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有些悶悶不樂而小心翼翼地把金幣收藏了起來,拍了拍小背包,然后看著不遠處一個背著lv小書包的女孩子說道:我的金幣要是能賣兩萬塊就好了,我就可以買個那樣的小書包了。
安暖順著白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那個金發少女已經不見蹤影了,人呢?
鬧出這么大動靜,作為始作俑者,肯定溜之大吉。劉長安擺了擺手,我們也走吧,說不定金幣是真的,等會兒要上交給國家。
白茴趕緊捂著小背包小跑著往前沖了,一邊回頭匆匆招呼著劉長安和安暖。
要是真的,白茴就發財了。安暖忍俊不禁地拉著劉長安跟了上去。
劉長安點了點頭。
安暖走了兩步,卻又放緩了腳步,白茴要是發財了……
她的目光在劉長安臉上轉動著。
她要是發財了,就會包養我?劉長安認真地搖頭,想了想說道:不行,我畢竟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此走上人生巔峰,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你還敢想一想!安暖跺著腳蹦蹦跳跳的生氣。
我在想她要包養我時的臺詞和場景而已。劉長安哈哈笑了兩聲。
你美得你!安暖白了他一眼,還是接著說道,我不擔心她包養你,但是我擔心她倒追你。
放心吧,她的鼻子沒有你靈敏。劉長安搖了搖頭。
你罵我們是狗!安暖張著嘴想來咬劉長安,但是公共場合還是算了。
我是說,只有你才把我當香餑餑,在別人眼里,我沒這么吃香。劉長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呸,在我眼里,你是臭豆腐。
聞起來臭,吃起來香。
我才不吃你,你聞起來臭,吃起來也臭。
你不是不吃嗎,怎么知道吃起來也臭?
別打岔!安暖嚴肅起來,我覺得白茴對你還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她是很現實的女孩子,從她屢屢試圖鼓動苗瑩瑩和高德威在一起就看得出來,她認為理想的男朋友就是高德威那種家庭條件和前景,但是高德威本人不是她喜歡他的類型。
高德威又不會喜歡白茴,高德威喜歡平胸,類似你這種身材和身高。劉長安搖了搖頭,高德威是正常的少年,他只是覺得學習更重要而已,但并不是沒有自己對女性的審美標準。
我平胸?安暖臉頰紅撲撲的,你是不是瞎?
相對而言。劉長安連忙擺手,平息小女朋友的怒火,可惜今天沒有去水上樂園,不然你就可以piapia打臉了。
哼,總有一天,我會……我會……我要悶死你。安暖想起了昨天晚上看的一本小說,頓時脫口而出里面的臺詞,說完耳根子頓時像嫩嫩的桃子一樣,絨毛軟軟的,染上一層粉粉的,眼眸里羞羞的。
在下死而無憾,死不足惜,死得其所,死心塌地,萬死不辭,雖死猶生,效死弗去,視死若生,舍生忘死,至死不悟……
知道你背成語厲害了!安暖捂住了劉長安的嘴巴,不許他再戲謔人了,她本來就是一時口誤,盡管這樣的情景讓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羞澀之余又隱隱興奮不已。
劉長安咬了咬安暖的手指頭。
安暖連忙放手,嗔道:沒洗手,臟死啦。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安暖緩了緩羞澀而帶來的一點尷尬情緒。
我的意思是,現實的人往往會根據現實更改自己的一些選擇標準。當白茴的現實條件改變以后,她選擇男朋友的標準就改變了,她自己發財了,她肯定不會去包養男孩子,但是她完全可以不再需要考慮男孩子要很豐厚的現實條件了。安暖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到時候她就會要和我公平競爭了。
幼稚。劉長安生氣地敲了安暖的額頭一下,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這種情況要是真的發生,我自己就走過來宣布你勝利了,哪來的公平競爭?
安暖不管在公共場合了,撲進了劉長安的懷里,嬌滴滴地貼著他的脖子和肩膀,臉頰磨蹭來磨蹭去,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劉長安,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只是在做一個示范而已,以后大學里肯定有很多傻子要來和我公平競爭,你知道怎么做了吧?劉長安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
嗯吶嗯吶!安暖重重地點頭。
喂!你們能不能注意影響!
白茴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安暖噗哧一聲,臉頰紅撲撲地放開了劉長安,但是依然牽著他的手。
我們是不是有點臭不要臉了?
真正的情侶就是這樣啊,明明對方就是坨狗屎,也生怕別人跟自己來搶。
呸,你不但罵自己還罵我!
打個比方。
那你要找個美麗的比喻。
那算了,丑陋更讓人記憶猶新而深受感動,例如孟光。而美麗只是剎那心動,就像第一次看見你。
什么!
可惜,再看別人就沒有心動的感覺了,所有的心動都在第一次給了你。
討厭!又逗我。肉麻死了!
白茴佯裝生氣的樣子瞪著走近的劉長安和安暖。
今天世界之窗的餐飲業都沒有生意可做了,大家都吃飽了。
吃飽了就去方便一下。劉長安指了指衛生間。
白茴捶了劉長安一下,安暖有些不滿,覺得只有自己能捶劉長安,但是也不好說什么,笑瞇瞇地挽著白茴去下一個游樂節目了,免得她又捶劉長安。
劉長安走在背后,也已經習慣了女孩子們剛剛才背著對方念叨別人,轉臉又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毫無疑問并不只是安暖會這樣,白茴也會這樣,對于女孩子們來說,大概也心知肚明對方私底下會對自己又看法……她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兩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十分養眼,安暖堪稱背影殺手,當然并不是說正面就不好看了……只是她的背影確實很讓人賞心悅目,少女走動間腿彎活潑的律動,小白鞋隨著腳跟的跳躍活力十足,雙腿修長而筆直地連接著隱藏在包臀牛仔褲里的美妙曲線,細細的腰肢搖曳出夏日最輕盈的風情,頭發扎了起來,長長的兩根馬尾在后背搖搖晃晃,脖頸支撐著腦袋左右擺動,穿過樹蔭的陽光落在肌膚上,燒灼人心的美妙。
白茴在安暖面前,如果只看背面的話,當然只能當綠葉了,只是身材勻稱,顯得有些小鳥依人而嬌俏玲瓏,但是實際上白茴也有一米六幾,和普通女孩子比并不算矮。
要是看正面的話,不看臉的時候,白茴就有些勝利的地方了,例如從兩人平行的側面看過去。
發育良好的少女穿著t恤是什么樣的風景,毋庸什么樣誘人的文字來形容。
劉長安和她們的距離不遠不近,也杜絕了心懷覬覦之人的搭訕,好在世界之窗這種多是家庭游客和情侶為主的地方,單身或者結伴前來的男子比較少。
夏日炎炎,待在家里吃著冰西瓜,吃著空調,來點麻辣小龍蝦之類的,玩玩《王者榮耀》或者《英雄聯盟》,又或者別的什么游戲,看幾部電影,多舒服啊。
有女朋友有有女朋友的樂趣,單身有單身的樂趣,人活著,無論什么狀態,都應該找尋自己這種狀態下合適的樂子,而不是一味地去羨慕和渴求另外一種狀態的樂子。
劉長安什么樂子都找,畢竟對于他來說,孤獨才是人生中的常態,只是對于一個可以在地下河里被沖來沖去,順著洋流轉了很多圈圈,然后才上岸奔走到另一股洋流去周游世界的人來說,最近這一百多年好像都不夠孤獨了。
例如現在閑的沒事想在珠穆朗瑪峰上呆坐個幾年都沒可能了,時不時會有登山隊員大驚失色地發現:冰尸!
這時候劉長安總不能一瞪眼:老子是活的!
想想也挺有趣的,劉長安正想著有的沒的,就見安暖和白茴去排隊坐一個氣動升降椅的項目了。
安暖和白茴招呼劉長安,劉長安看了看人群,搖了搖頭,就在項目圍欄外看著她們玩。
等到她們上去的時候,劉長安覺得她們兩個參加這樣的項目簡直是在發福利,這個升降椅不高,就是突然升高降低的慣性和加速度造成人體小腦反應引發一系列心理和生理的刺激感,安暖坐在上面兩條腿垂下來完完整整的矚目,白茴卻是胸前的小兔子隨著升降椅的起起落落一蹦一跳的。
項目結束以后,工作人員還熱情地邀請安暖和白茴再玩一次,但是兩個女孩子想起剛才看臺地下的叫聲,臉頰紅撲撲的拒絕了,一起跑去上廁所了。
劉長安撿了個石頭,彈到了剛才起哄最厲害的一個小年輕的腦袋上,那小年輕吃痛,大呼小叫起來。
劉長安并不是報復,他沒這么小心眼,只是覺得他大概喜歡這么叫喊,滿足一下他,讓他能夠繼續理由的充分的叫喊。
舉手之勞,樂于助人,何樂而不為?
安暖和白茴上完廁所回來,拿著紙巾擦著濕漉漉的雙手,走到了劉長安身邊。
你剛才是故意不來玩的對不對?安暖哼哼著懷疑劉長安,想在下面看我們笑話。
白茴倒是覺得劉長安沒有這么低級,畢竟同桌的時候,白茴有時候會在座位上蹦一蹦,跳一跳,伸個懶腰扭扭身子晃一晃,也不見劉長安兩眼發光地來看,不過這是人家安暖作為女朋友撒嬌的特權,白茴也不好說什么。
可是這些起哄的人真惡心,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像憋久了的猴子一樣。
你們別選這種發福利的項目啊。劉長安建議道。
安暖點了點頭,其實主要是白茴,自己盡管也會有所起伏,但是不會像白茴的那么活蹦亂跳。
想想剛才要悶死劉長安的壯志豪言,大概只有白茴才能夠做到,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一場景,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真是瘋了,居然幻想自己的男朋友被別的女人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