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所有人詫異的是,那兔子來了之后根本沒搭理天上的戰斗,而是一個轉彎直奔蘆蓬沖了過來。
那一瞬間帝俊和東極青華大帝隔空對了一眼,仿佛在說:“找你的。”
顯然,兩人都不希望兔子找他們。
秦壽瞥了一眼帝俊,他根本不認識帝俊,所以立刻看向了東極青華大帝,結果也不認識…
然后秦壽一轉頭就看到了遮遮掩掩的妖師鯤鵬,秦壽轉身就沖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妖師鯤鵬面前,道:“老鯤,我問你個事,月亮呢?”
妖師鯤鵬一愣,他以為兔子找他是為了剛剛打仗的事情呢,沒想到是為了月亮。
鯤鵬第一時間搖頭道:“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月亮就不在了。”
秦壽看向其他人,計蒙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同時嘴里道:“對對對對…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月亮。我們知道那是家,沒人去動的。”
秦壽盯著眾人問道:“真的?”
所有人都跟著點頭。
帝俊在邊上低著頭,喝著茶,用茶杯蓋遮住了半張臉。
秦壽見此,眉頭一皺,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一看就是心虛。”
帝俊的確心虛,只不過他顯然心虛的不是月亮的事情,所以干笑一聲道:“最近身體不舒服,得多喝點熱水。我們來的時候,月亮的確不見了,你要是真想知道月亮的下落,還是去問問對面吧。”
秦壽見問不出來什么,也不好多說,在他心中眼前這些大佬他還真干不過,不宜得罪死了。只是他有一點搞不清楚,這些家伙看他的眼神,怎么跟看祖宗似的?有幾個家伙身子抖的都跟篩糠似的了。
秦壽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終將之歸結為,可能方雅來過了。
轉身離開后,秦壽直奔天庭那邊。
天庭那邊很多熟人,但是沒看到文曲星君等人,他一眼就盯住了人群中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見兔子來了,苦笑一聲上前見禮道:“兔子,好久不見了。”
對于太白金星,秦壽還是很尊重的,畢竟他人生第一桶金就是黑了太白金星的,不過那也算是太白金星資助他的,對他有恩的人,兔子再火大,也會壓制一下。
“星君好,你看到我們家嫦娥了么?月亮怎么沒了?”秦壽問。
太白金星聞言,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但是我說什么,你未必信。這個你看看吧…這是當時巨靈神拍下來的。”
秦壽接過影印石打開一看,只見一片星空中,一顆估計的興趣漂浮在空中,那正是月亮!
此時此刻,巨靈神的身影出現了,這家伙對著影印石在那自拍呢,擺了好幾個POSS,顯得很高興。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月亮忽然發出了一道道白色的雷電一樣的光芒,隨后月亮上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叫,隨后整個月亮都被白光包裹起來,下一刻…秦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月亮跑了!
沒錯,那月亮包裹著一層白光,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的飛走了!直接飛向了星空深處!
這時候巨靈神激動的叫道:“月亮跑了!這…怎么回事?”
然后影像就亂了,影印石隨后黑了。
太白金星道:“這就是真相。”
如果是別人來說,秦壽未必信,但是太白金星不一樣,對于他的話,秦壽還是信的。
于是秦壽問道:“知道它跑哪去了么?”
這時候東極青華大帝道:“我推算過,不過具體的位置算不出來,只知道它往星空深處去了。”
秦壽問道:“星空深處有什么?”
東極青華大帝搖頭道:“星空就是星空,漫天無盡的星辰。這是老師說的,應該沒錯。”
秦壽知道,東極青華大帝的老師應該是紫霄宮的那位圣人的師父,鴻鈞老祖,也是最了解天地的人,他說的應該就是真的。
秦壽道:“能把大概的位置告訴我么?”
東極青華大帝拿出一張圖來道:“我已經標記在上面了,你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找。放心,月亮乃是當年的太陰星,上面有自己的守護之法,上面的人不會有危險的。不過你此去絕對不會順利,星空深處有星空深處的危險。那里最多的是當年天庭流放的黑暗一族。”
秦壽撓撓頭道:“黑暗一族?”
太白金星補充道:“其實就是萬族里的禍害,因為種族太多了,所以我們就稱呼他們為黑暗一族。不過還有人喜歡管他們叫域外天魔,這些家伙在外面孤苦寂寞,總想渾水摸魚回來。而最好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自己化為一種無形的形態,然后在別人修煉、渡劫的時候影響對方,讓對方走火入魔,身死,然后占據其身體,借尸還魂。這種情況,哪怕是天庭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查出他們是不是逃犯。
所以,很多人都管他們叫域外天魔。你此去,這一路上肯定會遇到他們,你身上的氣息和他們星空深處的氣息不一樣。你過去了就好比是那黑暗中的燈火,他們就是黑暗中的蚊蟲,注定會撲向你的。
當初我們流放了他們,他們恨我們,所以你去,可想而知。兔子,要我說,你就別去了,沒準什么時候,那月亮就又回來了。”
秦壽果斷搖頭道:“要是星空深處什么都沒有,我不去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去!”
說完,秦壽道:“我師父他們呢?”
“這場大戰他們參與沒有意義,在天墉城里住著呢,就是廚神的小店里。”太白金星道。
秦壽點點頭,然后看向李靖問道:“哪吒兄弟和貞英可好?”
李靖的表情有點古怪,對秦壽的態度也十分古怪,和善,但是似乎想跟秦壽保持距離,應該是那次秦壽的變身嚇到他了。他道:“好著呢,那個,你早點上路啊。”
秦壽點點頭,就進天墉城去了。
等秦壽一走,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對面的帝俊終于將手里的茶倒進了嘴里,吧嗒吧嗒嘴道:“終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