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以至于現在,人家都沒有出手,在沒有防備,甚至突破晉級的情況下任憑自己攻擊,不但沒有傷到人家,反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擊遭到重創。
而那股力量,卻是讓觀音感到心悸,似乎便是面對圣人都不曾有過。差一點,觀音都以為自己死了。
而如果本體死了,三尸就算是不死,也基本上算完了。
“成王敗寇,這一次是我栽了。”
好在觀音心性了得,雖然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事實已經這樣了,就算是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且不說自己本尊現在身受重傷,急需要調養,否則,一旦落下病根,道傷,那可就真的完了。
西游功德雖好,但是日后未必沒有機會。
但是若是本體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而落下永久的道傷,那可就真的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道傷即便是圣人想要治療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而且就算是沒有受傷,看看方青山頭頂那威壓似海的天舟,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紛繁的心思,以及傷勢的反噬,面無表情的說道。
觀音撂下一句話,轉身將斷掉的楊柳枝,殘破的八品金蓮收好,扶起本尊,腳下一動,金光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觀音消失得背影,方青山并沒有攔截。
一來是他雖然本體重創,還有善尸,并不是毫無放抗之力。
再有便是不論是佛門,還是元始天尊都不會允許觀音死在自己手下。
佛門要阻攔自己很好理解,觀音在佛門的地位很是特殊,不是佛陀,卻比大部分佛陀還要重要。
至于元始天尊,就完全是護短了。
即便是觀音已經叛出闡教,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弟子。要收拾,也只能自己出手,外人動手,就是在和自己作對。
這和黃藥師一樣,他可以遷怒弟子,打斷他們的腿,將他們趕出師門,但是那也只是局限于自己,其他人膽敢追殺自己弟子,那就是找死。
沒有再管觀音,方青山心頭一動,也將永恒天舟收了起來。
然后讓黑熊怪將袈裟和唐僧還給孫猴子后,便將黑熊怪收入了天舟之中。
與孫猴子道別之后,方青山徑直朝著前方的浮屠山趕了過去。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雖然不用動手。
“嗯?他怎么朝著我這里來了?”
浮屠山上,陸壓感受到方青山沖著自己來了,不由得微微皺眉。
對于方青山的永恒天舟,說不動心,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然而,一來方青山背后站著老子這尊圣人大師兄。
在方青山沒有破壞規矩前,誰也不敢先破壞規矩對付他。
再有便是他接到了女媧娘娘的傳音。
天舟雖好,不能搶奪。
而且方青山雖然打不過他,但是要走他也攔不下。
最重要的還是,即便是能夠搶奪過來,也不過是半殘品,不但完全沒有用,還得罪了圣人,完全得不償失。
所以,在知道這些之后,陸壓就沒有理會方青山和觀音徑直轉道回來。
他現在可不是閑得沒事,畢竟他還要推算東皇鐘到底在什么地方,這才是當務之急。
卻不想,他沒有找方青山,方青山卻是找他來了。
麋鹿銜花,山猴獻果。
青鸞彩鳳齊鳴,玄鶴錦雞咸集。
祥云朵朵匯聚成海,瑞光條條翻涌成浪。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方道友,封神一別,多年不見,卻不想,道友的風采更勝往昔,讓和尚汗顏啊!”
卻說方青山來到浮屠山,還沒有靠近,陸壓便從香檜樹上跳了下來,站在樹下迎接。
“見過禪師,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方青山行了一禮笑道。
“禪師過謙了,與禪師相比,青山還差得遠,而且靠的是外物,比不得禪師真本事。”
“哪里,道友能來,卻是讓浮屠山蓬蓽生輝。”
陸壓笑著還了一禮。
“至于外物,也是實力的一種。”
兩人寒暄了一陣,在香檜樹下坐定,陸壓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友此來,可有什么事情嗎?”
“卻有要事一件。”
方青山鄭重的點了點頭。
見方青山的樣子,似乎并不是開玩笑,的確是有要事。
陸壓雖然依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同樣鄭重了起來。
“道友請說。”
“在下,此來卻是準備和禪師做一個交易的。”
方青山笑道。
“交易?什么交易?”
陸壓好奇的問道。
方青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手一抖,將五行靈珠灑了出去,將四周封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陸壓眼中精光一閃,卻并沒有制止。
“禪師請看。”
方青山封鎖了天機之后,反手取出一縷氣機。
“此物從何而來?你怎么會有此物?”
看到方青山手中的金烏,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尤其是這氣息之中居然不是死氣,而是充滿了生機。
本來安忍不動,猶如大地的陸壓砰的一下跳了起來,滿臉激動的叫道。
要不是前不久才看到方青山晉級永恒天舟的場景,恐怕此刻,方青山就算是人教門徒,他也會直接下手擒拿,然后逼問,甚至搜魂。
別看他現在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陸壓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否則,封神之戰的時候,也就不會用釘頭七箭書殺了趙公明,尤其是還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假姜子牙之手,避免自己氣運敗壞。
看著想動,又強行壓抑的陸壓,方青山心中不由得暗自感慨,還是實力來得踏實。
要是自己沒有實力,想要和陸壓交易,簡直是癡心妄想。
到時候不要說謀取好處,自己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兩回事。
“禪師莫急。”
不過,方青山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
“此物從何而來,又怎么到了我手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的交易。”
聽到這里,陸壓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一下,緩緩地坐了下去。
“交易?什么交易,如何交易?”
其實也不怪陸壓如此激動。
此刻,他還沒有將方青山要說的事情與前面他心血來潮的事情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