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窗外有鳥鳴啾啾,安暖在睡夢中伸了個懶腰,握了握手掌,感覺手心有些滾燙,才意識到自己又牽著他睡覺了。
牽手啦,多恩愛。
安暖聽說過,好像有些情侶剛剛開始同居的時候,女孩子都會整天牽著男朋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嘿嘿嘿…”想想那畫面,十分羞恥,安暖笑著笑著就清醒過來,縮了縮身子在他懷里窩著一動不動,只覺得這樣的晨間實在太過于美好。
難怪那么多人談戀愛以后,想要同居,想要結婚。
糟糕!
這不是自己家里,安暖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起這么早,是要趁早離開的。
趕緊坐直身體,哪里知道劉長安卻是又一伸手,摟住了她細細的腰肢,直接把她攬到身上抱著。
“我…我要走了啦,出去吃完早餐,再來找你。”安暖撫摸著劉長安的臉頰,柔聲說道。
“做一套廣播體操再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安暖離開劉長安家,雙手插在兜里,想從寶隆中心前面走過去,到巷子里吃早餐。
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上官澹澹竟然一大早就坐在街口的石墩上,一邊悠然自得地喝著水,一邊用眼神期待路過的行人拿走她的傳單。
路上行人本就稀少,再加上這樣的傳單分發方式,安暖估計她發一天也發不完。
只是現在不是關注這個問題的時候,安暖臉頰熱乎乎的,有些后悔和劉長安做廣播體操了。
上官澹澹是在廣播體操時間之前就起床離家了,還是在樓上正熱火朝天做廣播體操時才離開的?
安暖無法確定,也不方便去試探…就算對方重返青春有些幼稚的表現,但成年人的城府應該還在,也不是她一個十九歲的少女能試探出來的。
“嗨,澹澹。”安暖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不至于繞一大圈避開她吧。
“早啊,暖暖,吃了早餐沒有?”上官澹澹喝完水,把保溫壺放在腿上,坐的端端正正,工作的時候就是要坐有坐相,不能像在電暖桌面前縮著身子只露出個頭。
“沒呢…我正打算去買,然后找劉長安一起吃早餐。”安暖笑著說道,“你也還沒吃吧?”
“我打算先工作,等米粉店開門,就去吃米粉,這樣不用花錢。”太后自然會把生活過得精明,掏錢在外面買米粉這種事情,還是盡量少做才行,不節儉。
同時上官澹澹也發現了,茴茴為什么斗不過安暖?
看看人家,說謊都不打草稿的,臉上神色如常,笑意盈盈,要是白茴在這種情況下,早已經結巴的舌頭打結了。
“那我幫你一起發傳單吧,然后我們一起去買早餐啊,等米粉店開門,得十點鐘呢。”安暖彎下腰把傳單都拿在手里。
她打算幫上官澹澹全部發完,不然一天都發不了幾張…安暖知道上官澹澹昨天已經發了一天。
只是…
好像有些問題。
“澹澹…這個傳單上宣傳的活動,昨天晚上就結束了。”安暖愕然。
“嗯嗯。”上官澹澹點了點頭,繼續用眼神向路人傳達期待。
“也就是說,今天再發這些傳單,是沒有意義的。”
“這和朕有什么關系呢?”上官澹澹不以為然,她只是負責發傳單而已。
“意思就是,一般來說你要昨天晚上之前,把傳單發完,組織活動的公司才會給你錢,你今天把這些傳單都發完,也拿不到錢。”安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上官澹澹的表情,真怕她知道結局后“哇”地一聲哭出來。
畢竟上官澹澹看起來就是那種非常可愛,可以哭很久的類型。
上官澹澹愣住了,保溫壺從腿上滾落下來,“咣當”砸在地上,彈跳著滾到馬路上。
安暖連忙把保溫壺給撿了起來,這可是上官澹澹的心肝寶貝,結果現在連保溫壺都顧不上了在那里身心呆滯的樣子,足見受到的打擊之沉重。
“怎么…怎么會這樣?”上官澹澹側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安暖。
勤勞的澹澹,辛辛苦苦地工作到了第二天,還打算盡量在三天之內發完,如此勞心勞力地盡心盡意的工作,最后竟然拿不到工資?
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女孩,眼眶里像春池滿盈,那隨著眼眸打轉的淚水,馬上就要像雨線一樣淋漓而下,實在讓安暖有點慌神和緊張,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真相?
就在安暖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安慰上官澹澹的時候,竹君棠牽著一只小羊羔出現了。
“怎么回事?”竹君棠懷疑地看著安暖,難道她膽大包天,竟然欺負澹澹?不愧是劉長安的龍精壺虻。
安暖連忙把事情的經過和竹君棠說了,畢竟竹君棠和上官澹澹更加熟悉,應該知道怎么應付現在的上官澹澹,安暖實在不想看到上官澹澹那豆子大的眼淚珠子掉下來。
“你傻啊…幫她發完,然后跟她說你幫她去領工資,直接墊幾百塊錢不就完事了?”竹君棠瞅了一眼安暖脖子以上的部位,這里長了個啥玩意?
安暖拍了拍額頭,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
“現在還能這樣嗎?”安暖小聲問道。
“幫我牽著羊。”竹君棠趁機頤指氣使地吩咐安暖。
安暖接過繩子,小羊羔也正看著安暖,它渾身潔白,眼神靈動,就是耳朵那塊的毛發好像被火烤的焦黃。
“澹澹,沒有關系,我們和你一起發傳單,然后我讓那家公司把傳單上的宣傳活動再舉辦一次。”竹君棠可是干媽的貼心小棉襖,也就劉長安這糟老頭子總把咩咩當黑心破洞灌水結冰小棉襖。
“可是…可是活動日期是昨天啊?”
“今天舉辦昨天的活動有什么關系?”
“好像,好像確實沒什么關系。”上官澹澹破涕為笑。
提供了解決方桉,剛剛還說“我們和你一起發傳單”的竹君棠從安暖手中牽回小羊羔離開,這事兒有安暖陪著做就行了。
畢竟這是安暖惹出來的禍端,竹君棠作為羊頭軍師這樣的高端人才,只需要提出解決方桉…誰見過除了作秀和宣傳,總裁會去一線工作的?
當然,她也吩咐了金秘書,等下來和安暖對接執行具體事務。
打了個響指,面包人送來了那輛四面八方噴云霧的平衡車,竹君棠牽著小羊羔踩上去,絕塵而去,深藏功與名。
竹君棠起這么早,是為了去找劉長安,別的事兒她沒有這么高的積極性。
來到小區,劉長安已經起床,正坐在梧桐樹下擺弄一個刨子。
“你在干什么?”竹君棠第一次見到“刨子”這種東西,就算是竹君棠這樣非常有見識,博聞廣見的人,也常常因為劉長安而增長了更多的見聞。
“有塊床板發芽,長出了個疙瘩,我打算把它刨平整一些。”劉長安說完,看了竹君棠一眼。
她果然只是點了點頭,對“床板發芽”這種事情沒有表現出任何驚異。
劉長安嘆了一口氣,把刨子拆卸出來的各個部件又組裝好。
“這個叫什么?”竹君棠看著覺得有點好玩,有點像刮胡刀讓竹君棠想拿著在他臉上刮來刮去。
“刨子。用來刨直,削薄,出光的木工工具,因為它以及諸多木工工具的發明,讓我國人民在世界上第一個用硬木做家具,不然那些黃花梨家具怎么會價值千金?因為同時期只有我們能廣泛地用那些堅硬的極品木材制作家具。”劉長安解釋說道。
“那有沒有人說羅馬就已經發明了刨子?”
“當然有,萬物起源于羅馬,什么技術都是羅馬先發明的,最近已經有人證明乘波體導彈的技術,在羅馬時期已經運用在攻城工具上了。”劉長安堅信地點了點頭,竹君棠能捧這個跟,他是沒有料到的。
“哈哈哈…”竹君棠大笑起來。
“一大早的,你牽著頭羊來干什么?”劉長安等她笑完問道,看到她牽著一頭羊,總有一種她牽著她自己的感覺,很不對勁。
尤其是這頭小羊羔,還特別調皮蠢動的模樣。
“牽著玩。”竹君棠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嚴肅地要求:“既然我媽要回來了,你和她要先陪我去游樂園玩一天,不然以后你們再怎么教訓我,我都不會聽話的。”
“讓你好好學習,你還要講條件是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不能講條件。”
“是嗎?”
“糟老頭子!”
“行吧…不過既然說好了,玩完回來你又不好好學習,整天胡作非為,別怪我和你媽一起收拾你。”盡管根本不信她會乖乖的,但還是先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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