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酒吧這個名字只是一個遮掩,其實這家酒吧在過去并不是酒吧,而是一個俱樂部,叫做“不要拒絕”俱樂部,在伍德蘭特的首府某一個領域內具有很大的名氣。后來因為這家俱樂部的經營范圍中并沒有出售酒水這一條,也沒有合法的酒牌,所以在一次突擊檢查中被取消了營業資格。
俱樂部的所有者很快就花錢買下了小野貓酒吧,這個酒吧的地理位置很偏僻,幾乎沒有人來這里消費,可這里有一張酒牌。就這么一個最多只值三百塊的地方,愣是賣出了十萬塊,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價格用在了那張酒牌上。經過這樣一次改變之后,小野貓酒吧立刻變得火爆起來,也不需要擔心有違禁品調查局的人來突擊檢查。
沒錯,這是一家很開放的酒吧,或者說俱樂部。
這里充斥著同性戀和雙性戀,還有一些戀物癖的家伙以及一些被扭曲了性取向的男男女女。比起那些低俗酒吧舞臺上容易出汗并且害怕淌汗的女人們,這里的舞臺上不僅有女人,還有男人!一個個穿著簡陋的拋過光的皮條一樣的衣服的男女服務生端著托盤游走于各個卡座之間,整個酒吧里烏煙瘴氣,就像是在蒸浴房里一樣。
哪怕離的不遠,都很難分辨出對面那個人的樣貌!
濃烈的汗臭味和刺激的荷爾蒙味到處都是,歐內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了光怪陸離的場所,很多人都在無所顧忌的,幾乎可以說是當眾做一些難以描述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道德與倫理觀念。他們似乎沒有一個準確的合作伙伴,好像誰有興趣了都可以參加到這場趴體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就在歐內斯有些反胃的時候,突然間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動,他有些驚恐的轉過頭,兩個渾身都是肌肉疙瘩,幾乎赤果的男人一邊一個抓住了他的胳膊。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里有一個小規矩,需要搜一下身,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現在就離開。”,壯漢們似乎很好說話,一點強迫的意思也沒有。
歐內斯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離開,可是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最后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兩個壯漢相視一笑,開始一場讓他有些終身難忘的搜身之旅。他們仔細的搜索了他身上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連最的地方都不漏掉,而且兩個人還都搜了一遍。感覺到自己在這一瞬間丟失了某些重要的歐內斯內心伸出滋生了一絲絲殺意,他耐著性子等待這兩個人連自己的鞋子都不放過之后,才慢慢的走進了酒吧中。
他其實已經看見了理查德,在東南角最大的那個卡座中,白天非常有教養和氣質的理查德現在就像是一個原始人一樣蹲在卡座的桌子上,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正在…。
歐內斯挪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他覺得應該先喝一杯壓壓驚。他走到吧臺邊上看了一眼酒保,酒保很明顯是一個女性,只是她的打扮非常中性化,可能她是這個地方穿著唯一正常的人。
“給我一杯最烈的酒!”,歐內斯拿出十塊錢放在桌面上,酒保抬頭看了他一眼,隨手調配了一杯粉紅色的烈酒放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拿走了那十塊錢。
這個地方真的是歐內斯這輩子見識過的最糟糕的地方,天主在上,人間怎么會有這種充斥著人渣和污垢的場所?這些人真應該被凈化,那些教會的人這會怎么不出現了?
他收回目光看著面前那杯粉紅色的酒表情有點怪異,好吧,這里本來就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他端起酒抿了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品出這杯酒的好壞時,一個柔弱無骨的身體纏住了他半邊身體,并且這個家伙還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歐內斯一個激靈轉過頭,看見了一個濃妝艷抹剃著光頭只穿了一件黑色皮制三角褲的男人對著他拋媚眼。他強忍著給這家伙一拳的沖動,將他推開,“抱歉,我不玩這個。”
這位眼影都是亮綠色的光頭先生一把抓住了歐內斯的要害,“你不想試試嗎?不要拒絕!”
“抱歉…”,歐內斯拿出了二十塊塞進這個男人的手里,“你可以去找一個你喜歡的,或者喜歡你的,這不更好嗎?”
或許是這二十塊錢起到了作用,光頭男聳了聳肩膀,離開了他,搜索著自己下一個目標。
歐內斯感覺如果自己在這里呆一晚上他肯定會出事,他立刻端起酒杯朝著酒保東南角最大的卡座走去。當他靠近這個卡座的時候,有一個肌肉壯漢擋住了他的去路,“先生,這里是私人位置,你可以去其他地方轉轉。還有,你的衣服…”,壯漢的眼神在歐內斯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如果歐內斯沒有看錯的話,他從這個壯漢的眼神中看見了一股子強烈的情緒波動。
其實歐內斯忽略了一個個人的問題,他是索羅的仆人,未來的管家,他從小就生活在卡佩家族的環境中,他的氣質和這里所有人的氣質都有巨大的差距。這里那些妖艷的賤貨們如何能夠比得上他所展現出來的高貴氣質,這種高貴的氣質就像是黑暗中的月亮吸引著許多人的注意,讓這里的人滋生出一種踐踏這種氣質的。
歐內斯抿著嘴,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和越來越暴躁的情緒,端起酒杯對著一旁正在享受的理查德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我是來找理查德的,我認識他。”
壯漢有些驚訝,很快有釋然,他抬起手在歐內斯胸口按了一下,叮囑了一句,“呆在這別動。”,然后走到理查德身邊低聲的說了一下,理查德朝著他看了一眼,然后遲疑著點了點頭。
“你可以過去了!”,壯漢有些可惜的看著歐內斯,這樣好的條子不能一起樂呵樂呵真的是有些遺憾,但對方是理查德先生的客人,那就不是他們這種小嘍啰可以得罪的。
“我好像并不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理查德從桌子上跳下來,批了一件衣服,一個幾乎就等于沒有穿衣服的男人立刻躺在了他的懷中,笑著看向了歐內斯。
歐內斯點了點頭,他想坐下,可是卡座里都是類似的人,而且他們似乎也沒有讓開的意思,直到理查德讓身邊一個家伙讓開時,歐內斯才找到自己的座位。
“我有些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州長的幫助,可是州長似乎很忙,沒有時間體會到我的誠意,恰好我聽說…”,他笑了笑,“所以我想您或許可以幫助我。”
理查德笑的很輕佻,他眉角一挑,“誠意?”
歐內斯重重的點了點頭,“誠意!”
他將支票簿放在了桌子上,還有下午買來的十代鬼臉菇菌絲。支票簿出現在桌面上的時候卡座里的年輕人們都沒有絲毫的意動,只有幾個年輕的女孩眼睛一亮。這些年輕人都是理查德的好同學,好朋友,一個個都有非常出色的家世,否則也不會成為他的朋友。反倒是那十代鬼臉菇讓這些人的表情產生了變化。
自從違禁品調查局出現之后,這樣的東西也越來越難買到,特別是這種干菌絲,他們能夠買到的往往都是麻醉藥那種注射劑。倒不是他們沒有錢沒有門路,是沒有人敢賣菌絲給他們,頂多弄點麻醉藥這種效果比較輕微的,讓他們需要的時候過過癮也就夠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膽子為了幾十塊錢的利潤,去得罪州長先生。
理查德也有些意動,他拿起一袋打開后嗅了嗅,腦袋頓時向上一揚,鬼臉菇的干菌絲味道有些刺激,他隨手把手中的這一袋給了他的朋友,然后抿著嘴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你想我怎么幫你?”
“幫我說服您的父親,讓他見到我的誠意,至于他愿不愿意接受,那就是我和您父親之間的問題了。”
理查德伸出一根手指,從他朋友手里的袋子里挑出了一指甲的鬼臉菇干菌絲,送到歐內斯的面前,“一萬塊,一磅干菌絲,還有這個!”
在猶豫和掙扎中,歐內斯閉著眼睛拿出了一根煙,將這些干菌絲倒在了煙里,然后顛了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渾渾噩噩的歐內斯從橫七豎八的肢體中掙脫了出來,他皺著眉頭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頓時感覺到腚眼有一陣撕裂的痛楚。他臉色頓時黑的都能滴出水來,慢慢的走到一邊找到了自己的被撕扯過的衣服穿在身上,瞥了一眼還在酣睡的理查德。如果州長先生不愿意接受索羅先生的誠意,那么他就會干掉這個小子,以及這里所有人!
這將是他一生的恥辱,不過為了索羅先生能夠成為家主,他已經豁出去了。
等待索羅成為了卡佩家族的家主那一天,這里的人,包括了那些肌肉疙瘩和這家酒吧的老板,全都會下地獄。
他發誓!
以自己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