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虹蹙眉道:“這里的野獸如此強大的話,咱們還是想想要不要進來吧。隨夢”
謫塵神指在這個世界格外強大,幾乎壓過所有天道宮的武功。
則如今,謫塵神指竟然對付不了兩只野獸,這世界絕不僅僅只有這兩只。
“慢著。”冷非道:“他們堅持不了太久,…而且這般狀態下,好像神智不太正常。”
他從不會小瞧別的物種的聰明勁兒,不是只有人聰明的。
但眼前的情形,兩只怪獸好像跟謫塵神指較上勁了,雙掌揮舞,非要把謫塵神指都擊碎。
他現在的精神力量,催動謫塵神指近乎無窮無盡,不會疲憊。
而這兩只奇獸的變身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不能維持太久。
秦天虹若有所思的看著,輕輕點頭:“他們這是發了狂,犯了傻。”
冷非露出笑容:“有趣。”
秦天虹看一眼他:“運氣好罷了,你的謫塵神指能堅持多久?”
“比它們久。”冷非道。
“堅持不住了,還是逃命。”
“這是自然。”
兩人站在空中俯看著兩獸把雙掌揮成一團影子,不停的拍擊著謫塵神指。
“砰砰砰砰…”悶響聲不絕于耳,好像戰鼓猛擂,越來越急驟。
到了后來,兩獸的身形也變成了影子,飄忽莫測,卻是在追著謫塵神指打。
它們顯然把謫塵神指當成了罪魁禍首。
白光一閃,冷非剛要動作,白光已經落到了秦天虹高聳的胸口。
秦天虹露出含笑,喜悅的撫摸著白貓。
冷非打量一眼白貓。
它正瞇著眼睛,懶洋洋的舒服無比,好像要睡過去。
“怎么回來了?”冷非笑道:“要不然,我摸一摸?”
他通過接觸,能夠理解它的想法。
秦天虹白他一眼。
冷非道:“我能解獸語的。”
“不必了。”秦天虹哼道:“我也能。”
冷非失笑道:“原來如此。”
“它只是不放心自己的家,回去看一眼。”秦天虹道:“這不就回來了嘛!”
冷非道:“家?”
“它自己建了一個窩。”秦天虹道:“它可不是尋常的小貓。”
冷非道:“難道它還有孩子或者家人?”
“它獨來獨往,沒有別人,只有自己建的窩。”秦天虹搖頭道:“而且窩里還有一株奇草。”
冷非露出笑容。
秦天虹沒好氣的道:“你別小瞧了它。”
冷非笑道:“這是自然,它能把野豬追成那樣,豈能小瞧?!”
兩只奇獸慢慢的停下來,動作越來越慢,踉踉蹌蹌如醉了酒。
最終搖搖晃晃的停住,身子慢慢縮小,回歸原來面目,“砰砰”倒在地上。
精疲力竭再也動彈不了。
冷非笑道:“這一下可以了吧?”
“試試看?”秦天虹道。
她沒想到峰回路轉,以為它們大發神威,逼得自己二人逃命,沒想到卻是這般結局。
“我看看。”冷非一閃到了飛熊前。
飛熊睜大眼睛,恨恨瞪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沒力氣了。
冷非輕輕伸手,慢慢按上它額頭。
飛熊揮了揮爪子。
看似緩慢,其實奇快。
冷非輕盈的避開,沒被它欺騙,終于按上了它額頭,兩者思維相連。
彼此想法相通。
飛熊只有一個念頭,累累累。
再也不這么干了,不如累在窩里睡大覺,何必費這個勁兒。
冷非則送上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安撫,跟著自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各種美味。
他在腦海里呈現熊上樹,舔蜂蜜的情形。
飛熊頓時意動。
冷非松開手,再次按上飛虎。
飛虎雙眼陡睜,周身毛發頓時獵獵飄動,宛如狂風涌來。
冷非笑著伸出手,按上它額頭的“王”字上。
頓時兩者的思維相連。
他看到了飛虎腦海里所想,卻是一顆殷紅的果實,迫不及待的想吃那個。
冷非眉頭挑動,松開了手。
“如何?”秦天虹道。
冷非道:“都不是兇物,…要不然,就收下了?”
“我試試。”秦天虹撫著白貓,來到了飛虎前。
飛虎的威勢一下收拾,乖巧無比,看得冷非目瞪口呆:“這…”
“好吧,它就歸我了。”秦天虹玉手收回,笑瞇瞇的道:“確實是個乖巧的。”
冷非看向她胸口的白貓。
白貓正瞇著眼睛,似乎什么也沒做,但他看到了飛虎小心的看一眼白貓。
看來這只貓的來歷不凡,真不是尋常的貓。
“那這只飛熊便歸我了。”冷非笑道:“這倒能省了很多的力氣。”
他來到飛熊跟前,輕輕拍拍熊腦袋,渡過去一股力量,助它一臂之力。
飛熊可沒那么容易屈服,抬頭瞪向他,頓時揮動雙掌打過來。
冷非伸手一按。
“砰!”宛如驚雷炸響,他的手掌與熊掌相交,穩穩站在原地。
秦天虹道:“好大的力量!”
冷非微笑不語。
他在憋著一口氣,這飛熊的力量當真驚人,好像一座山撞過來。
“砰砰砰砰…”熊掌與他右掌不停撞擊。
他強悍的身體終于發揮了效用。
往常時候,他煉體之能根本沒有機會施展,或者飛劍或者神指,輪不到用身體。
這一次終于能過一過癮。
“砰砰砰砰…”熊掌的節奏慢下來。
它感覺到冷非手掌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麻酥酥,渾身如扎根一般難受。
開始時還好,越到后來越疼。
最終它停下,恨恨瞪著冷非。
冷非坐到它身上,笑道:“終于算了好了,咱們走吧?”
飛熊這一會兒已經恢復了大半,它越打勁越大,如果不是自己在掌力中加入雷勁,這會兒已經敗了。
“走。”秦天虹優雅的坐上飛虎的后背。
飛虎乖巧如她懷里的白貓。
“嗚…”飛熊咆哮一聲,仍舊不滿。
冷非沒有理會,輕輕按上它額頭,令其往南走,迎著陽光飛。
飛虎緊隨其后,兩人兩獸飛到空中。
遠處的四個弟子瞪大眼睛。
“這是…”他們羨慕之極。
如果也有這般坐騎,哪還用從樹林里走,被那些怪樹攻擊?
“唉…,可惜…”他們搖頭不已,同人不同命,當真不能比。
飛虎漸漸飛到前頭,帶著他們飛過了一座座山峰,來到了最高一處山峰上方,盤旋不落。
他們也遇到過不少的巨鳥,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好像當成了同類。
“咦?”冷非看到了山巔的一朵殷紅鮮花,正是飛虎先前腦海里的那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