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木上車、點火、走人,一氣呵成。
心中忍不住在想,有錢人其實也不一定會快落。
比如給他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有錢人真會玩的俞磊先生,可能好像有一些男言之隱?
看著瑪莎拉蒂甩著個漂亮的尾花,漸漸消失在胡同里,俞磊的視線開始游離。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失去了全部的夢想。
這個一直不知道名字的年輕帥逼,只要遇到準沒好事!
3秒和3…2分55秒。
男忘。
為什么偏偏會是這樣?
一連兩天半點音訊也無的蘇荷在周日的晚上回了花半里。
蘇小木坐在自家沙發上聽到拍門聲的時候,時鐘已經指向了9點18分。
開門的時候,蘇小木習以為常的接過了蘇荷手上的包,并拿出了拖鞋,才去給女債主倒杯水。
“喝點溫開水。”
蘇荷接過去抿了口,整個人就癱軟在603新換的沙發上——說起這個,蘇小木其實有一大堆的委屈在心里面嗶嗶:
某天,具體哪一天忘了,反正下課回家的蘇小木看到大變樣的603,差點以為是進了賊;
要不是站著個蘇荷的話,蘇小木就真要撥一次110了。
以前的沙發給扔了,換成了跟601一樣的沙發,反正蘇小木這死沒見識的樣,也不認得材質,就瞅著不像真皮。
家電什么的都給換了,得虧603自帶的是精裝修,不然說不好蘇荷要拆房。
末了鞋柜里面多了幾雙拖鞋,一雙格外不同的男士拖鞋,粉、白各兩雙女士拖鞋,說是瞅著好看,順便給萬黛也準備了。
女債主偏偏還一臉得意的樣子看著死沒見識的蘇小木,那樣子就等一句夸,然后上天…
“這兩天忙,沒心思回你消息。”
大松了口氣的蘇荷拿眼睨了下蘇小木,有氣無力的道。
整個人徹底沒了形象,反正她在蘇小木跟前也沒注意過什么形象,什么幾把玩笑都能開了,也不差這點了。
蘇小木看著滿臉都寫著心累、快來安慰我的蘇荷,腦闊里有無數的想法冒了出來。
事后,蘇小木明白這種想法有一個簡單直接的名字——…
“看你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怎么瞅著你是回了家被拉去相親遇到了沙雕男,然后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想找個肩膀靠一下卻發現找不到,塑料閨蜜萬黛又跟你同病相憐,然后只好各自回家舔傷口?”
左眼特地挑大,一眨一眨的,說話又快又穩,語氣還很到位。
看著蘇荷臉上的神色微微變黑,蘇小木心中當時就一騷,連眉毛都跳了起來,修長的右手手指在空氣中滑過一道騷氣的波浪,停在眼角。
“哦豁,實在抱歉,讓我給說中了?”
繼而有意無意的撩撥著空氣,像托下巴,又像托著空氣。
如果這畫面分享到某B數網站的話,彈幕絕對會給蘇小木貢獻一波參見騷王。
“嗯?屋里好像有點冷,我去開空調。”
蘇小木搔了搔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腳下默默的一步兩步往后退,渾身上下的汗毛根根倒豎。
“蘇!”
“小!”
“木!”
蘇荷的臉黑成了鍋底,整個人都向外冒著無盡的寒氣。
“我這就去開空調。”
蘇小木偷偷后退的腳步一下子加快。
“只要我跑得足夠快,背后的寒冷就追不上我。”
“只要我跑得足夠快,女債主的手就追不上我。”
“只要我跑得足夠快,今天我就能活下來。”
“只要我跑得足夠快,這個日子我就去記下來!”
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蘇小木的求生欲望瘋狂的爆發。
他一定要遠離危機源頭!
只要活過了今天,以后怎么樣都好說,女債主雖然胸狠胸狠的,雖然有點不講理。
但也是上過網,看過情感雞湯的蘇小木堅信一句話,女人都是靠哄的。
所以,問題不大。
“嗯?身后的風是怎么回事?羊城又起風…我~救命~”
蘇小木感覺到自己的血量在瘋狂下降,紅色警報嗚嗚作響。
“今天是有點冷,很積極嘛?”
蘇小木的腰間多了幾根青蔥指頭,合并成一個拈花的姿勢,旋轉跳躍了90度。
大冷的冬天,蘇小木整個后背心徹底涼透了。
“不、不、不不冷嗎?”
蘇小木連頭都不敢回,感受到身后的愈發急促的呼吸聲,他覺得自己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兩天不見,長本事了嘛,你這么騷,咋不去把珠江給騷暖?”
蘇荷咬著后槽牙,身前的衣服一會兒撐大,一會兒合小。
起伏不定。
都快鉻到蘇小木身上了。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過的每一句騷話,你都要給我一點點的吃回去!”
敲兇的蘇荷一字一頓的說道。
女債主哪怕是生氣,也還是那么的養眼,被迫轉頭的蘇小木甚至還有心思在心里小聲嗶嗶。
蘇小木眼珠子轉得飛快,因為死亡危機的降臨,求生欲望前所未有的旺盛了起來。
“我隨便說的,我也不知道。”
90度變成了120度以上,蘇小木感覺自己腰間的軟肉要腫了。
“啊,不對不對,我是開個玩笑…”
120度直接到了180度!
蘇荷連鼻頭都皺起來在使勁,“你還是交代遺言吧。”
蘇小木使勁咽了咽喉嚨,連疼這個字都被咽了回去。
我年輕的生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嗎?
我還小,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沒騷夠~呸,世界這么大,我還沒去看過…
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再加一句,你個老女人!
蘇小木艱難的別著腰,看著蘇荷鼻頭都皺起來的臉,突然微微一笑,很認真的說了句,“蘇荷,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咚、咚咚、咚咚咚 小心臟突然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到蘇小木的嘴里面去。
蘇荷表面上依舊兇狠狠的,拈花的手卻松了勁。
“認識你,老娘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蘇荷氣哼哼雙手抱胸坐到沙發上。
2017年12月24日,某西方的平安夜,今天晚上羊城的風有點冷,我耷拉著拖鞋,雖然我跑得足夠快,但我離死亡就差那么一點點了,這個日子,我先記在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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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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