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本來應該有一個明確的名字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的會長最后決定自己單干,他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看書閣wwΔwksnhugegela
幫別人干,總不如自己當老板,在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中遍地都是機會,帝國整天鼓吹的帝國夢好像就掌握在每一個人的手里。每一個靈感的碰撞似乎都預示著未來大紅大紫的成功,越來越多瘋魔的人已經開始嘗試著將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的第一塊磚碼放在地上,不嘗試一下,說不定是會后悔的。
既然工人工會能夠做大,為什么自己不能夠做大?而且他現在手里掌握著整個西部大半工人的信息和用工資源,哪怕是正面對上工人工會,他也不見得就會輸。工人工會最大的優勢在于手中掌握著大多數工人的具體信息,同時和用工方有著更加緊密的聯系,這些都不是問題。哪怕他只有杜林這個最大的用工方作為合作伙伴,他已經擁有了一個哪怕輸了都不會是失敗的優勢。
既然這樣,那就自己單干。對于這位…杰森會長的想法,杜林持支持態度,資源的整合利用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做起來卻非常的麻煩。麻煩的地方在于繁重的各項工作并不是短時間里就可以做完的,而且杜林為此要徹底的站在工人工會的對立面上。沒有理由杜林捅了工人工會一刀,工人工會還要笑嘻嘻的對杜林說捅得好,匕首捅的不過癮沒關系,我這里有四十米的大砍刀。
杜林并不畏懼工人工會,而且已經捅過對方好幾刀了,但是平白無故沒有任何好處的傷害別人的利益,也不是杜林的風格。
如果杰森會長愿意加入到自己的陣營里杜林也持歡迎態度。他不愿意加入,也沒有什么生氣或者懊惱的地方。
不管是哪一種選擇都是有利有弊的,而且在杜林內心深處,還是更加傾向于杰森會長自己單干。
工人階級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階級,他們很皮實,很耐操,哪怕面對資本家的剝削只要能夠活下去他們也能夠承受下來。但同時工人階級又是一個非常敏感脆弱的特殊群體,一丁點能夠震動他們敏感神經的東西,都會一瞬間讓這平靜的湖泊掀起驚天的巨浪。
就比如此時市政廳外的游行,胡里奧拿不出一個能夠讓西部公民認可的辦法不說,他還主動要求調查門農在任期間是如何推動三保政策在州議會上通過的原因,并且向內閣提出了要求重新審議評估三保政策,啟動職務犯罪調查。這一舉措在官方和資本陣營來看沒有什么太大的毛病,這是一個很常規的推卸責任的方式。
前任留下的麻煩沒有必要自己背上,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有些人把罪責強行施加在自己的肩膀上,干脆直接撕破臉掀桌子。反正門農也死了,前進黨也完蛋了,面對桌子另外一邊的老弱病殘胡里奧毫不猶豫的一腳把桌子踹翻了。
踹翻了的桌子會砸傷人,首先受到傷害的就是西部的工人階級,一旦州議會和內閣在調查之后宣布三保政策是通過非法手段通過的政策,那么這就意味著在西部執行了好幾年的三保政策將落下帷幕,那些參與了三保政策的公民都將永遠的失去自己原本擁有的福利保障,還包括繳納的保險金。
本來就已經非常洶涌的民意在這一刻完全沸騰起來,從這條消息不知道被誰公布出來之后到現在只有三天的時間,整個西部就已經出現了要發生大事情的苗頭。三個州政府在密切的關注并且討論如何解決,胡里奧也變得頭疼起來——大罷工要來了。
這是杰森會長在徹底脫離工人工會開始單干之前,最后的一個舉動,他聯絡了大量的工人階級號召西部的工人階級要團結起來,通過合法合理的方式對抗來自官方的“迫害”和“剝削”,罷工顯然就是一個相對理智又能夠將自己訴求完整表達出來的方式。
如果不能夠解決這次大罷工,西部可能會迎來一個漫長的對抗期,這已經和金錢以及三保政策沒有關系了,而是官方公信力的問題——其實還是和利益有關系。
更讓胡里奧感覺到麻爪的是這場大罷工并不是只發生在凡利爾市,在整個西部二十二座城市都會爆發起來,所有參與了三保政策的工人階級或者其他階級的人都會響應這次大罷工。這意味著整個西部的工業生產將停擺,三百多萬工人將放下手中的工作,意味著資本家手里數不清的鈔票將蒸發成為水蒸氣,被風一吹消失不見。
金錢或者資本家的問題暫時放在一邊,還有一些城市的市長也給胡里奧打了電話,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盡快解決這場風波,把時間的規模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不要因為他的肆意妄為讓另外一些人受到不應該承受的傷害。如果只有一兩個人打電話來胡里奧可以不在乎他們的情緒,可現在所有城市的市長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系了他,這就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一個不小心,他將成為整個西部官方的“公敵”被對待,三年后別說什么競選州長的問題了,能不能夠在西部待下去都是一個問題。但是此時此刻,蓋子已經被他掀開了,桌子也被他踹翻了,想要化解目前的這些問題?
有點難…。
胡里奧吸著涼氣摸著腦袋,他沒有想到局勢惡化的這么快,以他這些年從政的經驗,他感覺出有人在搞自己。
如果沒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這個事情不可能這么快就席卷了整個西部,甚至是鬧出了大罷工這樣的事情,工人工會必定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沒有工人工會的聯系,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別是罷工了。
胡里奧在辦公室里等了好幾個小時,到了下午的時候杰森才姍姍來遲。
約見杰森是決策組給出的意見,工人工會能夠組織一場罷工,自然也能讓罷工暫時“消停”一段時間。
有了一段時間的緩沖,調查結果出來,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