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工程質量和外面那些承包商的工程質量能一樣嗎?”,伊戈爾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笑容,他略微低著頭,撇了撇嘴,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掌,隨后抬起頭,“其實要說降,也不是不能降下來,不過這個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移到了娜塔莉的腿上。
此時正直一年當中最熱的季節,加上整個帝國中如同這夏天氣溫一樣的女權運動,很多女性在穿著上也變得更加前衛,更加的大膽。娜塔莉的著裝其實并不算暴露,甚至和暴露都扯不上什么關系,唯一裸露的可能就是兩條圓滾滾泛著健康色澤的雙腿。他的目光在娜塔莉的腿上一掃而過,眼底閃過一縷驚艷的神色。
作為電報局的局長伊戈爾見過很多女人,也試探過她們的深淺,但是只有個別一兩個女人如同眼前這個女人如此的出色。他已經度過了最初的“獵艷”階段,他自己對自己的評價是靈魂得到了升華,那些普通的女人已經很難入他的眼界,只有娜塔莉這樣的女人才符合他目前的審美。
首先她長得很有氣質,也很漂亮,身材也非常的好,最讓伊戈爾感覺到滿意的是娜塔莉結過婚。他并不知道娜塔莉已經離婚了,只是從她手上的戒指猜測這個女人已經結了婚,有了家庭。按照她的年紀,也應該有了孩子,這一切都讓伊戈爾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燒,在沸騰。
他盡量的收斂自己赤果果的貪婪,微笑著看著娜塔莉。當娜塔莉問出如何體現出誠意的時候,他才用帶著一絲誘惑的口吻說道:“你不是說詢問過那些承包商,他們最低只要一百八十五萬的價格嗎?可以,我可以給你同樣的價格,等我們協議簽訂結束之后,奧迪斯那邊的錢匯入我指定的賬戶中后,我還可以給你五萬。”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他舔了舔嘴唇,“一周,一周就能夠用最低的價格做到最好的效果,你個人還能賺到五萬塊,我覺得這很能體現出我們雙方的誠意!”
下一秒娜塔莉就變了臉色,冷著臉就要離開,伊戈爾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兩人廝打了一會之后,伊戈爾才氣憤的離開。他雖然喜歡與眾不同的調調,但是不意味著他愿意以武力去逼迫別人,他覺得這只是交易,各取所需。對方得到了經濟上的實惠,而他得到了屬于他的快樂。
唯一讓他不滿意的就是這個女人有些不識好歹,他也熄了繼續與娜塔莉以及奧迪斯合作的念頭。雖然有點可惜,可這筆錢又不是屬于他的,他也不可能從中拿到多少,所以對失去這筆生意他并不是很在乎。
娜塔莉哭了一會之后,就搭乘了中午的蒸汽機車,回到了奧迪斯市,出現在杜林的辦公室里。
杜林一直聽的很認真,還問了幾個小細節,他雙手十指的指尖抵在一起,手肘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抿著嘴點了點頭,隨后站了起來,“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對于你所遭遇的事情我表示萬分的抱歉,這是我的失誤,我應該讓人和你一起去。你先休息一周時間,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一周后回來上班。”
“至于電話網絡的問題,你把承包商的電話留下來,我會另外派人和他們聯系的。”,杜林緩步走到的門邊,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娜塔莉,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嗎?”
娜塔莉也站了起來,微微搖著頭,“我不知道…”
當她走到門邊的時候,杜林伸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娜塔莉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輕輕的和杜林擁抱了那么一下,只有不到五秒的時間。在這五秒的時間里,杜林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安撫她有些激動的情緒,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神明的,他在注視著我們。”
杜林松開了娜塔莉,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好休息,如果你需要的話,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散散心,費用從我這里出。”
看著娜塔莉消失在走廊里,杜林走回到椅子上沉思了片刻,然后拽動了一條繩子。他發誓,他恨這個玩意,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幾十年之前,就像是生活在古代一樣。
不一會時間海特敲了敲門,在杜林的許可中走進了房間。他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攜在腋下,“boss,您找我?”
杜林拿出香煙盒丟了一根過去,海特頓時如同被驚喜打了一巴掌,打的他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中,他終于接住了香煙,但是警帽卻掉在了地上。帽檐上象征著帝國正義的天平徽章沾染了一些灰塵,不那么的明亮。
“前幾天你做的不錯,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有這樣的點子,這很好。我始終認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不斷發展壯大下去。如果每一個人都只是執行命令的機器,我們可能不會像我們自己想像中走的那么遠!”,他是說老人截肢這件事,這不是他吩咐的,而是海特自己做出的決定。
對此杜林沒有也不會覺得下面的人逾越了他的意志,這只會讓他更加的高興。任何一個組織想要壯大,首先就要有集體意識,同時也要有個體意識。在重要的事情上個體意識必須服從整體意識,但是在一些小事上,杜林認為還是需要一點個體意識存在并且表現的。
這就是為什么他來奧迪斯只帶了都佛的原因之一,在他手下那些蠢貨中只有都佛是最具有自我思想的一個人,他交代都佛去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只需要告訴他目的就可以了,過程他會自己解決。但是其他人,他必須告訴他們怎么做,然后他們去執行。
如果杜林現在是一個皇帝,一個巨大勢力的頭目,手底下的人數以千計、萬計,他希望有更多像艾爾利斯那樣的混蛋,但他還不是,所以都佛這樣的人就顯得更加的重要。
杜林站起來走到了海特的身邊,他看得出這家伙有點緊張,一只手按在了海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捏了捏,另外一只手拿出打火機,并且打著了火。
“都佛那混蛋現在在干什么?”,杜林就像閑聊一樣問了一個問題,他走到窗戶邊上推開了窗戶,窗外的熱浪讓他有那么一瞬間熱到窒息的感覺。這個鬼地方以及這棟該死的市政廳大樓并沒有內部冷卻功能,墻壁都是實心的,里面沒有藏著滾動的冰塊和流動的冰水的銅管。
雖然外面更熱,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不打開窗戶的話,屋子里就像是烤箱一樣讓人無法忍受。
海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香煙如此的迷人,迷人到他瞇著眼睛感受煙霧從他皮膚表面升騰時撩動他汗毛的舒爽感。當杜林發問的時候,他立刻睜大了雙眼,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這幾天都佛都在睡覺。”
杜林一愣,笑出聲來,“讓那混蛋來見我。”
見杜林沒有下文,海特用力一點頭,這時候他才想起拾起地上的警帽,拍了拍上面不太明顯的灰塵,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知道了,我立刻去通知他。”
杜林抬起手動了動手指,海特轉身離去,并且關上了房門。
杜林回過身看著窗外的街道上那些流動的人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該死的鬼城市,終于要不一樣了。
都佛來的很快,警察局其實就在市政廳的一樓,他臉上還帶著沒有睡醒的倦意,直接半躺在沙發上打著哈欠,從茶幾上的果籃里挑選了一個表皮有些起皺的蘋果咬了一口。缺失水分的蘋果口感遠沒有伊利安那邊的蘋果好吃,有一點面,也有一點蔫,他吃了兩口后就丟到了垃圾桶中。
“我聽說你這幾天都在睡覺?”,杜林依舊站在窗戶邊上,側著身看著都佛。
都佛撓了撓頭,“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被關起來的時候總是想睡覺。”,說著他打了一個哈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杜林走到桌子邊上,娜塔莉將兩個承包商的聯系方式留在了一張紙條上,他拿著這紙條走到都佛身邊坐下,交給了他,“聯系一下,讓他們競價,順便把納米林德斯電報局的伊戈爾給我弄回來。”
都佛看了一眼紙條之后裝進了口袋里,他有點好奇的問道,“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休息多久的!”,他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頰,“這幾天是這兩年里我過的最舒服的日子,如果有機會的話再把我關進去!”,說著他雙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對了,海特升了組長?”,說完他搖著頭笑了笑,“那家伙看見我就一臉鬼笑,我就知道!”
說完話他擺了擺手直接離開了辦公室,杜林也笑著搖了搖頭,這家伙稍微離開自己的視線就開始偷懶,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