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們讓我來找你。”
聽聲音非常的熟悉,不過芙蕾娜沒有和門外的這個人有過怎樣過多的交流,外面的人是她的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女同學。芙蕾娜知道為什么這些小女孩會排擠自己,她除了覺得好笑之外并沒有任何過多的想法,大家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這些女孩成熟了之后,她們就會明白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么的幼稚。
芙蕾娜很快就打開了門,門外的女孩精心打扮了一下,穿著非常時髦的冬衣,還佩戴了一些閃閃發光的飾品。這個女孩叫凱瑞斯·柏卡福,她家里在西部有幾座礦場,還有一座煉鋼廠。老柏卡福先生送她來這里學習不是第一目的,第一目的是接觸到一些高層的社會人士,為家族未來的發展尋找合適的跳板。
“有事嗎?”,芙蕾娜披了一件睡裙,她站在門內問道。
凱瑞斯聳了聳肩,踮了一下腳,“邀請你一起出去玩玩,畢竟昨天我們都還在上課,明天正好休息,大家說一起出去玩一會。”,說著她看向了走廊的一邊,又回轉過頭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同學,都是一個班級的,我們是整體,也應該一起行動!”
很幼稚的想法,芙蕾娜本來想要拒絕,可凱瑞斯下一句話打動了她。
“我知道我們有時候做的有些過分,現在我們明白了,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緩和關系的機會,如果你認識這是一種道歉也可以!”
芙蕾娜少做考慮便微微一笑,“好吧,等我換一身衣服。”
凱瑞斯揮了揮手臂跑向了一邊,芙蕾娜考慮了一下,這次是出去玩,所以不需要穿的那么正式,這些年輕人可能會選擇一些比較熱鬧的娛樂場所,她很快就挑選好了自己的衣服,稍稍畫了一個簡單的妝容,挎著小坤包離開了宿舍。
果然,班級中四十幾個同學男女涇渭分明的站在了宿舍樓外,宿舍管理員也當做沒有看見他們。見到芙蕾娜出來,大家都很熱情的打著招呼,不少人還雀躍的驚呼起來。
其實想一想就不難覺得這些孩子們的興奮是毫無原因的,在他們這個年紀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紀,同時也是和沖動最多的一個階段。那些丑惡的與沖動暫且不說,大多數這個時候的年輕人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虛榮,或者說炫耀。他們都有非常不錯的家世,不然也拿不出十萬塊來進入帝國皇家學院鍍金,所以他們更加在乎一些表面的東西。
比如說女生們經常互相攀比的飾品,比如說男孩子們比較的一些小配件,而今天,他們將帶著一名非常有名氣的女星一起出去玩,如果遇到了一些熟人、朋友什么的,那肯定大漲面子。加上他們愛熱鬧的天性,頓時覺得今天晚上一定會是一次愉快的夜晚。
芙蕾娜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一起朝著皇家學院外走去,路上她和這些女孩子們聊了很多東西,從自己服裝飾品的搭配,到演戲時候在鏡頭前的感覺,幾乎無所不聊。女孩子們似乎也真的認識到了自己過去的幼稚行為,看上去和芙蕾娜相處的非常融洽。
在學校門外乘坐上凱瑞斯的車,他們朝著帝都最大的一家酒吧駛去。
與此同時,杜林也正在和幾名手下坐在一間酒吧中聊著天。喬治家族的產業目前已經全部過戶到他個人的名下,但是這些產業還沒有完全的接手,一方面是一些地方用不到,像是那些別墅莊園之類的杜林也不可能搬過來居住,如果讓別人居住又感覺有點說不過去。他需要安排一些人手在這里照顧他的那些房子,另外還有帝都市中心的三棟房子,到現在為止還保持著大火過后的慘狀沒有維修。
其中有兩棟杜林已經有了用處,但還有一棟目前沒有什么具體的安排。
和馬格斯聊天的時候他中途開了一個小差,有了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做一個博物館,酒文化博物館,將西方各國的酒都陳列在里面,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提供給大家品嘗一下。這么做除了正面的宣傳酒水對生活的必要性,逐漸解開禁酒令的高壓政策,讓更多人認識到酒是生活的必需品而不是害人的東西之外,這里也能夠作為杜林以后在帝都招待客人的一個據點。
準確的說杜林目前在帝都還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據點,納莎交易給他的莊園和別墅無論多少年的變遷,那依舊都是曾經屬于喬治家族的產業。當杜林用這兩處地方招待別人的時候,別人在進入時難免會想到這兩處產業的原主人,同時也會想到杜林在喬治家族轟然倒塌中都做了什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那絕對不是適合招待別人的地方,但是市中心的這三棟樓就不一樣了,它們的性質不像莊園和別墅那樣是用來住人的,而是商業性質的。商業性質的產業最大的特點就是流通性強,大多數家族在調整家族商業結構或者商業戰略的時候會出售一些資產,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人們不會把這些東西和喬治家族聯系在一起。
所以杜林找來了帝都這邊的代理商和同鄉會的分會長,打算讓他們先把這三棟房子整理修葺一下,然后把博物館立起來。
作為自己的老板和總會長,這邊的代理商與分會長商量了一下,把接待杜林的地點訂在了帝都最豪華的酒吧中。
帝都這邊的治安環境和帝都公民莫名其妙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并沒有讓這里的酒吧比其他地方素質高到什么地方去,可能音樂更加的舒緩,并且酒吧內有提示禁止吸煙和禁止享用樂土、鬼臉菇制品的標識。
舞臺上那些容易淌汗的女人都變成了來自原始部落的女人,她們生活的地方連衣服都做不好,只能用一些珍珠或者閃閃發光的東西穿在一起當做衣服來盡可能遮擋身上不便于暴露在大眾場所的部位。不過她們的這種做法顯然是沒有用的,酒吧的老板給她們提供了大量的薪水去奮力的跳舞,每當肢體動作稍微大一些的時候,那些bulingbuling的東西就會翻騰,讓觀眾們因為窺視到了別人的地方而面紅耳赤,更有一些人會受不了的吹起口哨,提醒她們保護好自己。
吧臺里也和其他地方一樣出售高度的酒,他們膽子會更大,更加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銷售,而不是用“口腔消毒醫療用品”來混淆概念。
“boss,您知道西部的兩個生產商打起來了嗎?”
說完關于這邊的事情之后,帝都的代理商說了一句杜林感興趣的話。他說的生產商是指杜林授權專利可以使用蒸餾法提純酒精濃度的生產商,這些人自發的為杜林凈化私酒行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同時這些被授權方為了盡可能的利益最大化,他們瘋狂的打壓那些小作坊,保證了他們生產出來的酒水有足夠的市場。
其實他們的存在對杜林不僅沒有影響,反而會讓杜林從中受益。杜林批發給這些代理商的私酒已經無限接近成本價,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帝國的通貨膨脹稍微快了一些,讓他本來還有一些賺頭的買賣變成了成本價銷售。可以說他的這些酒拿給代理商賣的再多,他都賺不到什么錢。
相反的是這十五家生產商通過杜林的專利獲得了成本更低,效率更高的釀酒方法之后,他們生產出來的大量產品需要通過杜林已經完善的銷售渠道發售出去,那么他們不僅要繳納一筆昂貴的渠道費,更需要給代理商們留下充足的利潤空間。
沒有人會賠本賣吆喝,像渠道商這樣把持著終端的隱性托拉斯更不可能不賺錢或者少賺錢,所以總體而言杜林不僅沒有虧損,反而比自己鋪滿貨更賺錢了。
杜林放下了酒杯,酒杯里如同夜空一樣深藍色的液體中還有一些銀光流動,這杯酒叫做星空,發明星空調酒配方的調酒師僅僅是賣配方,就已經讓他暴富。
“為什么?”,杜林掏出香煙抽出了一根,身邊的分會長立刻拿出打火機為杜林點上,“我記得他們的地盤都是已經劃分好的,如果為了搶奪市場大打出手這是沒有必要的。”
代理商非常贊同的點著頭,“的確是這樣,我聽說西部靠近雅古爾山那邊發現了幾個大礦,三四個月時間就有超過二十萬礦工和資本家涌入那個區域。在這之前雅古爾山是個荒蕪的地方,現在有了這么多人和這么大的市場,肯定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本來這個地方就在兩家生產商的中間,他們為了決定這個區域屬于誰,已經打了好幾場!”
杜林頓時明白了,這些生產商其實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受制于杜林的時候自然要服從杜林的規矩。渠道本身就是一個很特殊的東西,他們想要建立新的渠道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這就觸犯了杜林的利益,但是他們現在還不想和杜林開戰,所以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當雅古爾山這個原始的市場突然間出現的時候,立刻就吸引了兩家的主意,在西部這個地方酒水的銷售速度其實比其他地方要快很多。非常多的礦工都會在潮濕的地下工作,他們需要烈酒來驅除寒氣,同時枯燥的生活也需要讓他們尋找到一個精神的慰藉,那么相對于幾塊錢和有技術的女人探討一下某個閾值在幾分鐘內的變化,不如用兩三塊錢買點劣質的高度酒保持最少兩三天的精神滿足。
這里可沒有杜林的代理商,而且這里有超過十六萬礦工,每個人每周消費三塊錢,那么一個月就有兩百萬的營業額,剔除已經被降低到冰點的成本之后,他們至少能夠從中賺到大約八十分左右的利潤,百分之四十,大概七八十萬一個月,足以讓很多人去拼命了。
杜林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這些生產商如果能夠在一定范圍內自我消滅那是最好的事,避免了將來別人會認為他打擊面太廣,吃相難看的弊端。
“他們喜歡打就讓他們打,幫我傳個消息出去,對于雅古爾山的市場我個人表態沒有任何的…”
此時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他微笑著略微欠身,“先生們,本場所是禁止吸煙的,您是否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卡座的外側兩名穿著正裝的家伙站了起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服務生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面前兩個大塊頭,又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看了一眼坐在卡座中的客人,緊接著快速的說了一聲抱歉之后迅速離開。在帝都,總有一些人是與眾不同的,是特別的,這些人哪怕警察局局長來了,都不一定敢得罪對方。
當然作為帝都最大最豪華的酒吧,老板本身也有一定的能量,否則這家酒吧早就成為了廢墟,等待著房產重新拍賣的那一天。
杜林從服務生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說道:“帝都這邊呢?銷售情況怎么樣?”
代理商美滋滋的點著頭說道:“帝都這邊我們的對手還是那幾個,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壓縮了他們的生存空間,但是又給了他們維持生存的土壤,現在帝都這邊市場占有率中,我們控制了接近一半的市場份額!”
帝都這邊加上杜林的代理商一共有四家“貿易公司”在向市場供貨,杜林占據了百分之四十八點幾,其余的被另外三家分掉了。要說吃飽,這點份額三家人一分肯定一個個都吃不飽,可是要說為此全面開戰,或者丟掉這筆生意,又非常的不劃算。再怎么少一個月也有十幾好萬的收入,既然開源做不到,那只能節流。
加上杜林沒有要把他們趕絕的想法并且維持目前的市場分配,他們也就老老實實的按照現在的規矩玩這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