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蘇閑,財大氣粗,甚至于進入蟲洞對他而言亦不算是什么太大的負擔了。
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那個表演欲超級大的魏伯庸,可真的是給蘇閑帶來了一筆相當不菲的收入。
尤其是從天云星系到聯盟邊境,距離也不算太遠…
就算是以蟲洞穿梭,也花費不了太多的錢財。
不過蟲洞也好,虛空也好…其實外界的時間都差不了太多。
這種時候,蘇閑但凡是有點腦子,都不會選擇蟲洞來消耗自己的時間。
十余日的虛空飛行…
對王小蠻而言,可說是最為新奇有趣的一次體驗,尤其是身邊待著的還是剛剛確定關系的戀人。
她自然就更開心了。
十余日沒羞沒臊的生活。
等到星艦終于飛出虛空,進入了全自動化的殘破空間站的時候,王小蠻猶還一臉的迷蒙…只感覺十幾天的時間怎么過去的這么快?
而等到出去看到那殘破不堪的世界,甚至于眼前盡處,猶還能望見那一片灰蒙蒙的霧氣。
她忍不住以手掩面,震驚道:“這就是隔絕聯盟與帝國之間的那個什么日月封界大陣嗎?”
“嗯,不過這可不是咱們的目標,記得跟緊我。”
蘇閑拉住王小蠻的手,牽著她往前走去…
剛剛下得星艦。
一股無法形容的污濁之感已經迎面襲來,蘇閑倒還無所謂,他如今的修為,已經可以完全無視這些了…但王小蠻卻忍不住臉上露出了難受神色。
下一刻…
星艦驀然間變形,化作一個半透明的圓球,直接將兩人包裹在內。
“你的修為不足,還不能完全無視這周圍的核能和污染!”
蘇閑解釋了一聲,拉著王小蠻,信步向著那日月封界大陣走去。
“等等…蘇閑,我聽說這個陣法可是聯盟除無盡星海之外,最強大也是最可怕的陣法,你就這么走過去嗎?”
王小蠻驚叫著,但身子卻不自覺的被蘇閑拉著走。
兩人就那么施施然的踏進了灰霧之中。
王小蠻那一雙本來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頓時瞪的更大,幾乎連眼珠子都要掉落地上,她震驚的看著哪怕在8級陣法中亦是自如行動的蘇閑。
雖然知道自己撿的這個男人實力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但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這么厲害,肯定不缺女人吧?”
王小蠻心頭悄悄腹誹。
之前她還欣喜她們兩個終于在一起了…可現在的話,她卻又忍不住患得患失,這個家伙該不會對我僅僅只是玩玩吧?
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看的上我這樣的女人?
除了幾十套房子之外,完全一無所有的女人。
可感覺著前面那正拉著自己的溫熱大手,還有帶給自己無盡安全感的背影…
王小蠻心頭頓時放下心來。
玩就玩吧。
一般人估計想被玩還沒資格呢…
當下,悄悄的在蘇閑的掌心劃了一陣,她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蘇閑回頭瞪了王小蠻一眼,語氣里罕見的帶上了幾分嚴厲,喝道:“別亂來,之后我們還要往帝國方向去…到時候危險更大,我雖然不怕,但你只要一個不慎,可能就會陷在里面。”
“哦,知道了。”
王小蠻吐了吐舌頭,乖乖的不說話了。
兩人一路往前走去…
一步走來,便仿佛漫過了數十米的距離,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概念,甚至于連終端上的時間都不再走動。
好似時間與空間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一般。
走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前方才隱隱然望見了那一片灰霧的盡頭。
而在灰霧往前,又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景致。
“別在胡鬧了,前面是帝國的星辰鎖世大陣…咱們可算是侵入了帝國的邊境了,萬一被他們給發現,到時候可不是玩的。”
蘇閑囑咐了王小蠻一句,然后拉著她的手,另一只空著的手自上向下一劈…
雖只是無力的一劈,但卻仿佛撕開了空間,肉眼可以望見。
一道光幕就那么生生的從虛無的空間中撕開。
蘇閑拉著她飛快的閃身進入…
眼前所望見的景致,霎時間為之一變。
周圍有清新的空氣襲來,遠處有巍峨山峰,天邊有高懸明日,而腳下…更是潺潺溪流響聲不絕,而在溪水中,可望見那一條條游魚在水里歡快的游著,偶爾躍出水面,飛快的甩起一簇簇水花兒。
給這仿佛畫卷一般的死寂的美景帶來了陣陣生機。
遠處,更有一棟籬笆小院,院子里,有裊裊炊煙自煙囪處升起。
“這里是陣法內部嗎?”
王小蠻已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底浮現震驚神色,喃喃道:“這完全就是一處世外桃源啊。”
“都是假的,水是假的,山是假的,陽光是假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
蘇閑蹲下身子,自水里撈過,抓住了一條魚,驚奇道:“奇怪…魚卻是真的。”
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但這星辰鎖世大陣之內的一切假的東西,都帶有真東西的特性,所以哪怕水是假的,但魚卻仍然可以在這假水中生存游戲生存。
因為假到可亂真的程度,與真的,其實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那是之前我們準備用來放生的魚苗!”
遠處…
一身粗布衣衫的霍云打扮的仿佛一個漁夫一般,肩頭扛著幾條魚,靜靜的站在河邊,看著蘇閑的眼神里,帶著些難言的復雜情緒。
他說道:“我跟艾利亞年輕時候做了不少的壞事,可隨著年齡成長,越是修為高深,我們越是察覺到天道有常,因果報應不爽…所以,為了補救,我們隨身攜帶一些被冷凍起來的魚苗,每月都會定期放生一部分魚苗,也算是做善事積德了,結果沒想到,一時的善心果然是可以救命的,在這個死寂之地,這些冷凍的魚苗,竟然反而成了我們的救命稻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蘇閑的眼神里帶著些難言的復雜情緒,額頭有汗水緩緩滴淌而下,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問道:“那么現在的話,蘇閑,你是來殺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