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困困!我覺得不對啊!”在去往真一道宮的路上,小波浪的反射弧終于走到終點,“你既然是夜王府的弟子,怎么又跑去真一道宮了?而且還是在庚金院那種連外門都算不上的地方?不會真的只是為了追女人吧?”
乾坤無道說道:“很遺憾地告訴你,我還真就是為了她才去的。”
“你這也太不靠譜了!”
“當然,順便也做了點其他的事情,畢竟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怎么可能連她在什么時候洗澡這種事情都能調查清楚?這都是靠著夜王府的情報網才獲取的,為此,我也需要為夜王府做些小事。”乾坤無道是趙乾坤和寧無道兩個人合體而成,意識也是兩個人的融合,所以他即認為自己是趙乾坤,也覺得自己是寧無道。與小波浪交談時,用“我”也是十分自然。
“那‘趙昆’這個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當然是假名啊,既然是當臥底,基本的專業性還是要有的,我總不可能用本名去敵對宗門拜師吧?雖然在夜王府也沒幾個人知道我,但誰知道真一道宮的情報網會不會搜集到我以前的資料。”
“我就說你怎么性格那么別扭,”小波浪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個臥底!”
趙乾坤還在庚金院的時候就是個刺頭,無論是誰向他表達善意,他都是用惡劣的態度懟回去的,后來入了外門也是一樣。唯一例外的雁云龍象也已經去了三瞳圣門。
乍一看他好像是性格惡劣,但是當得知他臥底的身份之后,小波浪覺得這或許是他的溫柔也說不定。
趙乾坤覺得大家始終都是要為敵的,與其成為朋友然后反目,倒不如一開始就讓對方討厭他,這樣也不至于在以后會讓對方傷心。
這也是為什么鐘離月向他表達善意的時候他會那么糾結了,如果真是性格惡劣之人,根本沒必要在收到鐘離月的禮物之后苦惱。而他卻因為那塊蛟龍肉和蛟龍蛋,心情低落了好一陣子。
“那你現在主動暴露身份,是不打算繼續在真一道宮呆下去了嗎?”小波浪問道。
乾坤無道笑了笑:“其實這次的葬神塔是夜王府早就發現的,之前一直隱藏,到最近才讓它現世,為的就是配合時機將真一道宮的一部分戰力吸引過來,現在在諸神峰那邊,夜王府已經發動了對真一道宮的總攻,等打完這場戰斗,我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喂喂喂,你別亂說啊!這弗拉格搞得我頭皮發麻。”
“沒事,我又不回去結婚,不算弗拉格。”
“你連弗拉格也知道啊!?”
“當然,我都說了我讀書很多的。”
兩人交談間,已然來到了諸神峰下。遠遠地就可以感應到天空中正爆發著極其激烈的戰斗,那是夜王府和真一道宮真正的頂尖戰力在交鋒。
“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去了。”古有隅對乾坤無道囑咐了一句,便沖上了天空。身為長老,他本身也是夜王府的頂級戰力之一。
“嘖嘖嘖,”乾坤無道抬頭看了看遠處,“這得有多少個老不死在里面啊,真想上去砍幾個玩玩,同一輩的人欺負起來太沒手感了。”
不過話雖這么說,他卻并沒有真的沖上去,而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落下,并解除了合體。
趙乾坤和寧無道兩人分離開來,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噫——”趙乾坤道,“我們以后還是少合體的好,這感覺真特么詭異,我感覺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我也覺得有點惡心。”
“所以你下次再不要被噬心貘那種小辣雞給整了!”趙乾坤就是為了讓龍皇撕天手對隱藏在寧無道體內的噬心貘起效才與他合體的,要是直接就這么打會傷到寧無道。
寧無道沒有多說什么。雖然被趙乾坤叫做小辣雞,但噬心貘可是唯一仙界排的上號的致命兇獸,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早就被吃掉靈魂了。也就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把這玩意兒壓制下去,這對一個天階高手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老公!”看到兩人分開,鳴凰湫立刻撲到了寧無道的懷里,笑得沒心沒肺。
寧無道直接拎著她的后頸肉將她甩到了一邊。
這一行為落在趙乾坤眼里,頓時覺得有些稀奇。
以他對自己燈芯的了解,要是有人敢撲他懷里,他絕對會直接一劍捅過去。但是寧無道卻只是把鳴凰湫丟開,這說明鳴凰湫在他心中已經不是一個陌生人了。想想也是,畢竟她在趙乾坤來之前可是一個人擋在寧無道前面守著他的,這份恩情寧無道絕對無法無視。
趙乾坤對鳴凰湫招招手,等她過來后將花解語交給了她:“你幫我看好她,別讓她受傷,最好也別讓她醒來,等我回來以后,就給你一件八戒的貼身之物如何?”
“成交!”鳴凰湫頓時兩眼放光。貼身之物,會是什么呢?
趙乾坤忽然感覺背后一陣冰冷的殺意襲來,他頭也不敢回,只是說了一句:“那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就撒丫子跑路了。
他的臉上肌肉蠕動,再度變成了趙昆的模樣。一路跑回真一道宮,也沒有人攔著他。
兩大宗門交戰,底層的弟子根本沒有左右戰局的能力,他們能做的只有在下面觀戰和祈禱而已。
趙乾坤一路來到了自己在后山的住處,這里依舊沒有人。畢竟就算是夜王府,也不可能破開這六帝輪回大劍陣。
他當即盤坐下來,開始運功。
“你要干嘛?”小波浪才問出口就發現了趙乾坤的意圖。
他居然在散功!
“哇哇哇!你那么辛苦才練到地階巔峰的!怎么又散功啊!?”
“噗!”趙乾坤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有些蒼白,“地階而已,再練回去就是了。”
說著,他起身朝禁地走去。
“你這是又要進劍陣?”
“當然,”趙乾坤一邊走一邊道,“真一道宮這種級別的勢力守山大陣都不是輕易能攻破的,但是再堅固的堡壘,都很難抵擋從內部開始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