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已經是生死之交。
然而,若論私人的交情,卻當真沒多少…
這也可算是很離奇的一種友誼吧,若是有需要,相信這十八個人無論日后誰找到了誰,但凡是能夠做到,都萬萬不會推辭,然而若是私下里論交,卻根本連半點共同語言都沒。
畢竟生長的環境不同,有的含著金湯匙出生,自幼錦衣玉食,有的卻從小苦哈哈的求生活…
能夠互相交流的共同愛好幾乎沒有。
人多時候尚且還好,如今人一少…竟是有幾分尷尬之感。
曾慕言等人與蘇閑和元歌自然沒什么可供交流的共同語言,在要求他們回去同住被拒絕之后,氣氛一時間尷尬了下來。
眾人皆是無言。
蘇閑索性拿起那本古今陣法大全,細細鉆研起了幽冥十殺陣的訣竅來。
畢竟之前答應了蕭炎,要幫他把陣法給補完,這拼的可就是基本功的扎實與否了。
蘇閑的基本功固然是扎實的很,但若對幽冥十殺陣不夠了解,也是不夠看的…更別說幽冥十殺陣是一個極其奇妙的陣法,斬殺生靈越多,陣法威力越強,只要星石的堅固程度跟上,那么,如果一直不停的殺下去,說不得,其能成長到8級陣法甚至于至高無上的9級陣法也說不定!
而這次斬殺了數十萬只蟲族,毫無疑問,對其威力的增益極大,現在的幽冥十殺陣,威力起碼增強了5成!
修補自然也就更加困難了。
而鉆研過程中,知曉了這個奧秘之后,蘇閑的心頭突然浮現些微困惑,心道若是如此的話,為何不在無盡星海外側布置下這個陣法呢?
無盡星海,阻隔了蟲族的進入,但無盡星海之外,卻多的是數之不盡的蟲族,經年累月之下,豈不是可以直接創造出一個威力接近9級陣法的至高陣法?
但不過一想,他便放棄了這個荒誕的想法。
無盡星海之外,蟲族密集如雨,甚至于數量之龐大,幾乎連10級陣法的無盡星海都無法徹底阻隔,必須駐守重軍,并且時時沖殺,控制蟲族的數量…在那種環境下想要布置精細的陣法,難度之高,不啻于再布置一個10級陣法!
有那功夫,還不如再布置三個無盡星海的陣法,直接把蟲族包了餃子呢。
把荒誕的想法拋去,他的心神緩緩的沉入了陣法的玄奧之中,甚至于右手也跟著不自覺的動了起來,手指劃過,有玄奧靈氣痕跡,顯然,他的動作并非沒有規律,而是蘊含著陣法的最核心的奧秘。
元歌就那么定定的看著蘇閑…
目光移也不移,眼神也不似傾慕,反而平淡無比。
曾慕言和林雨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尷尬神色,是錯覺嗎?
感覺自己好多余啊。
這種濃濃的電燈泡即視感。
良久之后。
終于有十幾個人結伴向著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看來頗為精明,作賬房打扮的中年男子。
很離奇的…
在這最為先進的科技空間之內,卻有身著古裝賬房先生裝束之人。
周圍的人都對他投以古怪的目光,他卻理也不理…
超武文明崇尚個人武力,對于科技的依賴程度甚至于還要在修仙文明之下,除了星艦與交通等等必須品之外,但凡能人工解決的東西,他們決不依賴科技。
顯然,超武文明的主席應該也知道,與修仙文明不同,享樂會讓那些武者失去吃苦的信念,科技,正是武學的克星。
這一點,前世里八國聯軍打開清廷海關大門的時候,蘇閑就已經知道了。
而這一次的超武文明,很明顯的把這次教訓當作了警世之言!
“小姐!”
那為首之人走到元歌身邊,很是恭敬的低頭行禮,道:“我接到了您的通訊之后,立即改變了航道,到這里來接您了…”
“嗯,辛苦忠伯了。”
元歌說道。
她起身,對身邊放下古今陣法大全的蘇閑說道:“咱們走吧!”
蘇閑困惑道:“這是…”
元歌詳細解釋道:“元家是赤焰星的星辰家族,自然負責對外星系和文明的貿易與交流,因此,我們元家經常有生意到這帝都附近,我前幾天就聯系了一艘距離最近的星艦,讓他們來這里接我們,乘坐這艘星艦,我們不必走什么彎路,直接就可以趕回我的家里。”
說著,她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些微扭捏神色,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耽擱太長時間,所以,這樣會節省一點。”
更多的恐怕是這樣一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可以方便你吸血吧?
蘇閑心頭暗笑,之前的公用星艦,有領隊隊長在,有隊友在,一旦被發現自己半夜鉆了男人的房間,那真是長八張嘴都說不清楚了,但在這里的話…那就省了太多太多的事了。
就算被人看到又怎么樣,反正她是大小姐,一句話,誰也不敢亂傳,傳了就得丟掉鐵飯碗,旁的不說,星辰家族員工的待遇,肯定遠遠超過平常的工作幾十倍之多!
不過這回入鄉隨俗,自然是聽她的,自己就安心的吃一回軟飯就是了。
他同樣起身,轉頭看向了曾慕言等人,笑道:“我們也要走了…以后在帝都的話,多多保重自己!”
曾慕言等人頓時如釋重負,臉上紛紛露出歡顏,林雨更是笑道:“以后有需要,隨時聯系!”
蘇閑點頭,同樣囑咐道:“你也是,日后在聯盟發展,發達了可別忘記了朋友。”
“自然不能!”
大家頓時笑成一團。
之前的尷尬仿佛又不存在了,或者說,這只是太過轟轟烈烈的共同經歷,導致缺乏共同的了解。
但日后,隨著大家在通訊上的交流。
這點生疏自然都會很快不見的。
所有人都離開了,只留下了蘇閑和元歌等人!
元忠看著站在元歌身邊的蘇閑,似乎已經忍了很久,但卻顧忌元歌的面子不敢詢問…
而如今,眼見那些朋友們都走了,蘇閑卻還留下來,他忍不住張嘴問道:“小姐,請問這位先生是…”
“他是蘇閑!”
元歌點頭,卻忍不住偷偷撇了蘇閑一眼,說道:“忠叔你想的沒錯,他是要跟我一起回去總家的人,我打算帶他去見父親,順帶在族譜上寫上他的名字!”
“什么?!”
元忠面色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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