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星球,也只是一個稱謂,實際上玄機城并非一個球狀,而是一座漂浮在宇宙當中的巨大堡壘。
這座堡壘的尺寸比尋常星球都要大很多,不圍繞任何恒星轉,也不自轉。所以也沒有什么晝夜,完全都是由人工構筑的光源,該日照的時候日照,該天黑的時候天黑。
而在這里居住的,全都是有修為在身之人。最低也是地階,遠遠地就可以感應到無數的人在施展瞬移。
“這樣的位面,即便修為不高,在位面戰爭中作用也不小。”趙乾坤沒有急著靠近,他和鐘離月靜靜地在遠處等著。
忽然,他伸手往旁邊一抓。虛空中忽然被他拽出來了一個一臉懵逼的青年。
后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趙乾坤震暈了過去。
趙乾坤看了看他,臉部一陣變化,易容成了這家伙的樣子。緊接著身材也進行了完美的模仿。
要進玄機城,就必須要有身份令牌。他們手頭的確有不少,但現在并不想讓人把他們和那個偏遠星球聯系起來,所以不能隨便使用。
他干脆隨手抓了一個剛剛打算瞬移出城的家伙,然后假扮成他。不殺是擔心有什么“生命玉簡”之類的東西。
拿走了這家伙的身份令牌,趙乾坤以神王的修為輕易破開了其中的一部分機制,使得令牌仍舊認這家伙為主,但趙乾坤卻能使用令牌的大部分功能。
“要是八戒在就好了,”趙乾坤忽然感慨道,“他的魔劍有攝魂的能力,可以直接拷問這家伙的靈魂,假扮起來就天衣無縫了。”
他修為是到神王了,但相應等級的術法卻沒有學過,只會一些最基礎的領域運用而已。
鐘離月也有些苦惱,她一個劍修,也不會那些花里胡哨的。姜吟雪倒是什么都學過,可她現在并不在身邊。
就在這時候,小波浪忽然在戒指里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要關我到什么時候啊?”
趙乾坤成神王之后,對戒指的掌控已經越來越強,她連自由進出戒指的權力都沒有了。
不過趙乾坤倒沒有拘禁她的意思,只是之前都在和鐘離月做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不想讓她在一旁觀摩,所以才關起來的。
“你有什么符紋可以搜魂嗎?”趙乾坤放出小波浪,問道。
小波浪搖搖頭“我都說符紋只是我娘親給我啟蒙的玩具,我只學到了你們所謂的仙神階就沒再碰過了,沒有什么搜魂符文。”
“唉,那就沒辦法了,看來只能靠我的演技了。”曾經臥底6年,他對自己的演技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還沒說完呢,我有一個朋友是魔界的,打了一場之后我們惺惺相惜,交換了彼此的修煉心得,其中有一門秘術叫做‘煉魂術’,是專門折磨靈魂的。”小波浪一臉得意地說出了一個比較恐怖的事情,“你要拷問誰的靈魂?我教你啊。”
她這次居然主動要求教趙乾坤,看來也是蠻喜歡這項運動的。
找錢了指了指一旁暈過去的青年。
“這家伙才天階吧,正好可以讓你練練手。”小波浪說著便將“煉魂術”的使用方法教給了趙乾坤。
這門手段其實不難,關鍵是要在靈魂上對對方有強大的壓制力。也就是說,要么比對方強很多,要么就把對方搞得半死不活,這樣才能施法成功。
趙乾坤靈魂力量有打底,強得不像話,短短幾分鐘就學會了這門秘術。
只見他的靈魂力量忽然從虛無縹緲的形態化作了實質,形成了一條鎖鏈落入了昏迷中青年的腦袋。
接著,趙乾坤抓住鎖鏈一拉,青年的靈魂就被拉扯了出來。那是一個月白色的光球,不斷地閃爍,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這就是青年的靈魂了,趙乾坤嘀咕道“我現在可是越來越有魔道魁首的派頭了。”
他說著,一運功,鎖鏈上頓時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光團中散發出痛苦的靈魂波動,翻譯過來就是“啊啊啊啊…”
趙乾坤直接詢問“你叫什么,什么身份,人際關系如何,有什么秘密…”
甚至都不用靈魂回答,他纏繞在靈魂上的鎖鏈就會直接獲取靈魂深處最本質的信息,也就是說他連說謊都做不到。除非他自己也被別人騙了。
煉魂術,就是用煉魂火折磨對方靈魂,讓對方無法抵御精神入侵,從而獲取其靈魂中的信息。
趙乾坤很快就把自己想知道的問了個清楚。
這家伙叫布蘭,是玄機城里的一個中層管理者。他老爹是個仙神階的高手,在玄機城內算是高層。整個玄機城一共10個神王,他們這個位面叫做“天王”,十大天王組成了天王理事會,決定著玄機城的一切。
聽說玄機城還有一個城主,但已經很久沒露面了。有人懷疑這個城主是不是閉關失敗,走火入魔掛了。不過趙乾坤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城主說不定去參加位面戰爭了。
“10個神王…如果都是化神境,倒是能正面硬剛一波,但是如果有出竅、降魔境的,還是得智取啊。”趙乾坤最終還是按照原計劃,假冒布蘭進入玄機城。
他讓鐘離月呆在玄機城外數百光年處的一顆恒星上,而他則照著布蘭原本的軌跡開始行動。
要說這布蘭也算是一個神二代,十大天王高高在上,他老爹也算是實權派的頂級人物了,所以他混得也很不錯。靠著老爹的關系,當上了某個學院的副院長。要說這神二代眼光也是高,那種倒貼的黑木耳他看不上,反倒對自己學院一個新來的女老師起了心思。
起初是各種暗示,對方裝傻充愣,他只能明示,但是對方依舊拒絕。考慮到身份問題,布蘭自然不能如同市井無賴一般死纏爛打,干脆表現出“你不愿意拉倒”的姿態,再沒有去搭理過那個女老師。
但實際上,他卻一直在等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