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圓在電腦上搜索了一些信息以后,又穿上了衣服,躍躍欲試地跳了跳,感覺到身體里仿佛有強大的爆發力,雙腳一用力,頓時難以控制地整個人往上竄,腦袋撞到了天花板。
管圓吃痛摔了下來,摸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地上,痛感很快就消失了,讓他驚喜的是自己身體的彈跳力,自己要是去打籃球,灌籃應該是很輕松的吧?
實際上管圓在回寢室之前,已經在麓山山谷里發現了自己身體的改變,也做了一些簡單的測試。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是被什么神奇病毒改變了基因序列直接進化了?還是獲得了“系統”之類的超級外掛?只是目前并沒有出現什么對話框,聲音,或者操控面板之類的東西。
一開始管圓也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但是到目前為止渾身充滿著那種強壯而優越的感覺,似乎是高等生物在俯瞰低等生物時的自我認知,管圓漸漸覺得現在就算去醫院,也未必能夠帶給他解決疑惑的答案…他更怕自己的身體有被做人體研究的功效,即便活體是最珍貴的,他不至于被切片,但是誰愿意被研究?失去自由,被監控,需要隨時被要求配合,甚至無從得知更多被處理的方法,管圓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不能去醫院。
管圓一直是個很成熟而穩重的男孩子,對于自己的品行和性格在人生中的主動作用,他深信不疑。
可是接下來的體檢怎么辦?這才是目前最大的麻煩,體檢的時候,會不會直接暴露自己的秘密?盡管知道只是簡單的化驗,但是自己身體血液,排泄物等是不是已經和普通人的成份完全不一樣了?
管圓想了想,一時間沒有什么辦法,打開手機上的起點APP,找了一本都市兵王類的小說看了起來,自己的身體強壯程度大概和這種現代背景下肉體強橫到極端的兵王差不多,先看看他們是怎么生活的吧…管圓并不認為自己這樣的做法不靠譜,畢竟自己這樣的情況,誰能夠給自己以指導?
這一看就入了神,一直到齊正道又打了電話過來,管圓才回過神來準備去軍訓。
管圓自己回來了,所謂的失蹤事件自然煙消云散,劉長安沒有被卷入什么“犯罪嫌疑人”的麻煩中,但是白茴依然認為自己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劉長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管圓渾身散發出截然不同的氣質,淡淡地對白茴說道。
“沒關系,大家都是同學,你沒事就好。”白茴點了點頭,她倒是沒有發現管圓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管圓嘴角微翹,目光深邃,“希望以后我能記得此時此刻的平靜。”
神經病?白茴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管圓,轉身離開了,看了看手機,盡管她第一時間也通知了劉長安,告訴他管圓沒事了,但是毫無疑問劉長安要么沒有看信息,要么認為和他沒有關系,要么就是單純地不想理她,白茴哼哼著想到三種可能,這次是因為有正事,以后肯定不會再理他。
劉長安確實只是沒有看到信息而已,下午軍訓的時候,請假免了軍訓的竹君棠居然來看自己的同班同學軍訓了,她讓人給她架起了一把遮陽傘,一把躺椅,她就仰靠在躺椅上,仲卿從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冒著泡的汽水給她倒了一杯,悠閑自在的很。
很快竹君棠就被秦雅南帶走了,毫無疑問大家都能夠意識到特權的存在,但是學生這個群體對不公平的特權的忍受能力沒有那么強,竹君棠顯然不懂得這一點,或者習慣了不在意別人對特權的反感。
下午解散以后,魏軒逸叫住了劉長安。
“我和顏青橙商量了一下,打算組織班上的同學一起夜游麓山。”魏軒逸新官上任,也想做點事情彰顯一下自己的組織能力。
“挺好的。”劉長安點了點頭。
“一起去吧,你是本地人,也可以給大家講解一下麓山的風景名勝,還有人文科普什么的…輔導員不是說麓山是青山處處埋忠骨嗎?讓大家都了解一下,也是一次愛國主義教育活動。”魏軒逸指著背后的麓山說道。
劉長安本來是不想去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自愿參加的活動,盡管剛開學大家都不想表現的不合群,更愿意參加團隊活動,但是一天的軍訓下來,還有精神力氣響應魏軒逸和顏青橙組織的活動的人,也就十多個了。
竹君棠居然也在報名參與之列。
竹君棠也報名參與的消息傳出去以后,人數擴大到了二十來人,毫無疑問荷爾蒙分泌能夠帶來更強烈的精神和肉體動力。
定好了在麓山腳下景區門口集合的時間,劉長安先去吃飯,從秦雅南辦公室里出來的竹君棠要求和劉長安一起去食堂體會一下。
劉長安去的不是學生公寓里的食堂,而是就近的另外一個食堂,竹君棠跟在劉長安身后,看著他打菜打飯。
“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吃?”劉長安坐了下來,竹君棠站在一旁,并沒有坐下,因為食堂的桌椅都透露著一種油光可鑒的感覺,仙女的裙子都是仙氣,怎么能夠在這種地方坐下呢?
“因為不關我事。”劉長安看了看自己的肉菜,還好,真的有幾條肉,還不錯,心滿意足了。
“那你快點吃完。”竹君棠對劉長安慢條斯理的吃米飯感到不滿,她來體會一下也就是看看而已,竹君棠很少吃外面的東西,嬌生慣養的腸胃,很容易就因為一些稍稍不干凈或者食物材質不夠新鮮的原因拉肚子。
盡管竹君棠不愿意承認,但是仙女也是會拉肚子的。
“我就是喜歡慢慢吃。”劉長安對竹君棠的要求毫不在意,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故意放緩。
“你慢慢吃吧,我去找雅雅玩,一會見。”竹君棠也就是來看看,看完了就打算走,這里又不能吃東西,又不能坐,實在沒意思的很。
竹君棠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濕潤,目光深邃的男孩子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竹君棠,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然后又看了看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