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千芮有些詫異的看著那人,一臉的怒容,來到鄭科面前之后直接就吼開了:“鄭科,你到底想干嘛?昂…”
“你怎么跑來了?”鄭科看見她,頓時覺得有些頭大:“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說。”
“回什么家?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啊?”來人上來揪住他的胳膊,異常的憤怒到:“曉伯到底怎么你了?你要這樣整他?”
鄭科用力甩開手,也不理自己老婆,轉頭對陳晉道:“陳總,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這就讓她回去。”
說著,他反過來拉住自己老婆,準備把她往外領取。
只可惜老婆似乎完全就不給他面子,跟他推搡起來,同時喊著:“鄭科!我警告你,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帶他賺點錢怎么了?還非要讓他賠錢?”
“你怎么不想想你當初娶我的時候,跟我爸媽怎么保證的?現在呢?他們才走幾年啊?你就什么都忘了?”
“毛曉琴!”鄭科喊了一聲,隨后連忙壓低聲音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回頭我再跟你解釋。真的,先回家。”
毛曉琴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道:“好哇鄭科,你掙了錢了翅膀硬了,都敢吼我了是吧?行,今天就在這里把話都說清楚!”
聽見這話,鄭科那叫一個后悔啊!
自己明明跟小舅子心平氣和的說了這事,無非是想要解決問題。結果還真是令他毫不意外啊!
為了那點錢,毛曉伯果然立刻就把事情捅到姐姐那去了…
“現在真不是說話的時候。”鄭科不斷的朝老婆使著眼色,奈何盛怒之中的毛曉琴完全聽不進去,只是幾乎喊著:“你現在是大老板了,牛掰了對吧?連我們家里人都敢欺負了!”
“還讓他賠錢?你那么多錢,為什么自己不墊上啊?多大點事?”
鄭科翻了個白眼,也惱了:“你倒是問問你弟弟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啊!又不是不讓他賺錢,問題是他媽的賺錢沒這么個賺法啊!”
“這事現在處理好了,就讓他拿點裝修費怎么了?他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兒子!”
邊上的陳晉“撲哧”一下笑了…
事實上,他倒是很清楚關于紫金豪門這個“一房兩賣”的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陳晉決定要把這事一管到底開始,他就讓齊慧川查過2009年樓盤的代理銷售公司了,得到毛曉伯這個法人的名字。
好巧不巧的是,鄭科的老婆名叫毛曉琴,毫無疑問絕對是親屬關系。
才不過花了100積分,陳晉就發現毛曉伯是毛曉琴的親弟弟,而且毛曉伯不單單是最初那家“科榮公司”的法人,在那之后,科榮公司注銷,緊接著他又注冊了榮科、宏科,科宏三家銷售代理公司。
更巧的是,這三家代理公司,根本就沒有別的生意,完完全全只接天科房地產公司的生意。
所以當時陳晉覺得,事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小舅子的銷售公司,估計就是鄭科自己站在背后。
所以一房兩賣多出來的那十幾套房子,兩三千萬的房款,應該都流進了鄭科的口袋里。
這是陳晉初步的判斷,符合邏輯,貼近事實,卻又不是事實。
直到毛曉琴這時出現了之后,陳晉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毛曉伯的個人行為?
或者,很有可能還是在姐姐的支持下完成的?畢竟聽鄭科的話,顯然是早就知道毛曉伯背地里都干了什么事了?
而對于購房的客戶來說,這一招很聰明啊!
一方面這種事情,在2009年的時候是因為房地產的突然爆發,各種相關的法律法規還沒跟上,所以就算去報案的話,也未必會受理。
就算受理了,能追查到什么程度?當時的代理公司已經消失了,后續的代理公司…正是毛曉伯的聰明之處。
他并沒有用自己的身份注冊,而是利用黃牛注冊的假名字,公司法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陳晉可以直接用活點雷達看見毛曉伯的真實信息,這就是個懸案,根本查不下去!
“你笑什么笑啊?”毛曉琴聽見笑聲,立刻朝陳晉吼開了,嚇得鄭科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作死。
陳晉聳聳肩:“鄭總,你這可真是攤上個扶弟魔啊!”
“…”鄭科先是一愣,隨后“啊!”了一聲,猛然抽回了手,手掌上卻已經出現一拍深深的牙印了,這一口怕是咬得不輕!
毛曉琴站起身來剛要說話,“啪”的一聲,就被自己的老公一巴掌又抽回了沙發上!
“你這個瘋婆子,鬧什么呢?”鄭科徹底爆發了:“再拎不清楚,可別怪我不客氣!”
哪料毛曉琴比他脾氣還大,直接開始拳打腳踢起來了:“你敢打我?我讓你打,讓你打…”
兩個人扭成一團,讓場面變成了一場玩笑般的鬧劇!
當然了,鄭科倒是不可能真打,只是被動防守,唯有毛曉琴不管不顧的瘋狂輸出,或者說更類似于撒潑。
最后鄭科忍無可忍了,猛的一把推開自己的老婆,怒喊道:“想讓你弟弟坐牢的話,就繼續鬧下去好了!”
這句話讓毛曉琴頓時愣住了,皺眉問道:“你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從你這賺了點錢嗎?坐什么牢?你可別嚇唬我!”
“很遺憾,如果鄭總愿意的話,隨時都能把你弟弟送進去。”陳晉插嘴笑道。
他對鄭科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讓鄭科的惱怒中還帶著尷尬,開口應道:“一年一兩百萬的收入,相當于是我白送給他的。要不是你整天逼著我,我見鬼了才會讓他來代理銷售!”
“你以為他給你送幾個LV,送一輛破寶馬就是對你好了?你知道他從我這弄走了多少嗎?”
“幾千萬!還是違法的!”
“現在問題出來了,我都給解決了,不就是讓他出點裝修的錢么?撐死了一兩百萬,他就這么舍不得呢?”
“好!既然你們姐弟倆這么不識好歹,那我也不用顧著這么多年的情分了,我們離婚吧!”
“然后我把你弟弟送進去,一了百了!”
鄭科說罷,扭過頭去不愿意看毛曉琴,只是捂著被咬傷的手…
天知道是手更疼,還是其他地方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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