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閑聊了一會兒,時間到了,高德威要進站了,苗瑩瑩送了一個橘子給高德威吃。*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四個人看著高德威穿著黑色襯衣和長褲的背影走進了火車站里,揮了揮手,倒也沒有太多多余的情緒,現在交通發達,尤其是社交通訊方便,真正的天涯若比鄰。
“人類的情緒支配著文學和藝術的發展,現代人的情緒越發簡單粗暴了,在一些小事上,沒有以往那么多細膩和強烈,從現在開始的長期狀態看,文學和藝術領域應該是走下坡路的。”劉長安仔細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正常人已經沒有那么多情緒波動和感慨來沉醉于自己的心靈世界,所以以后在心理或者生理,精神和靈魂出現殘缺,混亂等等狀況的人,在文學藝術方面的成就可能取得讓普通人驚嘆的成果…可能也就那樣吧,但是既然文學和藝術領域的上限整體降低,一般人的欣賞能力也會降低。”
“你說什么啊?”苗瑩瑩完全不知道劉長安在說什么。
“有點道理…不過我怎么覺得你的意思說文人和藝術家都是要有點毛病的人才會去做?”白茴能夠了解劉長安的意思。
“我就隨便說說。”劉長安真的只是隨便說說。
“你們慢慢討論吧,我要去接我外公和外婆了,我媽先去了高鐵站等我。”安暖看了看手表說道。
“路上小心。”劉長安也給了安暖一個橘子。
橘子都是苗瑩瑩買的,挺貴的,苗瑩瑩就買了五個,每人一個,安暖吃完面就吃了一個,劉長安沒吃,留給了安暖。
“謝謝你的橘子。”安暖微笑著,朝白茴和苗瑩瑩揮了揮手,就跑去坐地鐵了。
劉長安看著安暖的背影,少女跑起來一扭一扭的,煞是好看,并沒有成熟婦人的那種臃腫的感覺,劉長安上次做衣服的時候,搜索內衣款式,無意中看見了卡戴珊的大屁股,審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類,理解不能。
“都是你女朋友了,還盯著看什么看?”苗瑩瑩酸酸地說道。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劉長安理所當然地說道,高一的時候看見安暖,就覺得她特別好看,那時候還顯得有些青澀,是別樣的稚嫩之美。
“受不了你。”苗瑩瑩哼了一聲,其實作為女孩子,苗瑩瑩當然清楚安暖有多好看,女孩子看到她都有一種百看不厭的感覺,更何況是男的?只是她是白茴的好友啊,只要陸元和錢寧沒有纏著白茴的時候,苗瑩瑩就和白茴一起玩,在一起的時間特別多。
“安暖想學跳舞?”對于安暖,白茴當然敏感一些,剛才安暖看視頻的表現和眼神,那種表面夸贊,但是內心躍躍欲試的感覺,安暖是看得出來的。
這讓白茴有些被挑戰的感覺,盡管跳舞這種事情基本功是很重要的,學一個舞也許不難,內行的人卻能夠很清楚地判斷你跳的怎么樣,功力如何,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是內行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看臉看腿看身材的,像安暖這樣的女孩子,一雙腿就足夠吸引目光了。
“我們一起學。”劉長安點了點頭。
“你跳的怎么樣?”苗瑩瑩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會跳霹靂舞,洗衣舞,尤其擅于扭秧歌,建國初期,街道廣場上處處是官方組織的秧歌舞,除了有美化大眾精神面貌的作用意外,也是新朝鼎革的興甲兵而制禮樂,伴隨著各種改造和躍進等社會運動,都是在秧歌舞的渲染下一片喜氣…”
“等等…打住。”苗瑩瑩抬了抬手,“我的意思是,白茴想跳一個舞,需要一個男孩子一起跳,能不能幫幫忙?”
白茴連忙拉了拉苗瑩瑩,動作比較大,足夠引起劉長安的注意,她是要表示這是苗瑩瑩自作主張,根本不是她的授意,免得劉長安誤會。
可還是有些期待地看了劉長安一眼,然后手指頭撥開了臉頰的一縷發絲,“其實舞蹈挺難的,所以我才沒有下定決心,不然人還是挺好找的。”
意思可明白著了,劉長安你別以為自己是香餑餑,愿意和我一起跳的男孩子多的是!
“那你找別人吧,我忙著賣粉,講課,帶小孩,挺忙的。”劉長安遺憾地說道。
看著劉長安隨意地往前走,苗瑩瑩跺了跺腳,忍不住埋怨地瞪了一眼苗瑩瑩,壓低聲音說道,“你那么說干什么…不然人還是挺好找的…劉長安和高德威不一樣,高德威嘴巴臭,其實性格還算溫順點,劉長安看上去好說話,其實就是個刺頭,只能別人順著他,他根本不考慮女孩子矜持不矜持。”
“他不考慮女孩子的矜持?他只是不考慮除了安暖以外的女孩子的矜持。”白茴沒好氣地說道,“他都有女朋友了,他和安暖好著呢,你安心追你的高德威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苗瑩瑩繼續跺腳,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皇帝不急宮女急…也不對,怎能把自己比作宮女呢?女孩子玩宮斗游戲,目標可都是掌控后宮的皇后娘娘。
三個人也去坐地鐵,方向和安暖不一樣,劉長安東張西望,似乎在做人文觀察似的,白茴和苗瑩瑩有些沉默,白茴心想要是劉長安沒有女朋友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會稍稍放下矜持,主動約一約他,可他都有女朋友了,苗瑩瑩真是瞎胡鬧,且不說白茴不屑于去當小三,更何況就算她豁出去當小三,安暖豈是那種容易被人挖墻腳的?
自己要真的能挖了安暖墻腳,這樣的劉長安便是一個渣男而已,白茴怎么會喜歡他?
不,本來就不喜歡劉長安,都是苗瑩瑩胡鬧,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劉長安…最多就是對劉長安有一些了解以后,羨慕起了安暖而已,畢竟怎么看劉長安各方面都比錢寧和陸元強上太多。
“劉長安,我記得你原來不是說要給安暖做衣服嗎?”白茴想起了這事,略微有些揶揄地追上了劉長安問道。
“喏。”劉長安掏出了手機,給白茴看自己的屏保。
苗瑩瑩也湊了過來,兩個女孩子對望了一眼,都覺得對方臉上的羨慕和嫉妒太明顯了。
“我覺得我的臉都扭曲了,嫉妒讓我丑陋。”苗瑩瑩手舞足蹈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神經病…注意點形象。”白茴拉住了苗瑩瑩,苗瑩瑩可能長期遭受高德威的精神打擊,最近明顯更瘋了一些。
“這真是你做的?”苗瑩瑩不信。
劉長安沒有解釋,也懶得解釋,愛信不信。
白茴倒是很確定,因為劉長安和她同桌的時候,畫了一些安暖穿著旗袍的畫像,就是這樣的感覺,只是沒有想到畫像變成了真人拍攝的照片,女孩子對于這種光影朦朧下一個夢幻的少女模樣,幾乎無法抗拒生出向往來。
“大學我們也是同校呢。”白茴感慨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有些快意,“我原本以為到了大學,安暖應該當不成校花了…上次我在湘大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少女,好像是留學生,能夠和安暖比一比吧。”..
白茴拿出了手機給劉長安看,是她隨手拍的,因為那個少女實在太引人矚目了,猶如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女,忍不住偷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