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到兩個月,土神教就會組織一場這樣的活動,每次活動的時間有三天,三天里這里的一切都會被封閉起來,與外界隔絕。在這個過程中可以離開,但是不能進去,這也是為了給那些不能及時趕到的人提個醒,土神教并不缺少有錢有權的信徒。
“看見了嗎,就是那個家伙,已經勝利了第四場,現在有兩個客人看上去好像較上勁了!”,亨利一臉興奮的拽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杜林來到了他最喜歡的撕裂之谷,在一份科學研究的報告中指出,智商越低的動物在暴力傾向方面也越明顯,或許從亨利的身上能夠論證這一條觀點的正確性和嚴謹性。
撕裂之谷是亨利最喜歡來的地方,比起那些賭博或是發泄心理陰暗面的地方,他覺得這里才是最好的。當然,還不能少了迷亂之路,那是一條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路,每次他都走不到頭,哪怕他知道在前面或許還有更好的東西,卻每每在半路就繳械投降。如果讓他選擇,可能還是撕裂之谷更喜歡一些,畢竟這種血腥殘忍的場面在外面并不能經常看見,相反有技術的女人到處都是。
杜林看著峽谷內…其實也不能說是峽谷,更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坑道,兩邊細窄,中間很寬闊,上下差達到二十米或者更多一些。所有“尊貴”的信徒都坐在上面的邊緣處的防彈玻璃后觀看戰斗,讓他們更加貼近這些殘忍的廝殺。
在亨利的介紹中杜林逐漸了解到為什么他這么興奮了,就在剛才一名勇士成功的闖過了三關,當他徒手夯開了最后一只戈壁狼的上下頜,用長劍捅進去后,長劍貫腦而出,他舉起長劍的時候鮮血嘩啦一聲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用充滿了野性的呼喊聲引發了壁上坐著的女性們持續的歡呼。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健碩的身體,英俊的相貌以及身上不斷滑落的鮮血,他對很多女人來說就像是上天賜予女人們的恩賜。
實際上的確有很多勇士在闖關之后成為了一些身份、地位特殊的女人們的裙下之客,對于這些勇士而言也是一種向往的生活。
女人們歡呼很正常,但是一名客人攜帶的女客也歡呼了起來,這讓這位客人看上去非常的…羞惱,他直接用三十萬開啟了第四關,兩只黑毛獅進入了峽谷內。這樣的變故讓很多人意識到了什么,整個撕裂之谷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再也沒有什么比剛剛獲得了人們認可和歡呼的勇士,在幾分鐘后被撕成幾塊填入黑毛獅的肚子里更具有戲劇效果。
有人憎恨,有人期待,自然而然也有人反感。于是在另外一邊,一名雍容端莊的女士,讓人丟下去了一把手槍,一把只有一顆子彈的手槍,而她為此付出了十萬塊的代價!
手槍對于黑毛獅這種動物造成的傷害并不大,除了打中要害,如果打在身上并不會起到任何人們想要的結果。這是因為黑毛獅子身上的毛發非常的濃密,而且有著特別的韌性。這些毛發層層疊疊的如同天然的鎧甲一樣把黑毛獅的身體藏在里面,只有一顆子彈的手槍甚至可能還不如一把鋒利的冷兵器有用。
但正是因為這一把只有一顆子彈的手槍所擊發出去的唯一一顆子彈,讓勇士鎖定了最后的勝局。他以一條胳膊作為代價,子彈射進了黑毛獅子的眼窩,死得不能再死。
游戲進行到這里的時候按理來說差不多應該結束了,因為到目前為止能夠闖過第四關的只有三十多人,很多人在闖過第四關之后也沒有撐多久就因為各種原因最后死在了醫院里。第一關是三只戈壁狼,第二關是一只黑毛獅子,第三關是十二只戈壁狼,第四關是兩只黑毛獅。高強度的戰斗中勇士一直緊繃著神經,他不能出錯,否則就會像地上的那些獵食者尸體。這讓他們在短時間里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明顯的十分的疲憊。
但是,那名豪擲三十萬的客人再次舉起了手臂,要求加入第五關!
第五關將會出現一名參戰的人類,作為勇士的敵人去戰斗。
能夠撐過第四關的勇士基本上都是遍體鱗傷的,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和一名在智慧上不弱于他們,并且保持著最充沛的體力的人去戰斗,勝算實際上已經很低了。更致命的是,以一百萬開啟第五關的尊貴客人,還可以自由的為第五關的參戰者配備一些裝備,看得出那名一共花費了一百三十萬去殺死一個人的富翁已經有些憤怒,他不僅為新的參戰者配備了鐮槍,還為他配備了一面盾牌。
中距離的武器加上能夠抵擋利刃的盾牌,那名勇士絕對撐不下去,哪怕是拖時間都足以讓他死在這里。他身上的傷口和流失的鮮血在三十分鐘內就足以讓他暈眩甚至是失去生命,如果三十分鐘內他無法取得勝利,他可能會成為土神教豢養的獵食者的食物。
亨利的呼吸都隨著那名參戰者的出現而變得急促起來,他雙手緊緊握拳,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瞪出來,“那個女人不打算做點什么嗎?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說著他還揮了揮拳頭。
在亨利的期盼中,那名女人并沒有任何的舉動,為了一名用于取悅他們的勇士和一名能夠一擲百萬的富豪結怨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十萬塊是她做的最后努力,不是她拿不出更多的錢,只是她沒有這個必要。
坐在她對面的那名富豪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非常禮貌,非常有教養的點頭致意,女人也很快回禮,似乎剛才存在的緊張氣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一場不對稱,不公平的戰斗,但不會有人去考慮這些,他們只在乎這場廝殺時候能夠讓自己滿意。
就如同所有人所推斷的那樣,勇士最終倒在了第五關,他的腦袋在一些面紅耳赤興奮的眼白充血的紳士和淑女的要求下,被參戰者割了下來插在鐮槍上高高的舉起,甚至還能夠看清楚一小節掛在切口下的氣管。
“太刺激了!”,亨利緊張了很久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這種人和人之間的廝殺比起看人與動物之間的廝殺要精彩的多,你能想象嗎,利刃切割動物的身體和切割人類的身體所帶來的沖擊力完全不同!不得不說我有點失態了。”,他歉然的笑了笑,然后去上廁所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他完全沉浸在這場時間超長的殺戮中,一條活生生的人類生命在“萬眾矚目”下理所當然的消失了。
這位勇士的死是值得的,因為他取悅了這里所有的人,也拯救了另外一名可能會有著和他相同境遇的勇士。按照活動的規則,第五關的參戰者勝利之后可以直接算作“通關”。他可以去過他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
畢竟,有人為他的自由買單,而且一買就是一百三十萬,他所得到的自由是他應得的!
很快亨利就從洗手間回來了,他重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以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玩家的身份,告訴杜林這里的一切。比如說三十分鐘后將會開設第二次闖關,比如說最后一天的闖關將啟動混戰模式,任何人都能花費五十萬從一排勇士中選擇一名為自己戰斗的勇士,并且為他們配備武器裝備。其他的人則可以在這些人身上下注,與土神教這個莊家進行博彩。
在亨利介紹這里的同時,也讓杜林意識到亨利是一個純粹的玩家,他從來不掏錢,用另外一個世界的話來說,他一直在白飄。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三天的時間一閃就過去了,杜林把八個區域都轉了一遍之后不得不佩服建造了這里以及土神教的那個人,能夠設計出這種勾引出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又能極大程度滿足他們的游戲方式,是十分了不起的。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沒有人會告密,如果土神教不是在西部,在其他什么地方,他也不會告密,或許還會樂在其中。
但很可惜,土神教擋住了他的路。從這次參與這個活動就看得出,西部大多數名流、富豪都是這里的客人,還包括了一些西部之外的人士。有些人杜林還在報紙上看過他們的相片,無一不是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物。在這里,不存在好與壞,只談利益和欲望,一旦土神教決定做什么,沒有人能夠攔住他們。
或許,有人曾經向當地的調查局或者州一級別的相關部門告發過土神教,但是他們失敗了,以土神教掌握的資源,任何實質性的舉報都可以被他們攔下來。加上可能是他們自己放出去用于抹黑自己的謠言,即使有一點小狀況,也不會影響到土神教本身。
想想看,你的周圍都是土神教的人,有可能州長都是,誰敢告發土神教在西部的經營狀況?
回到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的上午,杜林考慮許久之后,做出了決定。他提起房間里的電話,他知道有人在監聽,但他并不在意。
“我是馬格斯…”
“是我,杜林。馬格斯閣下,您能確保我們的電話線路是安全的嗎?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您,但是任何一點差錯,都有可能造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