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場初雪以來,氣溫急將,已經跌破了零下二十度。整個避難區中的積雪都已經被清理干凈,不過哪怕是在白天街頭巷尾卻依舊難以看到人影。
除了工廠室內做工以外,避難區幸存者的很多室外活動頻率都大大的降低,哪怕是習慣了在荒野中出生入死的戰部成員們也極大減少了外出的次數。
這也是因為寒冬來臨,荒野中也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就算有載具出行也成了一個極大的問題,而且雪地里方向難辨、極易迷失,就算是有價值的廢土奇物也變得極難尋找,這樣風險和收益明顯不對等的事情自然沒有人愿意去做。
當然,考慮到嚴酷的環境問題,戰部的考核評價也會大幅度的降低,不會有平常時節那么嚴苛,能讓這些常年在外刀口舔血的戰斗人員們休整一個冬季。
陰云沉沉,天寒地凍,距離勞工宿舍工人死亡的事情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中風平浪靜,衛部夜間巡邏的頻次達到了最高,高層全員戒備下再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發生。不過即便如此三部的高層依舊沒有放松,反而是更加警惕。
所有高層都在等待著人魔再一次露出端倪。
當然,除了高層和個別部門核心人物以外,整個避難區并沒有什么人知道曾經掀起了腥風血雨的人魔再度來襲,除了有人對夜間頻次大增的巡邏隊感到奇怪以外一切平靜如常。
內區。
建造于地下的高級修煉室中,陳沖原地站立,一根布帶將眼睛綁起,高大、魁梧的身軀靜靜站立不動,只有一身古銅色的強悍肌肉將寬松的作戰服高高撐起,讓他整個人就好像神話傳說中的戰神一般充滿原始、曠野的力量感。
嗖!嗖!嗖!
下一刻,無比尖利、刺耳的爆鳴聲接連響起,在陳沖前方十五米遠的地方,三個普通的鋼制靶子猛然一炸,無數鋼屑碎片四面八方激射,然后轟然倒下。
陳沖立刻撤下眼罩,來到三個靶子之前,只見這三個人形鋼制靶子已經像是陶瓷一樣四分五裂,不成人形。
“分別命中了頭、肩、胸三個部位。”
陳沖摸了摸下巴:
“雖然沒有完全命中要害,但是畢竟是盲射。”
這半月的時間中,除了電流推動的力量境界在電療法的坐火箭式的提升下達到了36萬伏特的程度,他對于超電磁炮、氣動炮拳這兩門犀利殺招的聯系也從未落下過。
尤其是超電磁炮,陳沖使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不僅僅能夠做到近距離內靠直覺感知進行盲射,就是激發時的速度也有不小的提升,以他現在高達36萬伏特的電流誘導激發下,用直徑三厘米的小鋼幣已經十分接近原版的三倍音速發射!
不過鋼幣的體積變小雖然令速度提升一截更加難以躲避,陳沖蒲扇似的大手用起來卻不太順手,而且這種大小的超電磁炮威力也會有不小的下降,這就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了。
“可惜。”
捏了捏拳頭,感受著體內36萬伏特的強悍力量,陳沖無不遺憾的吁了口氣:
“力量雖然增長的快,但是沒個合適的地方讓我測試一下現在的力量到底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這件高級修煉室雖然是專為高層打造的地下修煉室,但是同樣無法完全承受掌控者級別的力量,陳沖在20萬伏特的力量層次時有能拆了整座修煉室,現在36萬伏特更是不敢放開手腳。
不過即便實力每天都在快速的提升,陳沖心里卻沒有多少輕松,相反還有一塊看不見的陰霾覆蓋在心頭。
不僅僅是因為避難區潛伏的人魔杳無蹤跡,還因為政部魁首司成修身上的那枚主神碎片。
無法確定主神碎片是否和人魔有所關聯,陳沖這段時間始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緊迫感,并且在心中揮之不去。然而沒有足夠的信息參照,他也只能將心中所有的猜測深深埋在心底,并且堪稱瘋狂、不顧一切的修煉,提升力量以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叮鈴鈴——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報陡然從外面的走廊飄了進來,陳沖的心中不由得一動,立刻取下掛在墻上的軍裝外套,走了出去。
這自然是避難區中的普通災害警報,實際上從第一場雪以后已經是陳沖第二次聽到。第一次還是一個星期前,有一群被稱作冠頭鳶的輻射種襲擊了避難區,只不過被早有準備的衛部官兵盡數擊殺,除了毀了幾棟建筑和個位數的傷亡以外再沒有了別的損失。
實際上撇開荒神那樣食物鏈頂端的霸主不談,普通的地行異化種壓根就對銀環避難區這樣的大型聚集地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他們再如何成群結隊、嗜血兇殘也無法突破避難區的第一道炮陣防線,往往連護城壕溝都沒有越過就成了一地支離破碎的焦尸。
也只有飛行類的輻射種才能對避難區造成些許的威脅。而現在響起的警報和那天的一樣,都是普通防空災害警報,衛部輕松就能應對,但是對現在手癢的陳沖來說來的正好。
此時此刻,遠在上百公里以外,冰天雪地的荒野中白茫茫的一片,唯有壓抑陰沉的陰云顏色才區分出了天與地的區別。
轟轟轟而就在這樣一片生命絕跡的冰封景象中,三個黑點卻在雪被上一 路飛馳,拖出長長的雪霧。
這是三輛經過改裝的雪地機車。
這種機車造型奇特,安裝的并不是轱轆而是履帶,雖然前進速度遠遠沒有正常機車快,但是足足沒膝的積雪卻對其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而在機車上,有三道人影穿著統一的制式皮袍風衣,帶著黑色的面罩和護目鏡,肆無忌憚的在這冰天雪地中疾馳著,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一樣。
“大隊長,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個一個聚集地找下去的話我們的補給都要耗光了!”
這個時候,最左邊的機車上的騎士發出清脆的聲音,赫然是一個女性:
“銀環避難區似乎離我們不遠,他們和周圍各個聚集地應該都有聯系,我們可以拜托他們幫我們去找,順便補充一下補給!”
“沒錯!”
與此同時,左右邊一個低沉的男聲補充道:
“現在到處冰天雪地,挖心魔如果逃到了這里,十有八九會潛伏到某一個聚集地當中,這個雜碎兇殘狡詐,滅絕人性,一定會露出端倪,讓地頭蛇找比我們的效率高的多!”
“你們說的沒錯。”
這個時候,為首的高大身影緩緩減速,停了下來。他摘掉護目鏡,露出一張英武非凡的面孔,一雙眼眸深處竟然跳躍著火焰般的光芒,更加驚人的是他剛剛一停下,周身就有淡淡的蒸汽升騰而起,赫然是他腳下所踩的積雪在迅速的融化,被某種高溫蒸發為了水蒸氣!
這個青年立刻從懷中取出地圖和一個奇形怪狀的儀表盤開始對照起來,他身后兩輛機車也緩緩減速,然后各自取下面罩,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其中一個是年齡大約三十上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輕輕嘆了一聲:
“不愧是能夠操控火焰和溫度的頂尖能力者,真是令人羨慕啊。”
這名女子的旁邊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四十的中年男子,他打趣的看了一眼女人,笑道:
“北玲,你羨慕的是大隊長顯性能力,還是羨慕他永遠不會覺得冷?”
被稱作北玲的女子不由得的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都一樣么?不過光羨慕有什么用,還得像大隊長這樣既有頂尖天賦能力,又有非凡的資質實力,要不然對上窮兇極惡、臭名昭著的挖心魔,該逃的就是我們倆了。”
中年男子聳了聳肩正要在說話,被稱作大隊長的青年就豁然抬起頭來,一擺斷道:
“好了,方向已經確認了,銀環避難區就在我們的西南方向,距離應該不超過150公里,我們走!”
避難區,外區某處空地。
“哇!哇!哇!”
砰砰砰砰砰!
天空中,有宛如嬰兒嚎哭般的詭異聲音不斷回蕩,地面上急促的槍響、喝罵聲不斷,讓整個避難區中熱鬧非凡。
只見天空中道道影子到處盤旋,赫然是一頭頭體型如同牛犢,渾身鱗甲,雙目鬼火幽幽的畸形怪鳥,數量起碼有上百只之多。
這些怪鳥皮糙肉厚,地面上激射而來的槍林彈雨堪堪能擊破它們體表的鱗甲,讓其發出聲聲詭異的嚎哭,但卻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而且它們速度奇快,在盤旋飛舞的同時似乎在鎖定著地面的士兵。
不過衛部士兵們的槍林彈雨實在是太過猛烈,哪怕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也讓這些怪鳥的身上血孔遍布,慘嚎著亂飛。而且不僅僅是槍林彈雨,在一隊隊士兵的護衛下,一輛輛汽車拉著一架架的重弩也抵達了戰場。
崩崩崩!
當這樣堪比大炮的戰爭兇器加入戰局后,怪鳥能勉強抵御子彈的鱗甲直接就變成了紙糊的,一頭接一頭的被當空洞穿,重重的砸落下來。
“這還真是”
怪鳥的慘嚎聲不絕于耳,站在戰局的一角,陳沖看著這樣一邊倒的局勢有些無語。
他發現壓根就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
顯然,經歷了災變后十八年風雨洗禮的銀環避難區對這種小災小禍早就司空見慣,應對有序,以至于陳沖這把牛刀想拔出來都沒機會。
“你們說的沒錯。”
這個時候,為首的高大身影緩緩減速,停了下來。他摘掉護目鏡,露出一張英武非凡的面孔,一雙眼眸深處竟然跳躍著火焰般的光芒,更加驚人的是他剛剛一停下,周身就有淡淡的蒸汽升騰而起,赫然是他腳下所踩的積雪在迅速的融化,被某種高溫蒸發為了水蒸氣!
這個青年立刻從懷中取出地圖和一個奇形怪狀的儀表盤開始對照起來,他身后兩輛機車也緩緩減速,然后各自取下面罩,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其中一個是年齡大約三十上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輕輕嘆了一聲:
“不愧是能夠操控火焰和溫度的頂尖能力者,真是令人羨慕啊。”
這名女子的旁邊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四十的中年男子,他打趣的看了一眼女人,笑道:
“北玲,你羨慕的是大隊長顯性能力,還是羨慕他永遠不會覺得冷?”
被稱作北玲的女子不由得的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都一樣么?不過光羨慕有什么用,還得像大隊長這樣既有頂尖天賦能力,又有非凡的資質實力,要不然對上窮兇極惡、臭名昭著的挖心魔,該逃的就是我們倆了。”
中年男子聳了聳肩正要在說話,被稱作大隊長的青年就豁然抬起頭來,一擺斷道:
“好了,方向已經確認了,銀環 避難區就在我們的西南方向,距離應該不超過150公里,我們走!”
避難區,外區某處空地。
“哇!哇!哇!”
砰砰砰砰砰!
天空中,有宛如嬰兒嚎哭般的詭異聲音不斷回蕩,地面上急促的槍響、喝罵聲不斷,讓整個避難區中熱鬧非凡。
只見天空中道道影子到處盤旋,赫然是一頭頭體型如同牛犢,渾身鱗甲,雙目鬼火幽幽的畸形怪鳥,數量起碼有上百只之多。
這些怪鳥皮糙肉厚,地面上激射而來的槍林彈雨堪堪能擊破它們體表的鱗甲,讓其發出聲聲詭異的嚎哭,但卻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而且它們速度奇快,在盤旋飛舞的同時似乎在鎖定著地面的士兵。
不過衛部士兵們的槍林彈雨實在是太過猛烈,哪怕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也讓這些怪鳥的身上血孔遍布,慘嚎著亂飛。而且不僅僅是槍林彈雨,在一隊隊士兵的護衛下,一輛輛汽車拉著一架架的重弩也抵達了戰場。
崩崩崩!
當這樣堪比大炮的戰爭兇器加入戰局后,怪鳥能勉強抵御子彈的鱗甲直接就變成了紙糊的,一頭接一頭的被當空洞穿,重重的砸落下來。
“這還真是”
怪鳥的慘嚎聲不絕于耳,站在戰局的一角,陳沖看著這樣一邊倒的局勢有些無語。
他發現壓根就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
顯然,經歷了災變后十八年風雨洗禮的銀環避難區對這種小災小禍早就司空見慣,應對有序,以至于陳沖這把牛刀想拔出來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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