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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成城把這個消息告訴幾人之后,緊接著就問道:“各位,你們怎么看?真的要對我們動手了嗎?”
“不至于到動手這個程度。”黃曉青斬釘截鐵道:“中樞很清楚,如果把我們逼急了魚死網破的話,我們縱然會被消滅,但香江也一定會千瘡百孔的。”
“再怎么說,97年的金融風暴當中,我們誰沒有出過大力?整垮了我們,香江的經濟也就崩盤了。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的。”
李成城看了看鄭御仝,后者卻毫無覺悟的,又拿起了一塊水果塞進嘴里。
嘉米高這時開口道:“但這一次,反而是我們自己給了內陸機會呀。”
“當年的協議,就是除了外交和國防,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享受高度自制。這確實方便了我們的發展,否則我們也到不了如今的程度。”
“但是同樣的,如果內陸從金融方面入手,卻是完全的商業行為了…我們又能說什么呢?”
“不過,兩地聯合辦案的例子很多,或許只是因為陳晉的影響力太大,才導致了中樞不得不擺出態度吧,未必就是針對于我們的。”
“只要特府方面能配合的話,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而已。畢竟新聞總會過去…陳晉人都沒了,誰還會抓著不放呢?”
他的一番分析似乎有些道理,眾人也稍稍放松下來。
但毫無疑問,拋開內陸將要派遣專案組趕赴香江這件事不說,今天的損失也已經異乎尋常的大了。
鑒于此,李成城嘆道:“無論如何,明天都不能讓股價再繼續下跌了,否則的話…我們所有人的產業都有危險。市場一旦崩盤,誰都跑不了。”
他這句話是對著鄭御仝說的,直到這時,鄭御仝才出聲:“相比起這個,我反而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幾人都忍不住問道。現在,也只有鄭御仝的情報才是最準確的,畢竟他的親生兒子就在陳晉身邊。
“既然陳晉已經沒了,那么接下來馬韞又會怎么做呢?”他緩緩的說著,確實點醒了大家。
距離陳晉身亡的消息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可馬韞并沒有發表任何公開的言論,似乎完全的偃旗息鼓了,就連譴責都沒有一句。
這的確有些反常!
鄭御仝接著道:“你們可別忘了,翔云網絡是在香江上市的。所以接下來股市方面,說不定他也會有什么動作呢。”
“有道理。”李成城點點頭:“這樣吧,我們把能動用的流動資金都集中起來,準備在明天拉高各家的股價。同時,也要防備一下祥云網絡的動向。”
“陳晉畢竟已經沒了,我相信只有馬韞一個人,是不會在這方面跟我們死磕的。”
嘉米高皺起了眉頭:“流動資金…李總,我恐怕已經拿不出更多的流動資金了。”
李成城目光一凝,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四大家族的情況都差不多,在內陸大筆投資之后的產業被套牢,就已經損失了大量的流動資金。再經過今天一整天的攻防戰,又砸了大量了資金在故事里。
現在別說是嘉米高了,就算是李成城自己…都是有些為難的!
而且最尷尬的事情是,像他們這樣的人甚至連高利貸都沒地方借——他們本就是香江最大的高利貸債主,從來都只有他們借給別人錢,誰又有本事借給他們呢?
于是情況就有些荒謬起來了,自從四大家族鼎立至今已經許多年了,“缺錢”這個概念,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還有一個辦法!”李成城忽然有些決然道:“特府!”
“嘶”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這是個辦法。由特府出面通過控制的公司收購四大家族的股票,確實可以抬住股價。但這件事情的風險是毫無疑問的…
一旦東窗事發,那么將會成為香江歷史上的最大丑聞,必然會遺臭萬年!
但是李成城說完之后,其他人卻沒有出聲反駁。與自身的捉襟見肘比起來,利用特府的資金絕對是個美妙的主意!
“就這么決定吧,我來跟黃臻嬴聯系。”李成城言罷,也就是下了逐客令了,幾人便各自離開。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馬韞、鄭嘉淳以及大馬和留在深港市的一大群高管們,都在卓成業的帶領下走進了某個偏遠小村落的一棟小樓里。
在帶他們來的一路上,卓成業雖然并沒有跟眾人有什么交流,可是依然能明確的感受到所有人對陳晉的關心和擔憂。
可是這些人的資料他同樣都查看過,包括財產、背景、履歷等等。從資料上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從晉涵集團賺到的利益,甚至連自己的“渠道收入”都趕不上。
換句話說,將他們綁定在陳晉身邊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為利益,還有人格魅力,歸屬感和忠誠。
忠誠…一個曾經信仰后來玩味的詞,多么有意思呢?
卓成業如是想著,一大群人已經瞬間就把陳晉圍住了。
“老陳,你可他媽嚇死老子的!”大馬越眾而出,甚至還在馬韞之前一把抱住了陳晉,隨后把陳晉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缺少零件。
“嚇雞毛!”陳晉沒好氣道:“老子那么多錢砸下去,要是這樣就被炸死了,還玩雞毛啊?”
這時馬韞才上前道:“沒事就好,要不是你提前給了消息,恐怕我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
“多虧了政翰在我身邊。”陳晉點點頭:“我自己的手機肯定被監控了,但是政翰的手機卻不會在他們的監控范圍里。”
“否則的話,消息還真傳不出來。”
另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施杰上前道:“陳總,接下來我們怎么反擊?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陳晉笑了笑,看向卓成業:“卓sir,內陸專案組大概什么時候到?”
“明天。”卓成業下意識的應道,隨后皺眉:“內陸的專案組就算來了,也只是協同辦案,他們在香江是沒有執法權的。”
“不要緊,人來了就好。對了,知道是誰帶隊嗎?”
“據說是個剛剛提拔上來的年輕人,名字挺奇怪的,叫費喆。”
陳晉聞言,眨了眨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原來是他啊”他自語著:“看來,老段也要下狠手了嘛。”
卓成業一驚:“你跟這個費喆認識?”
“認識。”陳晉點點頭:“一起喝過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