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要拆借?
安格里奧的大腦立刻以光速開始運轉起來,腦袋里發出嗡嗡的聲音,在旋轉的腦漿最中間產生了一個超級黑洞,將他所有的思維吞噬進去,經過加工之后從另外一邊噴吐出來。
剛剛拿到一億現金的杜林還要拆借,加上南商行對杜林資產的評估,他現在能夠抽調的資金大約在一起八千萬到兩億之間。擁有了這么多流動資金還需要從銀行拆借,杜林想要做什么?
很多大財團在一時間都抽調不出來這么多的資金,而且還有什么商業計劃能夠需要用到兩億以上并且還無法分期支付的巨額現金?
安格里奧一邊思考,一邊在嘴上答道,“這很簡單,到時候你需要的時候打一個電話給我,我會通知總部那邊批核…”,他突然回過神來,“對了,你打算要多少?”
杜林聳了聳肩膀,“越多越好,只要你們敢借,我就敢要。”
“你打算卷了這筆錢去國外?”,安格里奧開了一個玩笑,同時想不通之下心里就像是被貓撓了一樣想要探個究竟,“能不能透露一下有什么大計劃?”
杜林越過他看向了花園通往莊園的門,“我很有興趣告訴你,但是看上去我們的律師已經把事情搞定了。”
安格里奧也回頭看了一眼,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機會,很顯然杜林不愿意告訴他,否則從這里走到莊園的房間里這么長的一段路,足以簡略的把事情都說清楚。但是杜林越是保密,越是不告訴他,他越是好奇。剛剛完成了一筆“大買賣”讓他的內心有些膨脹,他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夠讓家族的資產再次得到顯著的提升,說不定他就能夠直接成為迪普萊西先生。
至于他的父親和叔叔嬸嬸們?
那不是問題,家族永遠都只需要一個,最優秀的那個!
隨著兩人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這份合約就生效了,杜林將專利權的一部分轉讓給了南方商業銀行,安格里奧也保證在一周時間內,所有的錢都會打入杜林在南商行的賬戶里,并且不會有任何的體現限制,這也是合約上標注過的內容。送走了安格里奧和他的律師團后,杜林回到莊園里坐在遮陽傘下,娜提雅明顯的有一點緊張起來。昨天杜林花了那多錢“買”下她讓她很感動,但同時也有一絲戒備。
如果有人割舍了這么多的利益只為了一件看上去沒有任何價值的事情,那么他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娜提雅摸了摸自己的婚戒,為杜林倒了一杯茶。
“我剛才和安格里奧談過了,他說你的合約沒有續簽,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你隨時都可以為我工作?”,杜林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了回去,看著娜提雅。
娜提雅點著頭說道,“的確是這樣,他們每個月給我發工資,但是沒有簽合約,他們告訴我因為我是高級合伙人,所以不需要簽訂任何雇傭協議。我咨詢過律師,律師告訴我這是錯誤的,但是我不能向董事會要求這份有保障的合約,特別是在他們拒絕過我一次之后。”
“另外我還需要回去一趟,告訴我的家人我的工作有了變動,可能會帶著他們一起過來,可能需要變賣一些產業…”
如果她和她的家人都來帝都或者其他地方,那么斯特利的別墅,房子和車子可能就需要處理掉,她不需要那些東西了。盡管房地產行業已經開始升溫,大量涌入城市的人口需要城市擁有更多的住宅來滿足這些剛需,但是目前并不是最合適的時候。這還會有一個漫長的爬坡階段,而且她需要一筆費用在工作的地方置產。
杜林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這沒關系,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在九月前你都是自由的。九月份之后你可能要和我去聯邦一趟,這次的時間會非常的長,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回來,所以你需要做好提前的安排。”
“另外從今天開始,我算你正式的入職,私人助理,希望你能夠喜歡新的工作…”,杜林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在南商行的收入是多少?”
突然間變成了私人助理之后娜提雅還有些不太適應,她沒有做過類似的工作,雖然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合伙人的身份讓我每年可以從銀行那邊拿到四萬八千塊的分成,另外每個月他們還會給我二百二十塊的固定工資。”,這樣算下來娜提雅一年能夠得到五萬塊左右的收入,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差不多等于一個普通工薪階級家庭十年的積蓄,這就是這個社會,簡單,也很真實。
杜林突然間又有了新的問題,“很冒昧的問一句,我聽說你還有貸款,這么高的收入應該不需要貸款就能夠應付生活吧?”
娜提雅對杜林這個意外的和工作無關的問題有些想笑,她知道這純粹是一個年輕人的好奇心,她也很耐心的解釋了一下。實際上越是光鮮的人,在日常開銷上的消費也就越多。娜提雅為了保證自己的形象,每個月都會在奢侈品,比如說各類的女士用品中花費大量的資金,這是她在高級場合中不失體面的唯一辦法。加上她還需要為在貴族學校上學的女兒支付一筆昂貴的學費,還有給丈夫的錢,所以她手頭并不是太富裕。
比普通人肯定要有錢的多,可是比起真正的富豪還是差得遠了。
滿足了好奇心的杜林并不知道,其實他日常的消費并不是只有買一包煙那么簡單,無論他在西部還是在其他地方,每個月哪怕他不需要的費用也在數千塊之上。就比如說這個莊園雇傭的管理團隊,每個月就有三千塊的支出,加上衣服和奢侈品,他有可能一年只來一兩次的帝都,每年就要吞掉他五六萬塊不止。
既然談論到了薪水的問題,娜提雅心里有一些忐忑,她不知道杜林能夠給她開出怎樣的工資,這是她很關注的事情。
“我們會簽一份長期的雇傭合約,至少是十年,我也希望你能夠體諒這一點…”,娜提雅點了點頭,杜林花了大代價挖她,她肯定也需要在某方面付出一定的代價,長期的合約就是其中一種,“每年我會給你六萬的年薪,按季度支付,不包含各類獎金和福利,另外我會提供住所,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現在說出來。律師們都在,我也希望我們之間能夠盡快把事情落實。”
對此娜提雅沒有任何的意見,比南商行給的待遇多了幾千塊一年,而且必定會有漲幅,這很好,她沒有什么不滿意的,或許換一份工作很不錯。
中午吃完飯和娜提雅簽了合同后娜提雅就離開了,杜林也需要去見一見那位想要和他交朋友的官員。
帝都南郊的文明杖棍球俱樂部是前幾年修建的,他們占了不少的便宜,當時帝都這邊的地價還沒有漲起來,他們就圈了大面積的土地。哪怕這些年他們在虧本經營,土地價格的漲幅也讓他們賺到了一大筆錢。因為地里偏僻,環境優美,而且每一個球場之間都有茂密的植被墻阻擾,確保了更好的私密空間,很多人都選擇在這里談生意,或者談其他的東西。
理所當然的,想要進入這里需要支付一筆昂貴的會員費,每年五千塊的初級會員到每年三萬塊的高級會員,杜林恰好是高級會員,當然這也是他不知道的維持日常生活所必須付出的一部分。他不會考慮自己為什么是這里的高級會員,他只知道當自己需要的時候,自己是就行了。
下午兩點,那名想要和杜林做朋友的官員穿著便裝出現在杜林的視線中。
“這位就是杜林先生…”,已經見識到杜林慷慨的服務局官員主動為雙方介紹了起來,在杜林的對面,站著一名五十多歲,有些禿頂微胖的中年輕人。他又為杜林開始介紹自己的上級,“這位是社會服務局的局長,克萊恩局長。”
如果不是有人介紹,杜林甚至從他的身上看不見任何的官威,就像一個普通的帝都市民。他朗聲哈哈大笑,主動伸出手和杜林握了握,“我認識杜林先生,這幾天我都有看報紙。”
杜林只說了兩個字,“幸會!”,然后伸手邀請克萊恩局長進入了文明杖棍球俱樂部,大家換了一幅之后走進已經清空的球場。
棍球類似杜林夢境中那個世界的高爾夫,但是規則和玩法有一些變化,不再以進入洞穴后計算桿數計算得分,而是需要用球滾動飛起來擊打目標桿,打擊的位置越高,得分越多,但是每個桿子只能擊打一次,并且也只有一次擊打的機會。不會玩的人全場跑零分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比如說杜林,就是最專業的零分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