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擂臺都有了擂主之后,接下來便是守住擂臺。
守住擂臺,可以是如同方青山和龐博這種,無人挑戰,一直到選出十大弟子。
也可以是成功的應付車輪戰,十輪,自動晉級十大弟子。
前一種,顯然需要絕對的優勢,否則,但凡弱一點,別人都可能將你拉下馬,至少不會讓你如此輕松。
而方青山和龐博兩人顯然便有這樣的實力,所以,他們的擂臺前空無一人。
倒是方青山和龐博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戰意。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們兩人進入十大弟子行列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且還是爭奪內門前三的絕佳人選。
接下來的排位賽,對方必定是自己的勁敵。甚至最后的敵人便是對方。
一個是早就盛名在外,一個是一飛沖天,實力強勁。
一個要維系自己第一人的實力和身份,一個要挑戰極限,打破牢籠。天生便有一戰。
至于其他人倒不是不行,只是相比兩人還差了一點。
一來他們應付完了車輪戰之后,到底還能剩下多少戰斗力,不好說,當然,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也有可能,不過少之又少,再有便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其他人的交手可能暴露出自己的手段,他們可以有的放矢的對付。
故而,接下來的排位賽,他們就是彼此最大的對手,所以,兩人對視一眼,雙眸之中的戰意火焰卻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對于方青山和龐博兩人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眾人是沒有看到的。
此刻眾人都被其他八個擂臺的情況吸引了。
他們很是期待,其他八人能不能守住擂臺,而現在第一場又是誰來攻打擂臺。
沒有讓眾人過多猜測,便見得有八人走了出來。分別站在一個擂臺之前。
“在下水云間挑戰鄭玄師兄。”
“在下江清月挑戰步嫣然師姐。”
“在下武獨尊挑戰風龍師弟。”
“在下李戰挑戰聶云師兄。”
“在下凌波挑戰賈宇師弟。”
“在下云霄挑戰吳法師兄。”
“在下慕容海挑戰上官瑾師兄。”
“在下萬三千挑戰李慕白師兄。”
這第一波上來的人,要么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能夠壓過擂主的,要么就是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多大的競爭力,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態的人。
其中凌波,武獨尊兩人便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人。
畢竟,他們都是原內門十大弟子,排名第七,第九的兩人。
而他們的對手賈宇和風龍雖然不錯,但是既不是黑馬,以前的排名也遠遠比不上他們,所以,他們的挑戰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和他們一樣的還有一人,水云間,他雖然不是內門十大弟子,卻也是排名第十一的存在,他對于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可惜,這一次他走眼了,提到了鐵板上,鄭玄可不是他能夠比擬的,畢竟,便是方青山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壓力,此人的實力至少是前五的存在。
至于其他人,則純粹是出來刷存在感,以及增加一點與強者交手的經驗的。
故而,現在的情況是,結束得最快的便是賈宇和風龍的擂臺了。
兩人各自看著走上擂臺的凌波和武獨尊之后,面色頓時抽了抽,眼皮子不知覺的跳了跳,好一會才有些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不是凌波師姐/武獨尊師兄的對手,甘拜下風。”
說完,兩人也沒臉在賴在擂臺上了,于是徑直走了下去。
遠遠看去,身子消瘦,拉長背影,隱隱有一種蕭索和落寞。
兩人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背,一開始便被凌波和武獨尊這樣的人給盯上了。
如果是打了七八場之后,他們可能在面對兩人的時候,還會拼一把,但是現在嘛,自然是只能知難而退。
畢竟,往日內門誰不知道誰啊,他們雖然有所底牌,但是人家難道就沒有嗎?
即便是自信自己的底牌是殺手锏,但是用在第一場,那后面呢?
他們可不想為王先驅。
所以,見到是凌波兩人之后,兩人很是干脆的直接讓了出來。
不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們就不相信,兩人能夠一直堅持下去。
兩人憋著氣,一直等在擂臺前,想要一雪前恥。
雖然有可能是乘人之危,但是這不就是擂臺戰的精髓嘛。
除了他們,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好看的,畢竟守擂的步嫣然,李慕白,上官瑾都是原內門十大弟子,而吳法,鄭玄,聶云都是黑馬。
而其他人,除了水云間都是排名在最后的一群人。
故而,除了水云間和鄭玄的交戰,其他的都沒有什么精彩的。
擂臺上!
兩人行了一禮之后,水云間很是干脆利落的對鄭玄說道,
“鄭師兄年紀這么大了,還是抓緊時間提升修為吧,不要來與我們年輕人爭奪這些了。”
“呵呵,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師弟若是有能力將我趕下去就好。”
鄭玄聞言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
“哼,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水云間本來以為自己應該和凌波,武獨尊一樣,一上擂臺,守擂的人便會自慚形穢,技不如人,自己下去。
卻不想遇到了一個老頑固,當即面色便是一冷。
一步踏出,放開氣勢,一時間,八方來風,風云激蕩。
甚至虛空之中隱隱都能感覺到一層層宛若實質般的漣漪生成。隔著擂臺,底下的弟子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壓力。
“好一個水云間,好精湛的功力。”
擂臺下的眾人,尤其是原內門十大弟子忍不住側目,這樣磅礴的法力,不得不讓人感嘆。
“看來不是他以前藏拙了,便是實力又有了大大的進步了。”
“是啊,門派之中果然是臥虎藏龍,半點小覷不得啊。”
“看來這一場穩了。”
“那可不見得,鄭玄此人可沒有這么簡單。”
“哦?”
就在底下弟子議論開來的時候,鄭玄也放開了自己的氣勢。
腰桿挺得筆直,好似不周山一樣,似乎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令他彎腰。
行得正,坐得端,無憂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