重摔到了甲板上,隨后他只聽到咔嚓一聲輕響,隨即一股劇痛從腿上傳了過來,劇烈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
相比于昂科斯,李魁奇的運氣就好了許多,摔了個屁股蹲的他很快就站了起來,他先是將昂科斯扶了起來,讓他靠著桅桿坐好,并吩咐一名水手照顧好他,這才親自跑到了炮倉下令開炮。
這些海盜倒也彪悍,盡管剛遭到了炮擊,死傷了不少人,但炮倉里的炮手們依然操作著火炮朝著明軍的戰艦開火。
“轟轟…”一枚枚霰彈和鏈彈朝著兩百米外的戰艦飛去。
“所有人都趴下!”
戰艦上,但劉香看到近在咫尺的那艘福船上有一門火炮火光閃動后,略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隨著她的喊聲,甲板上幾乎所有人都趴了下來,幾乎與此同時,對面福船上的十多門火炮也相繼開火。
隨著轟鳴聲響起,趴在甲板上的劉香只覺得仿佛一陣颶風從頭上呼嘯而過,隨后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周圍響起,一名來不及躲避的操帆手被一枚拇指粗的霰彈擊中后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下半身僵立了片刻后這才哄然從桅桿上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甲板上。
但個劉香爬起來后,看著一片狼藉的甲板,她的俏臉氣得都有些發青了,雖然這些霰彈對船體造成的傷害只能說很小,但對于將戰艦視為生命的劉香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命令各炮位立刻還擊!”
第二艦隊的報復很快就到了,同樣是霰彈和鏈彈,但三十二磅炮的威力可不是二十四磅炮能比的,隨著一陣陣轟鳴聲,李魁奇所在的福船很快就遭了殃,船上的甲板幾乎被打成了篩子,尤其是那些操帆手更是遭了殃,在漫天的霰彈下那位桅桿上的操帆手幾乎全都被打了下來。
“打…給我狠狠的打!”
戰艦上響徹著劉香的聲音,戰斗進行到兩刻鐘后,李魁奇率領的艦隊在損失了三艘船后終于撐不住了,留下兩艘戰船殿后,隨即逃離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