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商雅的想法,秦淮十分贊同。
他也不想媒體將傳統技藝的‘守藝人‘營造成苦大仇深的一群人。
其實無論何事都是人前顯貴,人后受罪的。既然都是受罪,沒理由對待傳統技藝就要搞特殊。
這不是傳統技藝正確的打開方式。
傳統技藝有那么多值得稱道的東西啊。
“對了,今天拍的素材滿滿的都是逼格誒,姐姐的少女心…”
商雅坐了起來,往秦淮這邊靠,柔軟的嬌軀想要貼在秦淮身上。
“別鬧,我還得看會書。”
秦淮立刻站了起來,他的日常計劃不能空缺這一項,商雅的悄然靠近被秦淮的神走位躲了,撲了一個空,氣得她銀牙直咬。
“姐姐陪你一起看書。”
“但姐姐不想穿鞋。”
商雅的意思很明顯,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靸著鞋就好了,兩三步的路,瞧你懶的。”
“不。你抱我上樓。”
商雅賴在沙發上,秦淮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俯身讓商雅趴到背上。
“不,姐姐要公主抱。”
“哇,你這丫頭真的是名堂多…”
秦淮拗不過,微微彎曲膝蓋,一只手掌穿過商雅冰涼的發絲,另一只手托住商雅的臀部,輕輕抱起。
商雅眼眸一彎,露出笑意,圈住秦淮的脖子,小腦袋在秦淮臉頰蹭了蹭,像只小貓咪一樣,糯糯的嚶嚀了一聲:
“老公~”
聽得這句話,秦淮心臟猛得一抽,感覺想被電了一般,身體僵直了片刻。
老…老…老公?
“老公~”
商雅發出清脆的笑聲,臉蛋紅撲撲的,似染上了一層晚霞,媚眼如酥,彎彎的望著秦淮。
第一次開口叫老公,商雅同樣心臟亂撞,緊張而局促,手心都冒出了些許汗水。
秦淮低下頭,目光落在商雅粉撲撲的臉蛋上,向下滑過如天鵝般優雅的雪白脖頸,看到了她赤紅一片的兩只精致的耳朵。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商雅咯咯笑著撲進秦淮懷里,只露出一只靈動的大眼睛,用余光偷偷看秦淮。
“老公~”
“嗯。”
秦淮霽顏微笑,喉結滾了滾,認真的答應,爾后抱著商雅前往書房。
“坐好。”
秦淮把商雅放到椅子上,蹲下拿起商雅的小腳。
“小哥哥,你…你干嘛?你不會是對女孩紙的玉·足有特殊欲望,想要舔,還是有更變·態的想法?不要…我拒絕…”
感受到小腳丫被滾燙的手掌蹂躪著,商雅情不自禁生出一種強烈的羞恥感,面紅耳赤的往外抽。
然而秦淮怎么會讓商雅跑掉呢?
不僅滾燙的手掌撫·摸過商雅小腳丫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還將魔爪伸向另一只小腳丫。
兩只腳都蹂躪一遍,重點照顧晶瑩剔透的圓潤腳趾頭。
“不要…那里臟,不要…”
商雅被蹂躪得身子骨發軟,仰在椅子上,整個人的聲音也變得酥媚軟糯了起來。
秦淮:“…”
你怕不是戲精大學畢業的!
將商雅的腳揉暖和,秦淮站起來,呵斥道:
“人之有腳,猶似樹之有根,樹枯根先竭,人老腳先衰,腳是第二心臟,要倍加愛護!你看看你!”
見秦淮嚴肅得不行,商雅縮了縮脖頸,心里吃了蜜餞一般。
挨罵什么的,聽起來最舒服了。尤其是秦淮小哥哥眉頭微皺的嚴肅模樣。
那是和創作時完全不同的畫風,如果是創作時身上會發光,那么嚴肅罵她的時候,就是在放電,電得她的氧氣罐無法輸送氧氣。
‘罵’了商雅一頓,秦淮從臥室找出萌萌的小熊拖鞋,讓商雅穿上。
“原來是關心我啊。”
是她誤會了?商雅舒了一口氣,乖乖穿好鞋,翻開秦淮為他拿來的散文書,開始閱讀。
而秦淮則是先洗了一遍手,再抽出,做到商雅旁邊。
兩人就這樣坐在一起閱讀,秦淮翻開一頁,便全神貫注想閱讀了起來。
商雅手中林清玄的散文十分不錯,有閑適一些的講野茶樹、講美食,也有沉重一點的,例如棋子的故事,都寫得引人入勝。
加上有秦淮在旁邊加持靜心狀態,使得商雅精致的五官皆是認真,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微揚,看到揪心處,則會戚眉露出心塞之色。
燈光微漾,書房內落針可聞,只有偶爾的翻書聲。
商雅偶爾伸一個懶腰,不過看了一個小時候,她真的累了,合上書本,雙手托住下巴,盯緊秦淮的側臉,眼睛里全是癡意——愛一個人,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困了?先去洗澡罷。”
秦淮察覺到灼熱的目光,突然扭頭。
“嗯嗯,我就要漫無目的看一會你。”
商雅下意識搖了搖腦袋,一票否決了這個提議。
她想起一首有趣的情詩,遂嘴角微微翹起。
‘我想和你虛度時光,比如低頭看魚。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離開…
浪費它們好看的陰影。
我還想連落日一起浪費,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滿天…
我還要浪費風起的時候,
坐在走廊發呆,直到你眼中烏云,
全部被吹到窗外…
我想和你互相浪費,
一起虛度短的沉默,長的無意義。
一起消磨精致而蒼老的宇宙,
比如靠在欄桿上,低頭看水的鏡子…
直到所有被虛度的事物,
在我們身后,長出薄薄的翅膀…’
商雅悄然在白色的紙張上謄寫下了一首詩,臉上蕩漾著單純而微小的心動。
將詩悄悄遞到秦淮旁邊,假裝漫不經心的碰了碰秦淮的胳膊,商雅粲然一笑,爾后站起來,靸著拖鞋,快步溜出書房。
“詩?”
秦淮詫異的讀了一遍,讀過之后,笑了笑,爾后將詩整整齊齊疊起來放進口袋。
半個小時后,商雅出來了。
亭亭玉立倚靠在門邊,輕喚秦淮,秦淮聞聲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先映入眼簾的是商雅紅撲撲的臉蛋,肌膚在水汽的熏蕓之下,顯得通透光滑,微微濕潤的發絲,卷曲著沾在臉頰,異常嫵媚。
她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件男士的白襯衫,寬松的套在嬌軀上,那襯衫幾乎變成了裙裝,直接遮住了豐滿的臀部,顯得她好像沒有穿一般。
“我去洗澡,你乖乖待在臥室,別著涼了。”
“那我去床上等你。”
商雅嘿嘿一笑,螺絲釘已經被她扔了,今晚秦淮沒得跑,以后都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