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阿蒙之后杜林從各方面都得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消息,比如說移民中開始劃分“勢力”了,一些所謂的成功的少數人開始統治大多數人的思想,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當一個群體內只有一個聲音和一個思想的時候,就意味著潛在的危險浮出水面變成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一下。
所以這部分人是絕對要清理掉的,與此同時阿蒙做的不夠好,這一點杜林對阿蒙也有一些意見,他讓阿蒙獲得了想要的生活,但是阿蒙卻沒有回報給杜林想要的東西,只給了一半。
他應該更加積極的把自己融入到帝國這個年輕的移民團體中,而不是超然于外的像是一個吉祥物一樣被掛在空中。
扶持另外一個榜樣的想法已經出現在杜林的心中,當然老的榜樣還要繼續存在,畢竟這些都是“帝國夢”真實存在的證據,就像那些主流群體忽悠瓜爾特人那樣,杜林也打算忽悠…不,是證明一下堅持理想純粹的價值和意義。
要讓移民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一定要堅持初心,你看,人家堅持初心就成功了,為什么人家能成功你卻不能成功 因為你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啊!
事情還在持續的發酵,因為本地工人和移民勞工之間的一場沖突,導致了一些小廠都開始停工,這也讓路面上出現了更多暫時沒有工作的人,所有人都在關注西部接下來的發展,有些人是幸災樂禍,也有一些人滿心憂愁。
“杜林回來了”,正在小房間里討論接下來該怎么為同伴討回公道的幾名具有影響力的代表,突然間聽到了這個消息有點茫然,然很快他們就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
杜林回不回來已經和目前的大局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在事情爆發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有過一次秘密的碰頭,對于他們來說,大家未來都必然是上流社會的重要成員,并且現在的局勢也正在朝著他們預計的方向發展。
到目前為止,西部各個地方的警察局、調查局都沒有對他們進行嚴密的搜捕,乃至于可以說拿他們束手無策。
一開始調查局那邊的確抓了一些人,但是他們組織了一起行的游行示威之后,調查局迫于壓力就把人放了,這也確保了他們這些人的安全。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和政府的人談,最后解決目前的分歧,然后一躍成為人上人。
“杜林回來又能怎么樣他如果不想制造新的沖突,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他的房子里。”,說話的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戴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他在移民帝國之前在某個小國家做老師,因為向往著帝國奢華的生活所以提出了技術移民,不過很可惜,帝國社會服務部并不認為一個三流小國家的老師具有怎樣特別的技術,駁回了他的請求。
為了追求“帝國夢”,他最后只能申請勞工移民,然后被安排到了西部這邊從事體力工作。
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前些時候的沮喪,反而有些意氣風發。當了一輩子老師,或許現在這一刻就是他最高光的時候。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環顧了一圈,其他人都在等著他繼續說話,這極大的滿足了他卑微的虛榮心,輕咳一聲之后,他繼續說道,“杜林的確有很大的影響力,包括了在移民群體中。但是大家不要忘記,他是一個帝國人,而且是資本家。”
“在沒有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確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以前所有為他加分的項,現在都開始減分。”
“人們不會相信一個帝國人是真的要站在我們這一邊,而且還是一個以壓迫剝削我們的資本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關注他,我們需要讓州政府或是內閣知道,想要解決這件事,最關鍵的那個節點,還在我們的身上!”
“這次我們這邊也死了不少人,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合適發聲的機會,明天開始讓我們的人去游行,讓工人那邊交出殺人兇手!”
另外一個看上去有點憨直的家伙嘟囔了一句,“他們不會交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教書老師并沒有責怪他,反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沒錯,這也是我們現在需要的,現在我們要讓政府明白我們的決心和訴求,然后退一步,做出合理的退讓,給他們一個臺階。”
“帝國人最好體面,我們就給他們體面,但是他們必須滿足我們另外一些不過分的要求,比如說赦免我們那些可憐的兄弟們,不再傷害他們,以及確保我們接下來的安全。”
一個年輕人在沉默的聆聽了大家的發言之后,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覺得杜林回來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應該提防他一下,他在西部這邊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教書老師皺了皺眉,這是第二次有人提起杜林,這讓他有一點不高興,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但面對這些多多少少沒有什么文化的家伙們,只能耐心的解釋。
杜林的影響力主要表現在農夫那邊,實際上杜林在移民群體中的影響力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衰減,感謝他的也只有最早那批被釋放的奴隸。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可能還在感激杜林,可更多一些人則慢慢的覺得這不是一件值得回憶銘記一輩子的事情,畢竟那段人生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傷害,回憶只會然他們痛苦,他們甚至可能都希望自己不認識什么杜林,沒有當過什么奴隸。
同時杜林宣布了要參加競選,他就必須保持著自己展現在社會面前的是正面的形象,一些可能過激的手段一旦使用出來,一定會為他潛在的政敵提供攻訐他的把柄,在國際上也會被人們聲討。
與其擔心杜林,倒不如擔心擔心他們這群人以后的問題。
光有想要成為大人物的理想是絕對不夠的,還必須要為此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行,比如說逼迫州政府和他們走到談判席上,就像帝國和聯邦現在正在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