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那個福利院,現在已經更名叫做天使慈善福利院,簡單直白,如果不是奧菲莉雅極力反對,杜林還打算把她的名字也掛上去。
社會迎來巨大發展的時候往往也會給人們的思想帶去極大的震動,甚至是顛覆某些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從而產生了一些負面的思想。
簡單來說,一些人面對快速發展中的社會,產生了迷茫,特別是一些老人。
社會的快速發展在國家層面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好事,可是對于一些無法跟得上社會變遷發展,已經明顯處于被淘汰邊緣的人而言,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特別是一些正處于即將喪失勞動能力和喪失工作能力的老年人,他們過去積攢了一生的積蓄,可能在今天還不如一個工人三五年的工資多。
他們無法維持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只能夠陷入對未來的惶恐不安中,但是在這個時候,奧菲莉雅天使慈善基金的出現,以及杜林推動的社會保障法案的確立,給了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
如果不是這樣,馬格斯是絕對不會同意杜林把慈善基金會的名字掛上奧菲莉雅這四個字,他看見了杜林對于社會的責任感和愿意去承擔的決心,才默許了他這么做。
老有所依并非只是一句空話,或許在這個時候,在目前,還沒有哪個國家可以真正的做到,但是杜林所表現出的決心,告訴了所有人,就算他做不到,他也走在去實現這個目標的道路上。
當然,慈善是付出,可絕非盲目愚蠢的付出,能夠進入天使慈善福利院的老人們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核機制。
這套機制不會為難任何無所依靠,需要幫助的人,但是足以攔住那些企圖蒙騙過關,享受這些待遇的有依靠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會有很多國外的慈善機構來學習借鑒的原因,因為到目前為止,奧菲莉雅天使慈善基金已經擺脫了完全依靠社會捐助的方式來確保福利院可以正常運營的初級階段。
一些商業投資大獲成功已經完成了內部造血的體系,接下來就是穩步的發展,那些從福利院成長起來的孩子們中必然會有一部分把福利院當做是真正的家。
當他們進入社會,擁有了足夠的生活基礎時,他們也會反哺福利院那么多年的付出,即使每個月只有三五塊,七八九十塊,無數個這樣的孩子對于慈善的付出,也將會成為更多一些人得意生存下去的根本。
當時杜林在和馬格斯談論自己弄福利院這個事情的時候,就說過——“不能讓善良被冷酷的社會完全遮蓋,我們需要讓人們明白,在這里也有溫暖的一面,不只有冰冷的一面”
幾個福利院或者幾十個福利院或許不能夠解決所有人的問題,可它們的存在畢竟告訴了那些人,帝國會盡全力的去完成這個目標,盡可能不放棄任何人。
一說起孩子們和福利院,奧菲莉雅就有了說不完的話題,誰誰誰又做了惡作劇被抓住了,哪兩個孩子之間產生了一些情愫已經早戀,剛來的老人還無法完全適應之類的。
回到城市吃了晚餐后,恰巧巡回的歌劇團來到了安比盧奧州,作為一項有錢人和貴族們用于消磨時光活動,兩人理所當然的買了票,觀賞這場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歌劇。
這些歌劇一如既往的讓杜林覺得有些無聊,昏昏欲睡,其實很多人都會這么想,只是現在已經很少出現新的能夠震撼人心的歌劇劇本,導致了大多數歌劇團都在重復了無數次的老歌劇。
這也是歌劇從巔峰走向低谷的主要原因,缺少創新,缺少活力,到歌劇院來觀看歌劇的人有幾個是真的來看歌劇的?
除了想要讓自己看上去更接近上流社會一點之外,大多數恐怕也只對那些演員有興趣。
很湊巧的是,杜林看見了正在舞臺上奮力表演的那個女演員,寇菲拉,應該是叫這個名字,曾經有一次他去帝都那邊辦事,凱文邀請他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格局。
時至今日他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緬懷,一眨眼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他居然都開始有了“回憶”。
當然,這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次小小的停留,連休息都算不上。
奧菲莉雅在安比盧奧州這邊待了五天的時間,杜林始終在陪伴著她到處游逛,離開時女孩依依不舍,如果不是還要上學,她真的想要住在這邊。
畢竟,她才是杜林的妻子。
在按撫了女孩好一會之后,目送列車消失在軌道的盡頭,杜林才收回目光,回到辦公室里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工作。
商團那邊選舉出了一名主事者成為安比盧奧州商會的分會長,然后重上到下重新構建了商會的組織結構,不過總體來說并沒有什么工作要做,清閑的人身上能長蘑菇。
報紙報道了商會將受到州政府的管理監督之后,很多資本家已經明白,在安比盧奧州內那些大企業不站起來反抗,他們的反抗將毫無意義。
與其繼續把關系掛靠在商會,反而不如更加主動的投入到州政府的懷抱中,這也促使了商團的繼續擴張膨脹。
是的,是稅務信息,不是企業信息,對此就算商會高層有一些人有異議,也毫無辦法。
可以預見的是商會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就像是無數次的歷史所證明的那樣,當一只雄獅無法反擊時,就注定它將成為鬣狗填飽肚子的食物。
除此之外格雷先生因為病種再次入院治療,至于什么時候能治好,醫生也不清楚。
來自帝國警務調查總局的專案組只能嘆息一聲,無功而返,事情似乎到此落下帷幕,終于平息了下來。
可…有些事情,始終不會永遠那么的平靜,就想平靜的海面之下,洶涌的暗流才是真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