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犯罪以后,蹲了一陣監獄,出來以后很容易就二進宮,主要還是他們的思維已經異于常人,法律意識淡薄還是其次,關鍵那種面對自身需求,解決問題的思路,完全和普通人的認知格格不入了。
在很多事情上,他們意識不到自己這么做有問題,只是覺得我既然想出來了這么個主意,就可以去做,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好了。
這里主要講的是低智商犯罪份子或者天生的犯罪人格,李洪芳倒是沒有這么嚴重,她的主要問題是太過于異想天開,又覺得自己有人罩,不考慮后果,只考慮效果。
這一點和馬本偉搞直播有些像。
“抽卡?我還喜歡抽你呢。”劉長安沒好氣地說道,尤其是她這個定價,簡直就是在明碼標價搞色情活動,否則的話,誰在一家米粉店充值十多萬?這能吃上三十多萬碗不加碼的紅湯辣公雞粉了,一天三頓,都得幾十年才能吃完。
“那…那你要怎么抽我?”李洪芳有些扭捏地說道,“我這里沒有皮鞭,拿書卷起來行不行?要不要我換上戰甲,緊身衣的外形你可能更喜歡一些。”
李洪芳很清楚,他說的“抽”只是一般人話語里的“揍”,“打人”的意思,但這未必就不是他潛意識的表露,像門主這種個性,動不動就把人搓成肉泥,說明他天性中藏匿著一份暴戾。
這種戾氣需要時不時地發泄,而作為門主膝下首席母狗腿子,自然要承擔起這份重任,以維持他的心靈健康。
就像很多行業里,容易造成安全隱患導致重大人員損失,經濟損失和社會穩定的職位,都會定期進行心理狀況檢查等等。
普通人心靈不健康,最多就是個小變態或者隨機殺人的精神病,門主這種人一旦心靈不健康,那就危險太多了,會對整個郡沙都造成巨大損失。
李洪芳秉著這樣的大局觀,犧牲下自己,用女性溫柔如棉的身體和心靈,吸收掉他所有的暴戾也在所不辭。
這也是拯救世界的一種方式,李洪芳溫柔地想著,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菩薩身,慈悲心吧。
“我下次叫上官澹澹來,讓她用她的頭發抽你。”劉長安看著她那瞬息變化,從扭捏到興奮再到溫柔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已經不知道演繹了幾段戲文,說不定還把他編排了一個什么樣奇奇怪怪的變態角色。
李洪芳不由得一個激靈,門主果然殘暴,上官澹澹那可是比粽子還可怕的存在,李洪芳被她的頭發抽出過體內的異常物質,也見識了她的頭發一瞬間將水猴子抽成白骨,這種意義上的“抽”,李洪芳可受不了。
“吃…吃菜。”李洪芳連忙給劉長安夾排骨,用食物轉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繼續深思這個問題最終付諸實踐…他未必真的會讓上官澹澹抽死她,但只要上官澹澹下場來懲罰她,李洪芳就害怕。
吃完李洪芳親自“下廚”的飯菜,劉長安坐在沙發上,想起李洪芳剛才想要銳意進去坐牢的天才營銷手段,還有她那試圖和他玩鞭子游戲的妄想,讓他感覺有些心氣不順,便踢掉鞋子躺著閉目養神。
李洪芳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出門。
要去見門主關照的女人,李洪芳自然要精心打扮,可能在美貌上未必贏,但什么高開衩露背低胸定制裙子整起來,又勾勾又丟丟,總得拼個回頭率上的勝利。
化好妝,打扮好,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李洪芳滿意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加上戰甲打底的安全褲和隱形文胸,又性感又不虞走光,這漂亮的一溜后背…還好昨天沒有去拔火罐。
走到客廳,李洪芳看到劉長安躺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握拳放在小腹前,身體微微側臥,不禁有些感慨,門主現在是老男人的臉,但這姿態身軀卻是說不出來的精氣逼人的感覺。
來到劉長安身邊,李洪芳沒有喊醒他,而是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心中暗暗后悔剛才沒有拿酒出來佐餐,不然可以多灌他一點,可能不至于把他灌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但至少可以讓他睡的死一些。
李洪芳低頭看了看他的腳,男人的腳講究個寬厚結實,就能給人腳踏實地的安穩感,他穿著二分趾襪,那一個粗壯的大腳趾頭,包裹在柔軟的棉質襪中,讓人忍不住想要握住捏一捏的感覺。
聞著那若有若無的男子體味,李洪芳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面對這樣的男人,尊貴的身份,強大的實力,無與倫比的魅力,偷偷親一下他的腳,不算變態吧?
李洪芳看過很多,男人對女人的腳都有著特別的情節,還是自古以來如此,甚至有什么“蓮學”,作為一個追求獨立和平等的女性,如果對門主的腳也有著特別的情節,又有什么問題呢?
這么想著,李洪芳剛剛伸出舌頭,劉長安的大腳趾錯開,一下子就緊緊地夾住了李洪芳的舌頭。
“噯…明舉…明舉…餓吃了…餓吃了…”李洪芳被夾住舌頭,口齒不清地認錯。
和茍山海那種人犯的錯不一樣,李洪芳這樣的犯錯和認錯,劉長安懶得和她計較,放開了她的舌頭。
“你干什么?”劉長安坐了起來,穿上了鞋子,實際上他一直就只是閉目養神,李洪芳躡手躡腳地走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動靜,只是想看看她湊過來會做些什么事情。
李洪芳吐了吐舌頭,不愧是門主,即便是普通人很少運用得到,笨拙的腳趾頭,也能迅猛而準確地夾住原本是人體最靈活部位之一的舌頭,自己和門主的差距,正是猶如螢火與日月。
“你…你襪子上剛才沾著灰。我想幫你吹掉,但是往腳上吹風往往會讓人覺得癢癢,于是我就決定舔掉,只要舌尖那么一勾,準確地粘住灰塵,就不會驚擾到你休息。”李洪芳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她已經摸清楚了劉長安的脾性,只要自己的姿態放的足夠低,舔的足夠不要臉,他就不會和她計較。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要臉,不過是發自肺腑的崇敬罷了,例如去三亞游玩的時候,那南海觀音氣勢恢宏,燒完香后進入大殿,很多人都愿意爬上七層樓梯然后去抱佛腳。
這和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么區別呢?虔誠的表現罷了,想到這里李洪芳的表情越發莊嚴而自然。
聽到李洪芳這么一番解釋,劉長安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從接觸到了竹君棠,李洪芳,上官澹澹等思路清奇之人,他越發覺得自己平凡而普通了。
他的思維是如此平庸而與凡人無異,要怎么樣才能夠理解這幫天才的腦回路和思想呢?
堂堂九州風雷劍門,如今看來竟都是這般非同凡響之人…除了自己,沒一個正常人!
他再抬頭打量著李洪芳,她察言觀色之后,發現門主懶得和她計較,竟然自作主張地幫他捏起了腳…不得不說,還捏的挺舒服的。
李洪芳斜斜的坐姿讓背肌一覽無遺,光滑細膩得感覺仿佛剛剛開始融化的牛奶雪糕,幾條金絲細線勾住了兩肋,起到了防止胸前走光和點綴后背的作用,后腰處更有朦朧的蕾絲,今天的穿著比起劉長安上次看到的那套漏洞裝,倒是好看了許多。
“行吧,從今天開始,你已經通過考核,正式加入九州風雷劍門,暫時不擔當任何職務,只聽我的吩咐辦事。”劉長安想了想說道。
沒有任何理由再不讓她加入了,事情幫忙辦了許多,未必辦的多好,但至少盡心盡意,還有這份儒慕之心,完全發自肺腑的尊敬和崇拜,就足以讓劉長安松口了。
“謝謝門主。”李洪芳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非但不用受到懲罰,還讓他接受自己加入了九州風雷劍門,這可是相當于真正在她李某人身上打下了屬于他的烙印,從此以后她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徹底地掌控和支配她。
李洪芳喜不勝喜,抱著劉長安的腳就親了兩口,看到他眉頭一皺,又連忙放下來,趕緊給他穿鞋。
李洪芳對九州風雷劍門的了解還不多,但既然加入了,那種安全感卻是實實在在的,李洪芳甚至覺得自己即便再遇見什么拉斯普京,也不會害怕了,敢惹老娘,回頭就把門主請來,一巴掌怕死你。
就算是再進上次東漢大墓那種詭異的地方,只要把九州風雷劍門的金字招牌亮出來,也一定是神鬼退撒,骨灰飛揚,墓主自覺把冥器送上來。
“我們是一個比較松散的組織,不過加入以后,只要你不是違背我的底線,我都會護著你,也會保你青春年華常駐。”劉長安倒也沒有打李洪芳的什么主意,只是門下女弟子青春年華常駐,看著也養眼,誰愿意自己麾下都是老太太?
“是,門主。”李洪芳畢恭畢敬地說道,這時候她的心情倒是沒有那么急色,盯著他性感的身材亂看了,既然已經被他收入門下,那參與門內眾人的群體活動,想必也是遲早的事。
能保自己青春年華常駐,自然也是非常重要的福利,哪個女人不想這樣?地球上幾十億女人和女拳,有幾個人能夠享受到真正的青春年華常駐?李洪芳猜測九州風雷劍門的神秘核心就包含著能夠實現這種逆天效果的能力,所以以前九州風雷劍門才讓那么多女弟子趨之若鶩,足夠滿足門主的需求。
從上官澹澹就可以看得出來,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并非幻想,而是實打實的存在。
“走吧。”
劉長安和李洪芳走出門,有了上次執行任務,為了性感減少了戰甲覆蓋,最后有拖油瓶嫌疑的經驗,李洪芳把戰甲剩余的部分放在隨身攜帶的鱷魚皮手提包中,一遇到危險便可以很方便地取出來,而拎著一個男款大包跟在劉長安身邊,像極了一個拎包的小秘書,這種形象感覺讓李洪芳十分滿意。
從電梯里下來,右拐走進大堂,兩個人腳步同時停了一下,在大堂的茶座位置,李夾馬和高野寧居然坐在一起對飲。
李夾馬周圍還分散坐著十來個人,似乎是他的隨行人員和保鏢,而李洪芳認識的酒店經理,卻在更外圍走來走去。
看來以前李夾馬入住酒店,還真的是足夠低調,今天才暴露了他國內互聯網大佬,生物醫學和基因科技領域頂級投資人的身份,酒店方面看到他再次大駕光臨,應對就截然不同,只是酒店經理并沒有能上去和他交談的待遇,被擋在了外圍。
高野寧卻是站起來和李洪芳打了個招呼,劉長安不禁疑惑,高野寧怎么認識的李洪芳?
李夾馬也向劉長安點頭致意,劉長安便和李洪芳走過去打招呼,寒暄了一番坐下來才了解到,高野寧之前并不認識李夾馬,他只是來酒店談生意,遇到了李夾馬,感覺李夾馬氣質不錯,像個愛喝茶會品茶的雅人,便過來聊聊天認識一下,李夾馬對高總倒是沒有什么架子,對做微商起家的高總并不嫌棄。
至于李夾馬內心如何,那倒不必在意,人嘛,論跡不論心,能做出表面功夫已經足夠了,想要對方真正重視或者平等相待,終究是靠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實力。
“小芳,原來你也認識李總。上次我送你的茶,喝了沒有?”高野寧熱情地對李洪芳說道。
劉長安想起了有一次自己約李洪芳見面,當時坐在大堂吧里喝茶,就是頭回認識到了高野寧的花茶,后來才知道柳月望就曾經給高野寧擔任過品牌代言人,只是因為高總意欲追求柳月望,柳月望只好拒絕了繼續合作。
沒有品牌代言人的收入,柳教授還不得不辛苦工作,最后靠著父親資助的幾十萬全款下單保時捷。
“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和劉教授也是剛剛認識,但相談甚歡,就像今天和高總聊天也很舒服。”李夾馬笑著說道。
劉長安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我喝了,挺好的。”李洪芳什么茶都喝,不挑,對花茶也不排斥,尤其覺得喝花茶能夠讓自己唇齒留香,比口氣清新劑漱口水或者口香糖的氣息更自然。
“那有沒有考慮過擔任我們花茶的品牌代言人呢?”高野寧略微有些急迫地問道。
“啊…我還沒想過這個事情。”李洪芳不由得看了一眼劉長安,她想起了自己胎死腹中的米粉娘計劃,米粉娘本來就是紅湯辣公雞粉店的代言人來著。
李夾馬把李洪芳的回頭看在眼里,她果然是非常在意這位劉教授,事事都關注他的看法,想讓他幫忙拿主意。
上次李夾馬派人盯梢,結果這位劉教授從酒店出來,根本不問不管就把李夾馬的人倒插進了垃圾桶,著實讓李夾馬有點后悔,這個劉教授隱身埋名,如今再出現只怕他也不是孤家寡人,自成一股勢力,暗中也有人保護,否則哪能確定盯梢的人?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當時李夾馬離開李洪芳的房間,沒多久劉建設也離開了,那么短的時間不大可能做些什么…即便是李夾馬,憑借著一些輔助手段,也不至于如此短的時間,這個生物學家應該也有手段,否則他研究長生的水平也挺讓人懷疑的…那方面能力不行了,再長生樂趣而已減少太多了吧?
李夾馬只覺得自己是小看了李洪芳這個女人,她上次和那個年輕人在一起的時候,親昵仰慕的感覺溢于言表,還聲稱他是她的神,這次跟著個老頭,眉眼間的那股子嫵媚勁,都要化成水流出來了。
“你自己考慮。高總這個人挺好的。”劉長安用兩根手指按住了嘴角,然后神色溫和地說道,他看得出來,高野寧在追求柳月望遭受到挫敗,感覺無望以后轉移了追求目標。
可是找李洪芳代言花茶?她最適合代言的花茶大概是紅花石蒜,也不知道高總有沒有開發這一種花茶。
“您認識我?”高野寧意外地說道,眼前這個中老年男子氣質隨和,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的氣派,倒是讓高野寧略微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到和哪個人的氣質有點重疊的感覺。
“我兒子叫劉長安。”劉長安笑著說道。
“啊,是劉長安啊,他和我們高家三兄弟都認識,和我們家德威關系尤其好,還是我們存義武館的顧問。”高野寧高興地站起來,彎腰過去又握了握手。
“那既然這么熟,這代言我接了。”李洪芳是會看眼色的,自己不接,門主肯定沒有意見,但是自己接了,門主肯定有面子。
“太好了,我回去馬上就把整理好的合同發你看看。”高野寧連忙起身,他是個干事實的,想要敲定的事情一分鐘都不想耽誤,感激地又和劉長安他爹握了握手,沒有想到他一開口,只是說了句高總人挺好的,李洪芳就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李夾馬默默喝茶,心中卻是不停地沖動罵娘,劉長安不就是上次李洪芳提出要帶著去發掘海昏侯二號墓的年輕人嗎?李夾馬可以肯定劉長安和李洪芳是有一腿的,李洪芳也沒有掩飾的意思,如今李洪芳又和劉建設搞在一起,她這是父子局?
李洪芳啊李洪芳啊,想不到你玩的這么野,只是這樣的女人反而讓人更加沖動起來,既然玩的這么野,憑什么不和我玩玩?
正在心潮澎湃之際,李洪芳和劉長安卻起身準備離開了,李夾馬做了個電話聯系的手勢,表示有事再找李洪芳談,李洪芳點了點頭,輕輕挽著劉長安的手臂走出了酒店大堂。
李夾馬看著李洪芳的背影,一直以來就覺得這個女人全身都長在他的XP上,尤其是今天這副打扮,那熟美的感覺,都散溢出肉香了,讓人只想埋頭貼面細細嗅聞。
“門主,剛才李夾馬聽到你說劉長安是劉建設的兒子時,他眼神就變了。”李洪芳略微有些羞澀地對劉長安說道。
“變得想把你吃了?”
“他一直就想,只是沒這本事罷了。”李洪芳不屑一顧地說道,“老東西,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
劉長安皺了皺眉。
“我不是說你,門主。門主你自然是壽與天齊,壽比南山,再老也不是東西…不,再老也不是老東西…總之…”李洪芳連忙拍了自己兩巴掌,“屬下說錯話了,請門主鞭笞抽打!”
“我懶得理你。李夾馬是覺得你和父子都有關系,我看你還挺興奮的?”劉長安不是氣量狹隘之人,李洪芳也證明了她只想拍馬屁,并非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地諷刺。
動不動就被他嚇得失禁,沒有那膽子。
“有點…我們女人都是這樣,被人蕩婦羞辱,會很氣憤,但在不會受到真實傷害的時候,又喜歡胡思亂想,例如幻想被強激安,幻想面首三千之類的。”李洪芳坦誠以待,還想讓他看看自己胸懷中的赤誠之意。
“只有你這樣。”
“是,只有我這樣。”李洪芳完全不反駁,既然門主都說了她就是這樣,那以后自己再說點這方面的故事情節把他編排進去當主人公,他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來到停車場,劉長安坐在后座,把座椅上的鞋盒遞了過去,李洪芳接過來,一邊換鞋一邊想,門主這樣尊貴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舔女人的腳?不過這樣的問題不大敢問,還是等什么時候仔細觀察就知道了。
“我們去見顏花葉,就是那個張忠燁惦記過的人。她是一名鄉村教師,一直兢兢業業工作在貧困鄉村教育線上,我打算讓竹君棠做點助學的事情,成立一個公益基金會,來管理助學基金,首先就是幫助顏花葉把她心心念的新學校建起來。”劉長安對李洪芳說道。
“行,我能者多勞。”李洪芳拍了拍胸口說道,她胸中壯懷激蕩,今天剛剛正式加入九州風雷劍門,門主指哪打哪。
“不用你。這件事情我打算讓秦雅南管,不然她太閑了。我讓你認識下顏花葉,就是方便接洽,以后遇著什么事情我又沒時間過去,你就幫她處理下,你的閱歷豐富,擅長陰陽怪氣損人,在鄉村那種地方面對損人閑人憨憨什么的,也游刃有余。”劉長安考慮著說道。
李洪芳略微有些郁悶,她的閱歷怎么就豐富了?人家又沒有從事各行各業的經歷,明明早前的人生中只是到處挖挖土而已,都是和死人打交道,不擅和活人勾心斗角,死人都是很單純的,所以在單純的環境下李洪芳也很單純。
尤其是這事兒主要還是秦雅南負責,李洪芳以前跟著的可是秦雅南的死對頭,耳濡目染之下在李洪芳心目中,秦雅南是個很富有心機,喜歡勾心斗角,綠綠茶茶的女人,完全沒有蘇大小姐那種敢愛敢恨的做派。
蘇大小姐那堅貞不渝的愛情,就像自己對門主的忠誠與敬仰一樣,更何況她把戰甲送給李洪芳,就是為了讓她增強資本去和秦雅南對峙。
李洪芳深知,盡管自己擁有戰甲以后,在門主面前好像也沒發揮什么作用,但資本就是資本,否則自己只是一個長相比較漂亮而非角色,身材倒是極品的普通女人罷了,哪里有資格入門主的眼?
這就是蘇大小姐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李洪芳是必須要報答的,所以以后無論如何也要和秦雅南對著干。
大部分時間對著干吧,偶爾一起干也是可以的,李洪芳嚴肅地想。
“咳,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說的就是有些地方的人窮橫窮橫的。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我們帶著項目去,明明是好意,能夠幫助他們脫貧致富,結果他們各種不配合,吃拿卡要,只管眼前的一點小錢,完全不管你能給他們整個地方帶來多大的受益。”李洪芳走南闖北,死人見得多,但終究還是活人見得更多。
“關鍵是,你們帶著的項目,也就是個幌子吧?無非就是方便你們挖土。”劉長安一眼就看穿了。
“這…我就是說這么個理。”李洪芳略微有些尷尬,踩了一腳油門,發動機的轟隆聲和背推感讓人激情澎湃,忘卻了一點窘迫。
“你這車動力強勁啊。”
“3.5秒破百。”
劉長安有點不敢信,這樣的龐然大物三點五秒破百?
“門主,你的腰力更強,猶如電動小馬達。”李洪芳趁機恭維道,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恭維呢?
劉長安閉上了眼睛,不接她的話。
車子開到麓山酒店停車場,李洪芳前兩天和周書玲來這個酒店做SPA的時候,遇到了秦雅南,秦雅南居然裝作不認識她,問她是不是周咚咚的外婆。
李洪芳不想和秦雅南碰面,呆在車里,劉長安去找秦雅南和顏花葉,原本她們打算下午去逛逛梅溪湖,劉長安打來電話,便在家里等他。
那天兩人一起接受了劉長安的按摩,感覺親密了許多,秦雅南也因為顏花葉被蘇眉折騰過,而對她生出更多同仇敵愾的情緒,今天顏花葉就穿上了秦雅南買的白色睡衣,上邊密布著鏤空的紋路,隱隱約約十分性感。
“明天有課要上。”秦雅南看到他,先暗示了一句,周日上的當然不是學校里的課程,而是孕婦培訓班的課。
顏花葉只當是大學里安排在周日的某些選修課或者別的什么課程,也不以為意,目光柔軟地看著這個身形高挑的男子,過去多少年時常在眼前浮現他的身影,卻都不如現在這般柔情蜜意地眷戀,女人果然是會在某個時刻后烙印上屬于他的獨特印記,從此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好,不過你也要幫我個忙,我打算讓竹君棠出點血。”劉長安點了點頭,對秦雅南說道。
“不至于吧?”秦雅南連忙勸說,“你別上頭啊,她再怎么胡鬧,你隨便打打就完事了。”
平常鬧歸鬧,罵歸罵,秦雅南對自己的繼女閨蜜還是很心疼的,畢竟從小到大,竹君棠都喜歡躺在她懷里蹭來蹭去的,這么多年來感情篤深,不是一般的塑料閨蜜。
“想哪去了?”劉長安把他的計劃說了一遍。
“老師,我代表村里的孩子們感謝你。”顏花葉激動的滿目都是淚花。
秦雅南微笑,哥哥這是感覺自己在這山上太閑了,非得給她找點事情做不可,不過這兩天也聽顏花葉說了不少貧困地區的教育問題,秦雅南總不至于跑到湘南省里去幫那地方要錢要政策,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出力完全是可以的,到時候遇到地方行政上或者干部配合上的問題,她的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派上用途了。
劉長安摟著顏花葉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拿著秦雅南的平板給竹君棠撥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很快就通了,竟然是一頭羊出現在了屏幕里,它“咩”了一聲,然后扭了扭頭,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一頭羊,然后又叫了兩聲,從屏幕中跑開了。
“怎么是頭羊?竹君棠不在嗎?那難道是這頭羊接通的?”秦雅南看著這頭羊,不禁覺得好笑,這些動物湊近鏡頭的樣子,那呆萌傻愣的表情都特有趣。
“可能是她養的寵物吧。”劉長安面無表情地說道,感情她不但變成羊偷偷跑出去玩,沒完沒了的拱白茴,她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也喜歡變成羊。
劉長安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她可能變成羊的時間,都會比當人的時候多。
不,她當人的時候本來就很少!
過了一會兒,身上套了一件睡衣的竹君棠,有些迷糊地出現在了鏡頭前,大喊道:“糟老頭子,我正在午睡呢!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也變成了羊,帶著我到月亮上去玩,我們把玉兔的胡蘿卜地都啃光了,把吳三桂的桂花樹也啃掉了葉子和樹皮,還把嫦娥趕出了月宮,把玉兔烤了給她當干糧,從此我當嫦娥,你當嫦娥的爹爹,我讓你在月宮建立了九州風雷劍門,正式封我為比門主還大的七彩月宮門主!”
劉長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沒有必要,他絕對不會聯系她!一張嘴就能讓劉長安頭腦發脹,思維阻塞,因為她說的東西總是亂七八糟,要理清楚都難。
“月亮上的是吳剛,不是吳三桂,吳三桂是明末大奸臣,先叛大明,后叛清廷,明白了嗎?”秦雅南糾正了一番,竹君棠肯定是因為月宮里有桂樹,就把名字里帶桂的吳三桂當成吳剛了。
顏花葉沒有出現在鏡頭里,她看著劉長安的表情,知道自己有時候面對一些學生的時候,也是如此腦溢血般的無奈,只是這孩子就是橙子做家教的對象?連吳剛和吳三桂都分不清楚…顏花葉略微有些了解自己女兒的補課費用為什么收那么高了。
“讓你見笑了。”劉長安對站在鏡頭外的顏花葉說道。
“秦狗,你這個叛徒,沒你說話的份,我說過你不陪我來南山玩兒,等我回來了就要教瀌瀌學咩語,你等著吧!”竹君棠仔細想了想,沒有覺得吳剛和吳三桂有什么區別,聽到秦雅南的聲音,就冷哼一聲,想當初自己和她在無量河的小草山上玩兒,她還說愿意一生一世陪著竹君棠在草原上玩耍,結果南山草原就不愿意來了,都是騙咩的!
“呸,剛剛劉…劉教授說讓你出血,我還幫你說話來著。”秦雅南不以為意,現在劉長安已經提高了警惕,深深地認識到了竹君棠的危害,她要來禍害劉瀌瀌,一定會被劉長安打的嚎啕大哭。
聽到秦雅南在“劉”字上結巴,竹君棠意識到旁邊肯定有不適合知道劉長安兩副面孔的家伙,聯想到上次竹君棠見他改變成這幅樣子,去見得是顏花葉,那就意味著今天也是顏花葉在旁邊?竹君棠偏了偏頭,跑了出去。
“又干嘛去了?”這走開也不打個招呼,劉長安拿著平板翻過來看了一眼。
“你翻過來就能看到她去哪了啊?”秦雅南看著好笑,溫柔地摸了摸哥哥的額頭,他真是只要看到竹君棠,整個人就會被氣的不好了。
竹君棠跑出去,到顏青橙房間里,把顏青橙叫了過來,兩個女孩子排排坐在鏡頭前。
“橙子。”看到自己女兒出現了,顏花葉這才走過來,微笑著揮了揮手和女兒打招呼,“給三小姐補課怎么樣了?”
“講到一元一次方程了。”顏青橙說道,看到媽媽站在劉教授旁邊,那笑靨如花的樣子,讓顏青橙也露出了平和的笑容,真的很少很少看到媽媽這樣純粹的有幸福味道的笑容。
“不錯啊,第一章有理數和第二張整式的加減就講完了?”劉長安有些驚喜地說道,顏青橙還是挺能收拾竹君棠的,居然能逼得竹君棠短時間內聽完兩個大章節的課程。
只是驚喜之后,劉長安就又皺眉了,自己是不是要求太低了,她是一個大學生,這是七年級的課程,跟周咚咚學的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我厲害吧!”竹君棠得意羊羊,估計也沒誰有自己這么勤奮好學,天資聰穎了!
顏青橙正想說只要竹君棠停止硬杠什么有理數是劉長安的一狀態,無理數是他的二狀態,讓顏青橙用劉長安的兩種狀態來指代無理數和有理數講課,顏青橙教起來還挺順利的。
只是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劉教授對竹君棠的態度,怎么那么像劉長安對竹君棠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還有老板打賞加更沒?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