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童子立刻寫了一封信,扔向天空,信瞬間飛向遠方,他喃喃自語道:“師父啊,您老人家可得出手啊,這次可不是打家劫舍,純粹是順便發財啊!好久沒遇到這樣的傻子了…”
遠處一坐山峰上,兩個道人坐在那喝著酒,吹著牛逼。
“山野道友,一別多年,沒想到故地重游后,三人行卻少了一位,哎…”一身道袍的柳真君一聲長嘆。
柳真君對面坐著的,是個老人,老人捋了捋胡須,嘆息道:“是啊…想當年,云空道友也在的時候,咱們三個也算是散仙三友了。現在卻只剩你我,哎…”
兩人正是當初跟云空真人一起的柳真君和山野仙,三人當年在秦壽第一次入天庭的時候,為了看美色,紛紛來搭訕,然后被兔子坑的一個個快要吐血了。
后來也是在云頂天集,因為山野仙的配合,導致了一大票子人上當,秦壽賺了個盆滿缽滿。
只不過,后來妖族天庭入侵,原本守護天庭的雜血青鸞叛變依附于妖族天庭,將誤入的云空真人殺了,拿去當投名狀了。
后來青鸞遇到了秦壽,秦壽一聽云空真人死在他的手里了,勃然大怒之下將他殺了,也算是為云空真人報仇了。
兩人回憶著過去的種種,唏噓長嘆不已。
就在這時,一封信落在了山野仙的面前。
山野仙打開一看,笑道:“又是白鶴那孩子…”
柳真君笑道:“云空走了之后,你收養了他的坐騎白鶴當弟子。這些年,也沒少操心吧?”
山野仙點頭道:“是啊,他跟云空真人一樣,鬼點子不少,心雜,思緒亂。卻又沒有云空真人的定力,很容易被利益所驅使…呃…啥?!我曹!”
山野仙忽然拍桌而起,然后嗖的一下就飛走了,甚至都來不及留下一句話來!
柳真君愕然,拿起信來一看,頓時傻眼了,驚呼道:“我曹!兔子?沒化形的兔子!肥兔子?想要插隊,作死,不守規矩的兔子?尼瑪啊!整個天庭這么無法無天的兔子,還能有幾只!要出事啦!”
說話間,柳真君沖天而起,跟著山野仙沖了過去。
遠處,看到一只肥嘟嘟的兔子大搖大擺的往隊伍前走去,不少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嘿嘿,排兩天隊了,無聊死了,終于有點樂子了。”
“你們猜,這兔子會插在哪?”
“越往前越危險,一旦被天神發現,直接就是永久剝奪進入云頂天集的機會。沒人會冒這個險,我估計,他半路上就會插隊了。”
“他敢插隊在我前面,我弄死他!”
“不用你動手,到時候動手的人多著呢。”
一個個眼睛冒著寒光盯著那兔子。
那兔子走到隊伍的正中間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然后搖搖頭嘀咕了一句什么后繼續往前走去。
三分之二,四分之三…
前一百了!
到了這里,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門口看門的可是巨靈神,身材高大,目光所及之處非常廣。一百名之內,還沒有人能瞞過他的眼睛!
這兔子,看來不是膽子大,而是不懂規矩啊!
“得!這兔子不死也要扒層皮了。”
“我覺得吧,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們了。至少我們會給他留條命啊…”
“我也這么覺得。”
“要不我們動手?”
“等會,等他真的插隊的!”
“算我一個!”白鶴童子忽然湊了過來,道。
一群人跟著點頭,表示同意了。
就在這時,秦壽也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了,看看巨靈神,想想人家也是在工作,而且這么熟了,完全不排隊,的確不太好,面子上過不去啊!
想到此,秦壽嘆了口氣,腳步挪動,直接插在了第二名前面,一邊插隊,一邊嘀咕道:“我這也算是排隊了吧?”
巨靈神當然看到秦壽了,甚至秦壽大老遠的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沒辦法啊,這毛茸茸,肥嘟嘟的大兔子,太晃眼了,整個天庭,現在但凡是有點名氣的,哪個不知道這惹禍精?
所以,巨靈神看到兔子的時候,就明白了,云頂天集的這些規矩在這兔子眼里就是放屁,這貨就是來不守規矩的。
巨靈神自問自己是沒本事限制這兔子,所以,干脆,兩眼一瞪,權當沒看見算了。
然而,巨靈神沒看見,其他人不干了!
“那兔子!”忽然一黑臉漢子跳了出來,指著秦壽叫道。
秦壽一愣,然后東張西望的看了看,不過貌似附近就他一只兔子。
黑臉漢子哼哼道:“瞅什么瞅?說的就是你!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呢?”
秦壽指了指自己,一臉無辜的問道:“你…在叫兔子?”
黑臉漢子兩眼一翻道:“廢話!”
然后眾人就看到這兔子雙手一舉,順勢把兩個耳 朵從腦袋兩側拉下來,在脖子西面扎了個蝴蝶結,然后雙手舉起來,與耳根同高,歪著腦袋,說了一句:“喵,你找錯人了,我其實是只貓咪。”
看到這一幕,眾人集體一陣無語,腦門上全是黑線!這兔子,你TM好歹用變化之術變成貓也行啊,耳朵打了個蝴蝶結,學一聲貓叫,你就是貓了?
重點是你TM還當著大家的面這么干,你是當大家傻,還是瞎?
黑臉漢子臉更黑了,上前一步指著秦壽道:“不管你是個什么玩意,現在給我出來!”
秦壽回頭看向排名第一的男子,道:“哎,他叫你呢。”
排第一的小道童一聽,頓時一臉的黑線:“尼瑪!”
黑臉漢子再也忍無可忍了,這兔子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當他是白癡,然后還給了他兩耳刮子!這誰能忍啊?
于是黑臉漢子竄到秦壽面前,一把提溜著秦壽的耳朵,直接將秦壽扯了出去!
秦壽一臉無辜的抬頭問道:“你干啥?”
黑臉漢子哼哼道:“干啥?哼哼…兔子,別說我欺負你,根據云頂天集的規矩,你插隊了,我可以隨便處置你!”
秦壽撓撓頭道:“啊…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