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蘇青青，這名字你總該知道吧。別又說什么好像聽過之類的鬼話，我不信你不知道她。”
“呃，她啊，6班的同學，我知道她。”
“什么同學？是班花！我呸，不是班花，是校花！全校最美的無敵美少女，一頭黑長直，童顏巨Ru，多少同學的夢中女神啊。她對誰都是不假辭色，只有對你才每天楚同學、楚同學的叫。一朵鮮花啊，怎么就插在…呃，好吧，論長相你們還是挺配的。”
提到這個，裴曉偉就是滿腹怨念。
蘇青青是一中幾乎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包括裴曉偉在內。
然而，這位全校男生的云女友，居然喜歡的是身邊的這位木頭，裴曉偉真是替她感到不值。
“什么校花啊，怕不就是你們幾個無聊的人評選出來的吧？”
除了足球，對于其他，楚歌都興致缺缺。
“我承認你踢球比我好，但請不要質疑我這方面的權威，好嗎？蘇青青是校花，這還需要評選么？大家都公認的好吧！”
裴曉偉有點激動起來了。
“好好好，就算是校花，和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扯到我？”
楚歌一臉不解。
他知道蘇青青，但也就是知道而已。
蘇青青在2班有個閨蜜，而她閨蜜就坐在楚歌前排。
每逢課間休息，蘇青青經常會來找她閨蜜聊天，所以楚歌才認識了她。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楚歌從沒覺得蘇青青喜歡自己，更沒覺得自己和她有什么關系。
“和你這木頭聊天，真尼瑪累。”
裴曉偉感覺自己真是委屈，還沒地方說理去。
“不過，我要提醒你，那個白韶先可是蘇青青的瘋狂追求者。白韶先條件很好的，人帥，球踢得好，學習成績還很好，還是班長。除了為人心眼小點，沒聽說其他毛病。而且，據說白韶先家里條件也非常好，和蘇青青不相上下。你如果不加把力，校花被別人追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雖然心里不爽，但是作為死黨，該提醒的事情，裴曉偉還是覺得應該向楚歌提醒到位。
“哦。”
“…”
我說那么多，你一句“哦”就打發了啊…
裴曉偉頓時感覺胸悶氣短，壽命一下子少了十年。
“不說這些了，有同學到了。”
楚歌一拍裴曉偉肩膀，指著體育館的入口處，道。
裴曉偉往那邊一看，果然，仲大軍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很快，大家就會合在了一起。
又等了一會兒，陸陸續續的來了四人，加上楚歌，2班班隊成員總共來了七個。
楚歌是前鋒，裴曉偉是后衛，其他五人里有兩個中衛、兩個中場和一名前鋒。
其中，踢后衛和前鋒的兩位，平時是班隊替補隊員。比賽或者訓練遇到人員短缺的時候，缺什么位置他們就打什么位置，除了門將位置踢不了，其他位置也都還湊合。
“人不齊啊，這球怎么踢？”
裴曉偉眉頭一皺，朝楚歌問道。
“老規矩，找人湊唄。這兒不是還有那么多人么？”
有人立刻指著球場，說道。
“等等。”
楚歌阻止了裴曉偉前去叫人。
“我想打場比賽，全場的。不踢小場。”
正規足球比賽都是十一對十一，使用的是整個足球場。不過，由于條件限制，很多時候都湊不齊那么多人，再加上踢全場對體力要求比較高，因此很多人踢球時都會選擇踢小場。
裴曉偉本來也是準備這么安排。
一聽楚歌的要求，他有些懵了。
“全場？我們才七個人啊，怎么踢？”
“是啊，踢全場需要十一個，我們還差四個呢。”有人附和道。
“找四個路人。”
楚歌平淡的道。
“路人？路人肯定會降低我們的實力啊…”有人吐槽道。
路人水平很難預測，大多踢得都不怎樣。而且，由于沒有配合過，彼此之間缺少默契，更是會影響到其他球員的發揮。
“不過，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就是踢著玩。”
看到楚歌堅持，裴曉偉摸摸腦袋，同意了。
其他人商量了會兒，也紛紛表示沒有意見。
“踢大場光找齊自己一隊人也沒用啊，還需要對手呢。”有人立刻又問了。
“那邊不是現成的嗎？”
楚歌指向球場。
順著他的手指，裴曉偉望了過去。
“啊？你說的是，白韶先他們隊？”
裴曉偉奇怪的問道。
“這里還有其他的隊伍么？”楚歌一臉平靜的道。
“這個倒是沒有…”
我剛提到白韶先，你就要和他們打比賽，你特么不是故意的吧？
還說和校花沒關系？
裴曉偉心中腹誹著。
但是…
“他們六班人是齊的，不僅主力隊員齊全，還有部分替補也在。我們好幾個人都不在呢，而且還有兩人是替補。和他們踢，你就不怕輸球？”
裴曉偉有些好奇。
在他看來，楚歌之所以想和白韶先踢比賽，無非就是爭風吃醋，以及想在新學期校隊選拔之前壓對方一頭。
可是算了算去，裴曉偉都沒有勝利的把握啊。
上學期二班和六班曾經打過兩場友誼賽，不是正式交鋒。成績一勝一負，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那是在雙方都陣容齊整的情況下。
如今己方只有七人，五名主力兩名替補，陣容嚴重不齊。而且，最重要的是守門的小子不講義氣，沒來，守門員這一環天生就成了薄弱環節。就算是找路人頂替，裴曉偉也覺得心里沒底。
門將這位置，沒有訓練過，大多都不靠譜。
“有什么好怕。”
楚歌并不在意。
上學期輸的那場，他感冒剛好，狀態不好，所以才輸了球。
正常踢，他并不怕他們。
楚歌今天來，主要是為了驗證金手指的存在。
按照光幕的提示，他需要踢一場比賽，而小場通常都不被看做是比賽。
保險起見，楚歌覺得還是踢全場的比賽會好一些。
其他的他都沒有太在乎。
“好吧。我來聯系。”
既然楚歌堅持，裴曉偉也就從了。
他先是在場地邊兜了幾圈，找了四個看上去相對靠譜一些的臨時隊友，然后，他便朝著場地中間走去，去找白韶先交涉。
楚歌找了個足球，開始在場邊顛球玩，并沒有關注裴曉偉與白韶先的交談。
不一會兒，裴曉偉回來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們簡直太過分了！”
裴曉偉氣得滿臉通紅。
“怎么了？”
隊友們紛紛圍了上去，楚歌也停止了顛球。
裴曉偉看了楚歌一眼，“那個白韶先真不是個東西！不就是踢場比賽么，他居然還有要求！”
“同學之間踢場球，玩玩嘛，還提要求？這人有病吧？”有人說道。
“可不是嘛。”有人附和道。
“什么要求？”
楚歌把球拿在手里，平靜的問道。
“…他說，既然是比賽，那就應該有個彩頭。”裴曉偉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接著說。”楚歌依舊平靜。
“彩頭是什么？”有人有些好奇的追問。
“彩頭是校隊前鋒位置，誰輸了誰退出校隊競爭！”一說起這個，裴曉偉就很是氣憤，“他明明是乘人之危！我都說了，我們陣容不齊，他還一定要求有這個彩頭才踢！這王八蛋，心眼是真的小！”
“是啊，本來實力就差不多，看我們缺了人，他故意賭這么大。分明就是在羞辱我們！”
“楚歌，那家伙是針對你啊！”
“白韶先太垃圾了！”
一聽裴曉偉這么一說，大家都紛紛炸開了鍋。
誰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這么無禮的要求。
很顯然，不用大家說，楚歌也知道，白韶先這是在故意羞辱他。
如果他迎戰，只要一輸球，白韶先就能輕松成為校隊前鋒，把楚歌擠出去。從白韶先的角度來看，他們贏球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如果楚歌不答應，他又可以羞辱楚歌慫，不敢應戰。
“答應他。”
楚歌淡然的道。
“什么？”
“這怎么能答應呢？”
隊友們紛紛表示不理解。
“楚歌，你別沖動。很明顯，他們就是看我們陣容不齊，故意激將你，你別上他們的當。大不了，這球不踢了！新學期，我們在球場上復仇！”
裴曉偉連忙阻止。
“是啊！這次就算了！等到校隊選拔賽，我們一定好好教他們做人！”
隊友們紛紛附議。
“沒事。”楚歌揮了揮手，“他們要戰，那便戰！”
“這話還是你教我的呢。”楚歌朝著裴曉偉，微微笑道。
“呃…”
裴曉偉沒想到報應會來得如此之快。
“可是，能贏嗎？萬一輸了…”有隊友表示了疑慮。
“萬事有我。別擔心。”
楚歌一臉平靜。
他踢比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驗證系統的存在。
如果系統真的存在，那么別說是校隊前鋒，就算是國家隊的主力前鋒，也逃不脫楚歌的手掌心。
一個校隊前鋒而已，楚歌并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不踢這場比賽，楚歌可能再也找不到合適的比賽機會。
假期人少，想湊齊踢比賽的二十二人，實在太難了。
時間對于楚歌來說，并不充裕。
而且，即便是殘陣，白韶先的隊伍也并非不可戰勝。
在一中，同年級總共八個班，八支足球隊。
楚歌所在的二班足球隊，屬于其中實力較強的球隊。
而他們之所以實力強，關鍵就在于楚歌。
楚歌踢球風格很獨，二班的足球，完全就是依賴楚歌的個人能力發揮。只要他發揮好了，和任何球隊踢，都能不落下風。
因此，只要自己發揮正常，即便是殘陣，楚歌也并不虛對方。
作為球隊的主心骨，既然楚歌這么說了，其他人想了想，也都沒什么意見。
裴曉偉無奈的只好再度走向場地中央。
而楚歌則是帶著他的隊友們，開始了熱身。
沒過多久，裴曉偉再度返回。
比賽，五分鐘之后，正式開始！
很快，二班要和六班打比賽的消息就傳開了。
“聽說白韶先他們隊要和楚歌的隊伍踢比賽了。”
籃球場館里，馬上有人興奮的道。
“踢就踢唄。他們踢他們的，關我們什么事。我們玩我們的。”
有人并不在乎。
“聽說，還賭上了校隊前鋒的資格。誰輸了，誰就不能參加新學期的校隊選拔賽！”
“還有這事？”
“賭這么大？咱們去看看？湊湊熱鬧！”
“聽說那白韶先在追校花，而校花好像和那小白臉楚歌有點東西，他們不會是在爭風吃醋吧。哈哈！”
“走！看看去！”
沒過多久，籃球場里就從人頭攢動，變得稀稀疏疏了。
很多人都走出了場館，直奔足球場而去。
同樣的故事還發生在羽毛球館、網球館、游泳館…
很快，足球場四周就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吃瓜群眾。
“怎么學校里這么多人？”
看著球場四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裴曉偉滿是疑惑。
“我怎么知道…”
楚歌也有些無語了。
“哪一個是楚歌，哪一個是楚歌啊？”球場外傳來一陣女孩子興奮的聲音。
“楚歌很好辨認啊，喏，那邊，最帥的那個就是！”馬上就有人回答道，聲音同樣是女音。
“啊啊啊！果然好帥啊！”
這位女孩子仿佛有些激動，聲音音量一下子高了好幾度。
“是啊，我覺得好像吳一凡啊，真的好帥！”
“怎么是吳一凡呢？明明是胡戈啊！”
一群女孩子熱熱鬧鬧的討論起來。
“楚歌加油啊！”還有女生朝楚歌大聲喊。
“…”
裴曉偉有些無語的望向楚歌。
同樣是踢球，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這樣的關注。尤其，還都是女孩子的青睞。
蒼天啊，大地啊，你好不公平啊！
難道長得帥，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么？
對于那些議論聲，楚歌反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邊熱身，一邊思索著接下來如何贏下這場比賽。
場外的那些聲音，對他而言，都是無用的雜音。
不過，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刺激到了場地另一側的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