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提雅作為南商行的高級合伙人,在銀行高層中還是具有一定影響力的,且不論這個影響力有多少,至少她和南商行的高層都認識,并且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能說上話。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ww%w%.lā
蓋布林先生是一位高級的掮客,他的工作就是盡可能的在自己生活的環境中搜集更多可能成為“渠道”的東西,當他有需求的時候,他就會通過一些自己獨有的方式,給對方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然后讓對方為自己做成一件事,比如說他自愿的放棄華特先生欠他的債務和利息,然后讓娜提雅幫助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上去他好像損失了一大筆錢,可是他能夠從其他地方獲取更多的金錢,甚至是超越金錢的東西,比如說某些大人物的認可與合作。這些東西的前景和未來可期的利益,遠遠高于賬本上的這些東西。除了組織賭局之外,他還有其他一些方式制造這些無法拒絕的要求。
現在娜提雅失去了她的地位和工作,華特先生與娜提雅女士在蓋布林先生的眼里已經變得一文不值。為了彌補他陪著華特先生玩了這么久所浪費的時間和精力,他需要把賬本上的欠債兌現,換取一份他并不喜歡的報酬。這只是一筆死錢,只是銀行存折上的數據,它做不到更多的事情!
加起來有九萬塊錢左右,半年時間就這么浪費了也讓蓋布林先生有點惱火,畢竟南商行高級合伙人這個頭銜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他沒有去了解娜提雅為什么丟掉了這個頭銜和工作,他不會對一個即將變成社會垃圾的夫妻做更多的調查,那只會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
全新的豪斯獵豹轎車安靜平穩的停在了別墅區,蓋布林先生從車中下來,他看了一眼這座別墅,嘴角邊浮現出一絲笑容。或許他可以買下這棟別墅,當然他不會花那么多的錢,用華特先生的債務加上少量的現金就可以買下這個優質的資源。等過一段時間,可能是兩三年之后,再高價出售給那些急切希望能夠擠進上流社會的暴發戶簡直再合適不過。
他非常優雅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文明杖,走到了房子前。他按了一下門鈴,然后看向這個院子,翠綠的草皮看著就讓人覺得很舒服,這樣的草皮價格已經漲到了兩塊兩一平方,每個月都需要更換一次。如果不更換的話它們的顏色就會開始變深,不像現在這樣生機盎然賞心悅目,那種深綠色看上去會給人一種很臟的感覺。
院子方方正正,這里的院子基本上都是這樣,游泳池應該在房子后,這里可以安置一個噴泉,然后重新鋪一條石子路。或許弄一個花卉溫室也不錯,看上去能夠讓人感覺到主人的品格愛好更加的文雅。
他已經把這棟別墅當做是自己的產業考慮著如何布置。
房間里華特與娜提雅之間正在爭吵,面對娜提雅的盤問華特感覺到自己丟了很大的面子,甚至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他和娜提雅曾經是同學,上學的時候就彼此有一些好感,后來畢業后就分開了。有一次他去銀行辦理業務,正好碰到了在大廳和別人談事情的娜提雅,兩人見面之后格外的驚喜,晚上一起吃了一頓飯。那個時候華特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倉庫管理員,為一家大型貿易公司看管倉庫。雖然不是什么好工作,不過也不能算有多壞。
再次相逢的兩個人之間就有了聯系,并且聯系越來越多,關系越來越親密,最終終于走到了一起,連華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為了娜提雅的丈夫。其實當時就有人不看好這樁婚姻,華特的社會地位和收入遠遠不如娜提雅,他們也沒有太在乎,覺得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隨后女兒出生,考慮到女兒需要人照顧,娜提雅又是家中主要的經濟來源,兩人商量之后華特辭掉了工作選擇照顧家庭。
一次朋友聚會中,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當時有一個朋友喝的醉醺醺的拍著華特的肩膀說羨慕他娶了一個非常好的妻子,他本以為這是一句好話,可那個家伙下一句話就讓他臉色發青。當時那個人說:我也想要一個能賺錢又漂亮的老婆,這輩子不需要工作還能有大把的錢花,能過上這種日子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從那以后華特心中就有一絲自己都說不出來的自卑,隨著時間的流失,娜提雅在家庭中具有更高的“權威”,也讓華特有些難受。特別是在一些重大的經濟支出方面,娜提雅掌握了主要的控制權。她覺得需要的東西,她就會拿錢出來購買,她覺得如果不是必要的,就會“說服”華特。
沒有經濟權,華特除了被說服之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走。
現在,多年累積下來的矛盾以及他認為是恥辱的東西在這個面臨巨大危機的時刻爆發了。
“你總是這樣,你控制著我的人生,決定著我的一切,我就像是你花錢買來能夠加熱的電動玩具,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華特大聲的怒吼著,“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你甚至都不需要過問我的想法和意見就做出決定,你問問你自己,你尊重過我沒有,你真的把我當做是你的丈夫過沒有!”,他漲紅了臉站在客廳中大聲的咆哮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嗎?”
“我終于明白你的險惡用心了,你讓所有人都嘲笑我是一個廢物,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控制我的全部。現在,我說不,我不會離開這里,不會離開斯特利!”,他揪著自己的頭發狂躁的說道,“你踏馬的要離開這是你的事情,但是我絕對不會走,絕不!”
娜提雅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丈夫,從結婚到現在已經八年了,八年時間里他們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每一次需要他們做出選擇和決定的時候娜提雅也非常的尊重懷特,都會征詢華特的意見,在他同意后才會做出決定。可為什么在華特的眼里,自己居然這么的丑惡,她沒有跳起來反駁華特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頭莫名的氣惱,“坐下說,爭吵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哈哈哈…”,華特有點癲狂的大聲笑著,他指著娜提雅繼續喊道,“看吧,你又要控制我了,我受夠了你這樣的態度,今天我要說不!”
夫妻二人因為爭執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不斷響起的門鈴,很快門鈴聲變成了拍門聲才驚動了他們,娜提雅有些難過的看了一眼華特,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房間里的華特舒了一口氣,毫無理由歇斯底里的咆哮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從結婚后從來都沒有這么舒服過。可同時也有一絲懼怕,如果娜提雅和他離婚怎么辦,他絕對無法支付那筆巨額債務,他很有可能會面臨起訴然后坐牢,或是被派遣到某個地方生不如死的工作一生。
心里滋生了一絲悔恨的同時,他開始考慮如何收拾這場突然爆發的沖突。他來回走了兩步,決定等會無論娜提雅再說什么,他都先為自己的沖動道歉,娜提雅會原諒他的。
可他等了有一會娜提雅都沒有回來,這讓他非常的奇怪,他好奇的朝著門口走去,還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在外面?”
當他走到面朝門口的通道時,看見娜提雅背對著他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這讓他本來平復的情緒又有一絲波動,他再次喊了一聲“親愛的,誰在哪”,然后快速的走過去。
可當娜提雅轉過身看向他的時候,突然間他的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出現了。
蓋布林先生,也就是那位非常友好主動邀請他玩幾把,消磨一下時光的賭局組織者。同時,也是他最大的債主,剛才突然間爆發的沖突說到底還是因為蓋布林先生和他欠下的債務。現在蓋布林先生找上了門,他突然間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娜提雅眼睛里流露著非常失望的神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當她打開門看見蓋布林先生,并且對方告訴她是來討債的時候,她第一個感覺是荒唐,然后就開始不安。安格里奧說過這件事,剛才她提到這個事情時華特就爆發了,這讓她意識到這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多。她詢問了一下相關的事情,比如華特是如何在蓋布林先生那里欠下債務的,兩人正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華特打斷了他們的話。
“女士,如果可以的話我認為我們或許可以坐在里面說。”,儀表非凡風度翩翩的蓋布林先生雙手都按在文明杖的杖頭上,他臉上帶著微笑,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可能你的鄰居并不想要過多的了解你的私事,你說呢?”
娜提雅讓開了位置,失望的看了一眼華特,走進了廚房。
她弄了一點小點心和花茶,端著托盤走進了客廳中,華特就像是考了零分被家訪的孩子,忐忑不安的坐在最遠的沙發上,低著頭不敢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