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龍歌其實不止一次曾經后悔過。
甚至于如今都已經成親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有時會回想…
他不該活下來的。
他應該死在無盡星海之外。
那樣,他留下的是一個傳說,也許,千年之后,人類的文明仍然會流傳他的故事,他也許會被寫進教科書,成為孩子們歌功頌德的先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燦爛的輝煌過后,留下一具殘破不堪的身軀,承受著無力的絕望。
燃燒之后,就該熄滅。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不死不活的活在這殘破的身軀里。
可現在。
他驚喜的看了云漫漫一眼,云漫漫早已經忍不住淚眼盈眶。
對蘇閑而言,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兩年時光…但對他們兩個而言,卻是何其漫長的歲月。
久病床前無孝子,父母子女尚且如此,何況一個本來就不相干的人呢?
兩年的悉心照顧,沒有半點埋怨…
水月龍歌固然有感動,可曾有過后悔?
他犧牲的大義凜然,卻讓在乎自己的人受苦受難。
“放心吧,我之前是真的沒有辦法,但我也真的沒想到,突破至高境界之后,我的真元竟然會強大到這種地步…為你接筋續脈,不是問題!不僅能讓你站起來,甚至于你一身修為也能至少恢復六成!”
“夠了,六成足夠了!”
水月龍歌激動的笑了起來。
“那我們就開始吧…過程很痛苦,忍一下。”
治病救人,很簡單。
以真元為他重塑筋脈。
若是對常人而言自然極其困難,但隨著修為的突破,蘇閑的真元活性已經達到了S的級別,隨著修為的逐漸提升,鑄心境的效果也越來越是顯微。
但這種地步…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自然也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都出去吧。”
蘇閑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白雪晴時等人立即都出去了,云漫漫不舍的看了水月龍歌一眼,也跟著離開…
屋內。
隨著治療的開始,水月龍歌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云漫漫瞬間就控制不住落淚了。
而白雪晴時關注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之前曾經聽水月龍歌說起過當初在無盡星海的見聞,聽得如今蘇閑的話,雖然蘇閑并沒有明說,但她卻還是預感到了什么。
“南宮姐姐,立即安排四大圣主盡都來雙月星一敘,一個時辰之內,務必到來!”
她的話里,帶上了幾分頤氣指使。
這是之前不曾有過的狂妄語氣,之前借助蘇閑的助攻,她終于成功的讓帝國凌駕于四大圣地之上,到得如今,四大圣地再如何狂妄,也不敢再對她這個帝皇無禮了。
帝國之皇,已是名副其實。
“好!”
南宮采薇轉身往外走去,去安排去了。
而白雪晴時則靜靜的看著水月龍歌所在的房間…
若能治好水月龍歌的話,說不得帝國之內再添一至高。
助益甚大啊。
她眼底閃過了期待之意。
一個時辰的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
為水月龍歌治病并沒有什么波折,反正任憑他叫的再如何凄慘,蘇閑是管都不管,一味的給他重塑…
待得救治完成。
水月龍歌已經昏死過去了。
蘇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屋里走了出來。
云漫漫焦灼的沖上前來,看向了蘇閑。
蘇閑點頭,說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兩年沒動了,他得慢慢適應一段時間才行,唔,半年之內最好不要有房事,懂么?”
“我…懂。”
云漫漫因為之前那一腳,對蘇閑一直都頗有幾分敵意,可如今,她看著蘇閑的眼神卻儼然看著自己的再造父母了。
對蘇閑道謝,然后飛快的沖進了屋子里。
蘇閑看向了院子里。
短短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院子里,已經多出了十幾道身影。
其中,道天行算是老朋友了,蘇閑對著道天行微微點頭,隨即和他身后的道碧塵等人微笑示意。
劍界劍主,換成了一名面容古樸方正的中年男子。
背負一柄方方正正的長劍。
注意到蘇閑的眼神,他眼神微微閃爍,隨即轉為驚憾神色,再不敢多看,急忙低頭。
斗宗看來是真的沒落了,宗主竟然是一位連極境都未曾達至的斗尊,顯然,在白雪晴時的刻意打壓,以及被蘇閑邀走了異斗派之人后,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們徹底失去了崛起的機會,可以想見,很快,斗宗可能會淪為其他四大圣地的附庸!
而魔道,將取而代之!
而武世新的世主,卻是一名白發白須,看來滿臉和氣的老者…對著蘇閑很和善的笑,面對蘇閑的視線,他對蘇閑歉然笑道:“昔年超武文明與蘇大師頗有幾分誤會,如今武驚天已死,我超武文明一直想向蘇大師道歉,卻苦于找不到機會,如今終于…終于…”
話音落到一半。
他的聲音僵在了那里。
死死盯著蘇閑,震撼道:“蘇…蘇大師,你…你突破了?”
“嗯,剛剛突破至高境界,現如今,我已是至高分神斗圣!”
蘇閑有意在帝國之內樹立自己的威信,并未隱瞞自己的修為。
而他話音落下…
所有人同時大驚失色。
連帶著白雪晴時也震驚道:“你…你是雙修?”
蘇閑理所當然道:“我一直都是雙修啊。”
白雪晴時:“……………………”
恭喜主人獲得40點活躍度,達成眾人皆知成就!獲得500點啟點幣!注:該成就會在當日24:00分清零!
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
額外獲得了千余點活躍度。
蘇閑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突然的靈光一閃到底是什么。
也許…
自己可以通過這個方法,獲得對抗蟲族的手段呢?
他心頭若有所思,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只得諸位幾位的話,恐怕還不行…這樣吧,勞煩諸位一趟,將你們各自圣地的主事之人,管事之人盡都請來,我有事要宣布!”
說著,他歉然的對著白雪晴時笑了笑,為自己的越俎代庖道歉。
白雪晴時沒生氣…
她現在猶還沉浸于蘇閑的修為中無法自拔。
而其他人…
也并沒有因為蘇閑沒有把他們一股腦的叫過來,而是先讓他們過來,再讓他們去叫手下人這種繁瑣的辦事手段所惱怒。
至高分神斗圣!
單這個身份,他就是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輕薄非禮他們的陛下…
說不得,這也不能叫輕薄,只能叫無禮了。
身份不同,很多行為,也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