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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靈氣復蘇的真相

  野豬太大了,上官澹澹啃紅薯刮片的動作都放慢了,瞧著這只應該是象征著靈氣復蘇的野豬從江水里沖了出來。

  它的皮毛上覆蓋著飛濺的水花,健美的肌肉隆起強壯的線條,不羈的眼神充滿著狂放的肆意,猶如千斤頂一般可靠的強健四肢在江岸踏出了深凹的蹄印,它粗壯的脖頸和腿部肌肉,有著激昂的爆發和沖撞力量,如此龐然巨獸仿佛君臨天下的帝王,難怪能夠輕易以踐踏碾壓之勢把擋住了它路線的勞斯萊斯撞開。

  “吼!”

  野豬粗壯的脖頸抖動著,發出如震徹山河的吼聲,身形如電地朝著岸上沖了過來。

  劉長安沒有想到它居然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吃了一驚,趕緊一拳砸在它腦門上,把它給殺了。

  上官澹澹的紅薯刮片都掉在了地上,因為她剛才還在想野豬這么威風,不知道能不能取代陸斯恩給周咚咚當坐騎送她去上學,哪里知道劉長安居然這么粗魯,不禁有些慶幸,當初他搶了自己的小馬車去玩,并沒有把她的矮子馬給殺了,也沒有把小馬車給拆了。

  紅薯刮片掉在地上,上官澹澹連忙撿了起來,看了看,不禁十分難過,摸了摸之后,塞到了躺在地上已經只剩下肌肉和四肢神經反射抖動的野豬嘴里。

  “你…你怎么就這么把它給殺了?”最無法接受的是蘇南秀,她本來正在反思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現在的自己和曾經的自己到底有什么不一樣?那股子哀怨憂傷之氣,仿佛隨著他的一拳也被打了個踉蹌似的,在心里搖搖晃晃的不再堅定地主導她現在的心情。

  劉長安沒有理會蘇南秀,彎下腰去觀察這頭巨大的野豬。

  相當大。

  蘇南秀說是牛一樣大的野豬,形容的其實不是很準確,畢竟牛和牛之間的體型差距也很大。

  眼前的這頭野豬,體型能夠媲美最大的亞洲水牛,而肌肉和身體線條更像白肢野牛,這種白肢野牛的肌肉線條很好看,不像比利時藍白花牛,跟打針的健身愛好者一樣。

  這么大的野豬,好久不見了,是連劉長安都覺得很久的一段時間了,那時候的地球都和現在截然不同,從某種意義上說,上官澹澹說的“靈氣復蘇”還真有點那個時代的味道…當然,修仙是不存在的。

  “這樣的變異品種,應該保留活體研究它的變異原因,目前的身體結構,細胞狀態和DAN數據,你把它給砸死了…作為一個曾經的生物領域專家,你難道不知道活體的價值遠遠超過死物嗎?”蘇南秀覺得劉長安真的比以前難以理解多了,她之所以在野豬撞了車子以后還站在這里,就是因為她已經派人駕船在湘江的上游和下游搜尋這頭野豬的蹤跡,想要逮到實驗室研究一番…她喜歡搜集各種各樣的變異生物,不止是對人類的變異感興趣。

  “我為什么要按照你的需求和思維來決定自己的行動意義?”劉長安擺了擺手,“你真感興趣的話,你可以現在采集標本。”

  蘇南秀怎么可能隨身帶著采集器械和保存器皿?看那流淌在地面的血液,蘇南秀可以判斷這種野豬體內的血液含氧量非常高,具備超強的能量爆發力,遠遠超過了普通野豬。

  蘇南秀只好讓站在身后不遠處的司機通知人過來采集標本,那司機正一臉惶然…他倒是沒有被劉長安的一拳給震驚到了,只是因為沒有在野豬有沖撞過來的跡象時迅速反應過來,可以說是沒有盡到安保的責任。

  他說的也對,他確實沒有理由要按照她的立場和角度來采取行動,但是這終究只是因為不喜歡了,他若是心中有她,哪里會自顧自地肆意行動,總得意識到她想要怎么做。

  “這是不是靈氣復蘇啊?”上官澹澹有了說話的機會,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本來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是她是上官澹澹,一個你不回答她,她就能一直重復同樣問題的女人。

  “不是。”劉長安也沒有直接看她一眼,讓她自行領會,他回頭看了看馬路對面,那里也有樹籬和景觀帶被沖撞的痕跡。

  再順著這些痕跡往前看,那個方向就是象鼻窩山了,燕歸湖離象鼻窩山并不遠,這里更是直線方向,中間沒有多少繁密的居民區和商業區。

  “為什么不是靈氣復蘇啊?”上官澹澹大失所望,又拿出了一片刮片吃了起來,兩手握著刮片底部,握得緊緊的。

  “你不記得今天下午有人也差點產生了異變現象?”劉長安沒有說出竹君棠的名字。

  上官澹澹心領神會,畢竟是太后,這里有需要防備的人,她也能夠迅速領會劉長安沒有提起竹君棠名字的意思,反正就是在防備這個惡女人。

  看來她當不成媳婦了,上官澹澹已經在心里改變了打在了蘇南秀身上的標簽。

  上官澹澹看出來了,劉長安對于他喜歡的女人,都不會刻意防備,例如秦雅南和自己,甚至是竹君棠,有時候不肯和別人說一些事情,也只是覺得對方不太能懂,例如周書玲之類的…卻不是出于防備。

  “原來不是靈氣復蘇啊,真是一頭倒霉的居…豬。”上官澹澹十分遺憾,本能地想要去摸一摸安撫一下這頭喪命的野豬,但還是算了,她要握緊自己的紅薯刮片。

  蘇南秀略微狐疑地看著劉長安和上官澹澹,他們好像并不怎么奇怪這頭野豬產生的異變,甚至是知道原因的樣子?

  于是蘇南秀也順著劉長安的視線看向了象鼻窩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劉長安伸出手指,在野豬身上劃了一道,那緊繃的野豬皮爆開,露出里面緊致而線條滑順的肌肉紋理,劉長安再在肌肉腱子上劃了一下,那橫切面鮮紅的色澤甚至散發出一種通常只有豬骨頭燉過了才有的誘人香氣。

  “你在檢查它的肌肉強度?”蘇南秀看著劉長安的動作,問了一句。

  “我在看它好不好吃。”誰關心什么肌肉強度之類的問題啊?劉長安暫時沒有多大興趣,他也不缺這種研究材料…如果他現在有自己的研究室,方便進行研究,那么他大概不會弄死這頭野豬了,可是他沒有啊。

  “你要吃了它?”蘇南秀驚詫莫名地看著劉長安,這…這就和普通人看到熊貓那么可愛,結果突然有個人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把熊貓做成燒烤,燉湯,甚至刺身之類的感覺。

  “把擊殺的獵物食用掉是一種美德,是對生命的尊重。”劉長安當然有自己的道理。

  “你…你就不能讓給我帶回實驗室研究?”蘇南秀覺得即便它已經是個死物了,研究價值大大降低,很多實驗都做不了了,但是怎么也比吃掉有價值吧?

  “不能,是我殺的,便是我的獵物,你要想要,你應該在我出手之前先出手。”劉長安不同意。

  “那好,既然是你的獵物,那么它在之前把我的車撞了,你既然要它,那就得承擔它撞了我的車責任,否則它就應該歸我,用來賠償我的損失。”蘇南秀沒有辦法,只能和劉長安講道理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好的。”劉長安也是講道理的人,“改天你向竹君棠要錢吧,你就說是我應該賠給你的,她會給你錢的。”

  蘇南秀氣的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地抬頭看著西北方極遠處的寶隆中心,她現在腦門上要是有洞,一定是日照香爐生紫煙了。

  “小棠姑娘這么有錢的啊,她能打十塊錢的麻將嗎?”上官澹澹羨慕地問道,“十塊錢的麻將”是錢老頭經常用來吹牛的一句話,他說他打過十塊錢的麻將,其他人都會羨慕地看著他。

  蘇南秀深呼吸著,平息著情緒,這時候她的備車,另外一輛完全一模一樣的老款勞斯萊斯幻影開了過來,蘇南秀也不和劉長安與上官澹澹打招呼了,車隊安靜駛離。

  “人活得久了,各自的活法就不同了,你是想像我一樣生活,還是像蘇南秀那樣?想打多少錢的麻將就打多少錢的。”劉長安看著蘇南秀的車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扭頭對握著刮片的上官澹澹問道。

  “我和你一起生活。”上官澹澹沒有什么感慨,自顧自地繼續低頭啃著手里的紅薯刮片。

  劉長安伸手抓了抓上官澹澹的頭。

  上官澹澹皺了皺眉,怎么可以摸太后的頭?沒大沒小。

  劉長安打了個電話給錢老頭,“我,劉長安…你那個把兄弟的車子有空沒?放心咯,不會要你做不得銀!我打了頭野豬,我把地址告訴你,你讓他開個車來…真滴咧!”

  劉長安打了電話,和上官澹澹一起等車,偶爾又行人經過駐足圍觀,一會兒就圍了一圈人了,好在錢老頭的把兄弟就在這邊跑活,很快就過來了,和劉長安齊心協力把這頭野豬拉到了冷藏車里。

  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已經圍了十幾個老頭老太太了,以錢老頭為首,眼見著車子開進去,一群人連忙跟了上來,樂呵的,起哄的,招呼劉長安的,錢老頭已經把劉長安打了野豬的事情散布開來了。

  連周書玲都回來了。

  劉長安下了車,看到周書玲,“你怎么在這里?”

  因為周書玲一副很積極的準備做點什么的樣子。

  “錢伯說你打了野豬,讓我回來幫忙殺豬啊。”周書玲臉頰上泛著不知道興奮個什么勁的紅暈光澤。

  算了,劉長安本來不需要幫忙的,看她這么積極。

  上官澹澹看了看周書玲,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己要不要幫忙干活呢?算了吧,現在雙手被紅薯刮片控制住了,她松不開手,實在沒有辦法。

  冷藏車的后門打開了,眾人頓時伸頭張望,不由得發出驚呼聲。

  “這是野豬精吧!”

  “哪里有這么大的野豬咧?”

  “怕是天蓬元帥被你抓了啊,長安!”

  “莫講蠢話,這是頭牛!”

  “豬咧!你看到牛角沒?”

  錢老頭一揮手,氣勢凜然地說道:“這就是野豬…你們沒見識過,以前那野豬下山糟蹋糧食,我們幾個年輕小伙子,組建了護糧隊,專門殺野豬,后來野豬王下山報復,那野豬王就是這么大,也被我們殺了…不過關鍵是我的一槍…”

  “你莫吹牛皮了!這么大的野豬跑到你面前來,你屎尿都被嚇得一滾!”

  “就是的!就是的!”

  錢老頭面目漲紅,大聲嚷嚷,劉長安把野豬給拉了下來,車子跟著震了震,頓時沒有人爭論剛才的問題了。

  “這豬只是腦死亡,我放了血,殺豬賣肉,沒錢的回去拿錢,帶手機的可以手機支付!”劉長安吆喝了一聲,對周書玲說道:“那幾個盆來,還有,你負責收錢。”

  周書玲連忙扭著屁股跑上樓去拿盆了,因為要裝豬血啊,各種臟器啊之類的,秤倒是不用了,劉長安的手是出了名的準,以前賣狗肉,他手一抓,說是多重就是多重,都信得過…誰都會回家稱一下的,沒見誰來說缺斤少兩了。

  “野豬肉啊,難得吃到現殺的啊!快點啊,手腳不快等會沒有了,怪不得別個。”錢老頭幫忙吆喝生意,他覺得自己還是比較權威的,吆喝幾聲能讓劉長安生意好點。

  “小兄弟,車錢我就不收了,你給我點肉吧?”錢老頭的把兄弟笑著說道。

  “沒問題。”

  “小劉好講話。”錢老頭又對劉長安說道,“多割個半斤啊。”

  “行。”

  錢老頭很滿足,自己還是有面兒。

  野豬皮下就是瘦肉,基本沒有肥肉,膻味較重…只是這只野豬比較特殊一點,膻味基本沒有,但是也沒有人懷疑這不是野豬,因為都是一把年紀人了,誰都知道家豬不可能這么精壯巨大,毛發和鋼針一根根地插入皮肉里似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只野豬的養生價值遠遠超過了普通的食材…普通野豬肉適合燉后做干鍋食用,膻味較重,不適合清燉,對老人小孩滋補效果很好。

  劉長安很清楚這只野豬的變異是為什么,所以不需要交給蘇南秀去研究。

  不愧是竹君棠…竹君棠身上產生的異變現象,居然首先在一頭野豬上發現了同樣的狀況。

  只是竹君棠的異變被壓制住了,這頭野豬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它要沒有異變,大概就不會忘乎所以地沖入人類世界,自然活得好好的。

  無論是竹君棠還是野豬身上的異變,都是那天劉長安擠出的那一小滴血珠造成的影響。

  竹君棠大概是那天象鼻窩山上受到影響的唯一的人類,至于其他生物,劉長安就無法確定有多少了,大概土狗一般大的耗子,家豬一般大的兔子,諸如此類的生物估計會有不少。

  要是都抓了過來,過年的臘味就綽綽有余了。

  賣完野豬肉,周書玲正在計算著現金和微信里邊的錢,哪怕餐廳的收入不菲,這時候她依然露出了持家女人常有的喜滋滋的表情,手指頭在計算器上按的啪啪響。

  “豬血的話,趁新鮮,我得趕緊拿來做了豬血丸子,小時候吃的豬血丸子啊,都是豆腐放的多,肉放得少,或者干脆只有些肥肉。現在我要做放很多鮮肉,還要包個熟雞蛋在里面!”周書玲期待地看著劉長安,希望他同意,畢竟在怎么吃怎么做這方面,他才是當家話事的人。

  “行,你先去把豬血放鹽調勻,留一些出來,今天晚上煮點豬血吃了,這個補。”劉長安沒有意見,本來殺了豬留豬血做豬血丸子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豬血丸子又叫豬血粑,是湘南寶慶和婁湘等地的傳統名菜,每年秋后天冷時機,各家各戶就開始做這個東西了,冬至臘月過年食用,歷史傳統悠久,做法也很講究,關鍵是做成之后的熏烤關系到豬血丸子的香氣是否誘人,現在有網絡購買的豬血丸子往往缺少那種熏烤的香氣,就是因為是用烤箱為主,而傳統的做法要用各種谷殼,花生殼,瓜子殼,甚至是桔子皮以及一些帶香氣的料混合在一起,味道更具特色。

  “其他的先放冰箱里,還好秦小姐有先見之明,給你準備了一個超級大的冰箱,我先去整理一下大冰箱。”周書玲見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又到了,高興地去忙活去了。

  “她真是個適合持家的好女人。”上官澹澹靠著梧桐樹站在那里點評。

  劉長安點了點頭,沒有評價只會評價別人,自己什么也不會干,要么就覺得自己盡力了的太后。

  這時候竹君棠終于把周咚咚送回來了,因為早已經過了吃晚上飯的時候,周咚咚已經吃飽喝足了,臉頰都顯得圓乎乎地隨時隨地鼓起來了一樣。

  “長安哥哥,你把陸斯恩殺了啊?”周咚咚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抱住一條野豬腿就準備嚎。

  “沒有,這回真的是殺了一頭豬。”劉長安指了指樓梯下。

  陸斯恩聽到周咚咚的聲音,已經搖頭晃腦地跑了出來,繞著周咚咚轉了好幾圈,激動地伸出舌頭舔著周咚咚的手。

  周咚咚這才放心地抱住陸斯恩,心愛的狗狗,狗狗最可愛了。

  “你表妹找你沒有?”劉長安順便問了一句竹君棠。

  竹君棠的目光從陸斯恩身上收了回來,又嘿嘿笑著,意味很長地看了劉長安兩眼。

  劉長安對她莫名其妙的表現并不試圖好奇和理解,只是重復問了一次。

  “沒有啊,她找我干嘛?”竹君棠搖了搖頭,這個表妹吧…怎么說呢?喜歡還是有點喜歡的,應該說是欣賞,但是竹君棠不大和她一起玩,這個表妹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總讓竹君棠感到有些壓力。

  “我的豬撞了她的車,她找我賠錢,我讓讓她找你要錢。”劉長安還是要打個招呼以示客氣。

  “她沒這么小氣吧?”竹君棠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沒事,我找她打個招呼,問下多少錢,賠她就是了。”

  竹君棠很有小肥羊的自覺,并不在意在為門主善后擦屁股。

  “謝謝。”劉長安點了點頭。

  “那我要當九州風雷劍門圣女的護法。”

  “竹護法。”

  “哈哈…”竹君棠高興地拍了拍劉長安的肩膀,因為這是充滿江湖豪氣的動作,她已經不是小嘍啰了。

  “不要拍習慣了,尤其以后不要在我背后拍我的肩膀。”劉長安好心提醒她。

  竹君棠連忙跑到他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劉長安沒有理這個作死小能手,提著一條豬腿,端著豬血上樓去了,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周書玲都來忙活,這里能干活的就他和周書玲。

  劉長安上樓再下樓,就看到周咚咚正抱著另外一條豬腿費勁地拖動著,陸斯恩咬著豬皮幫忙。

  劉長安看了一眼竹君棠和上官澹澹,沒有說什么。

  上官澹澹猶豫了一下,刮片已經吃完了,于是她左右看了看,把劉長安用來割肉的菜刀拿了起來,收到了樓下的房間里去了。

  她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咚咚加油!陸斯恩加油!”竹君棠也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于是跑過去給周咚咚和陸斯恩加油。

  劉長安嘆了一口氣,爛泥扶不上墻,配角就是配角,只為襯托主角的勤勞品質而存在。

  玩了一會兒,竹君棠接到電話,仲卿通知她,她又被禁足了,讓她趕緊回去,這一次還好,只有三天。

  竹君棠莫名其妙,十分憤怒,卻也無可奈何,媽媽是不是更年期提早來了?

  因為今天的野豬肉沒有膻味,劉長安拿了一塊稍微燉了一下,熱油爆炒,再弄了個小蔥豬血,就兩個菜和周書玲湊合了一下。

  周咚咚本來已經吃過了,但還是堅持要陪劉長安和周書玲吃一點,吃完以后就和劉長安靠在一起看電視了。

  劉長安本來要幫周書玲做豬血丸子的,但是周書玲非得證明自己的手藝,讓劉長安和周咚咚一起看電視去。

  周書玲端了豬血和盆盆碟碟放在客廳里,她坐著小凳子,一邊做豬血丸子,也一邊看電視…忙活了一會兒,看到周咚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爬到了劉長安懷里坐著,腦袋斜斜地枕著他的胳膊,兩個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幼稚的動畫片,周書玲不禁莞爾一笑,現在感覺好幸福啊,人生如此,早就知足了,真不知道那些老是給自己介紹對象的人,為什么總喜歡一副你現在不幸福你現在好值得同情我好想幫你的樣子來對待周書玲。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周書玲早已經不怎么記得這句話了,但是有些人即便記得,也不懂得,而有些人不記得,卻自己領會出來了。

  看了一會電視,周咚咚睡著了,劉長安把她送到樓上去睡覺…因為周咚咚已經不是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了,六歲的她周書玲抱著也有些費勁,所以一般她在樓下睡著了,都是劉長安送上去。

  “總麻煩你。”周書玲還在那里做著豬血丸子,快完事了。

  “不麻煩。”劉長安客客氣氣地說道。

  “你客氣啥”周書玲愣了一下。

  “那你客氣啥?”

  周書玲笑著打了他一下,這人真有點討嫌。

  劉長安嫌棄她的手上都是油,去洗了洗手臂,然后開始把剩下的豬下水和肉塊處理一下。

  第二天早上,劉長安把周書玲做的豬血丸子放在桔子皮堆上開始進行煙熏,這些桔子皮都是以往吃桔子剩下的皮,老一輩會過日子的人,都知道桔子皮是個好東西,泡茶也行,有點什么咳嗽,肺熱感冒之類的泡水吃點也好,多了的用來做煙熏臘肉豬血丸子也特別香。

  劉長安當然也是會過日子的老輩人。

  “拿一點去送給安暖家里吃。”周書玲剁了豬大腿肉裝在塑料袋子里交給劉長安,提醒他別忘記了。

  劉長安大賣野豬肉,其實主要還是想給老頭子老太太們補補,安暖和柳月望根本沒這必要,他就沒想過這事,不過周書玲提醒的也有道理,于是劉長安便提著塑料袋子去安暖家里了。

  今天秋日陽光正好,安暖和柳月望坐在陽臺上,柳月望在整理她的花花草草,安暖在織毛線衣。

  “哎呀,我的手被毛線針扎了一下。”安暖忽然喊疼。

  柳月望回頭瞅了一眼,繼續拿著噴霧器把花花草草打的濕淋淋的好看。

  “劉長安都沒有看到!我想讓他看到以后,心疼我。”安暖十分遺憾自己受傷的時候劉長安不在身邊。

  “那你可得趕緊拍個照給他看看才行,不然三分鐘以后就好了。”柳月望好心提醒她。

  安暖白了柳月望一眼,手機的特別提示音響了,安暖看了一眼信息,頓時得意無比的驕傲,好默契哦,自己手上被扎了一下的痕跡,可能三分鐘以后真的就不見了,可是劉長安呢,他已經到橘園門口啦,三分鐘之內就及時地出現給安暖撒嬌了!

  安暖趕緊把毛線針和毛線球收了起來,然后急急忙忙地去開門準備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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