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紅衣走的是橫練的路子,步入宗師靠的也是妖族修身得來的啟發。
此時的她,體內的真氣已經和肉身合二為一,所有的進攻手段也是變得與以前不同,肉身才是她最為強大的地方。
而真氣、肉身合一,體內也產生了一種全新的力道,不同于精氣神三者合一產生的法力,也不同于以前的真氣,而是一種蘊含了肉身與真氣之力的剛猛之力。
聶紅衣把它稱之為罡勁!
這股罡勁要比真氣凝練的多,但卻沒有法力的靈活多變和對于天地元氣的親和。
有的只是遠超先天真氣的凝練、剛猛。
憑借它,聶紅衣在面對其他絕頂高手之時才會擁有絕對的壓倒性優勢。
步入宗師之后,她就踏入了西海,一路上雖然順便吞掉了幾個毛賊,但突破極限的肉身之力卻還未到達巔峰。
而身懷吞天神功的她,要想進步,除非再次碰到極限所在,要不然只要有人給她吞噬,她的實力就會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飛速增長!
所以她在知道這位紫面煞神之時,并不急著返回大陸,而是找上了門來。
更何況,這位紫面煞神手里面還有一件東西讓她很是意動。
“到了。”
船員畏畏縮縮的把船停好,自始自終未曾抬過一次頭顱。
“嗯,等我們回來!”
聶紅衣點了點頭,單手一招,罡勁裹住齊纓,兩人化作一道流光,瞬息之間就沒入島內深處。
這座島嶼并不大,荒樹、山石散亂的擺放,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恐怕沒人知道這里就是紫面煞神的藏身之處。
“五塊大石頭,師尊,在那里!”
齊纓伸手指著下方的一處地方,百余米的距離內,有五塊圓滾滾的巨石圍成一圈,中間是一處草皮,看上去毫無異狀。
聶紅衣點了點頭,單手朝下一伸,下方的巖石就開始轟隆隆的亂顫起來。
“呼…”
手往上一提,大地的地皮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巨人掀開一般,亂石橫飛之中,一個黑漆漆的洞穴顯露出來。
“什么人?”
洞有人大吼。
上方的聶紅衣雙眸紅光一閃,洞內的環境已經看的一清二楚,污濁、惡心,男女赤身體,人人的精神都透著癲狂之意。
搖了搖頭,聶紅衣五指一收,一股瘋狂的吸力從她手中產生,洞一條條人影接連飛出,又消失在她的掌下。不過片刻功夫,沒有進洞,只是站在外面,聶紅衣就把洞清掃一空。
除了人,還吸出了一摞摞的箱子,齊纓躍下身子,打開一個箱子,一片耀眼的金光入目。
“哇…,好多金子!”
她的眼中露著迷戀之色,雙手來回的在那一個個金元寶之上拂過,溫柔的就像是在撫摸情人。
片刻,一絲清明從她眼中閃過,晃眼間,轉身來到其他箱子旁邊,依次打開。
金轉、銀塊、金銀元寶、珍珠翡翠,精美玉器、名貴古玩,一樣樣、一件件的刺激著齊纓的心臟,最后幾乎麻木起來。
“找到你了,藏得可真夠深的!”
直到這個時候,上方的聶紅衣才低聲開口,身形一動,已經身化一道火紅之光貫入洞穴深處。
“轟隆隆…”
島嶼顫抖,一顆顆樹木拔地而起,一塊塊巨石四下翻滾。
齊纓一聲尖叫,雙手化作殘影,把那一個個箱子全都蓋上,并手腳并用,左奔右跳的死守這些珍寶。
“轟…”
不遠處的地面陡然炸開,一道人影從中躍出,不要命的朝著齊纓沖來,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齊纓做出反應。
烏黑的煞氣更是猛然撲來,就要罩在她的身上。
“給我停下!”
低喝聲從后方響起,聶紅衣大手一拉,人影就滾到她的掌下,五指朝下一扣,人影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融。
不過片刻功夫,一位名揚西海幾十年的一方大豪,就在聶紅衣的掌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啪!”
一個三尺見方的石盒最后從洞取出,輕輕掀開,一灘乳白色的水洼呈現在眼前。
伴隨著石盒的打開,一股清香之氣直撲鼻尖,讓人食指大動,口舌生誕。
“這就是萬年石鐘乳?”
齊纓好奇的低下頭。
“服食一滴就能抵十年修行?”
“沒錯!”
聶紅衣點了點頭。
用手輕輕蘸上一滴,感應著其中的靈氣。
“不過服用它,會造成經脈僵硬,以后要想進步,就不怎么容易了。除非請高明的藥師專門煉化,但煉化后十滴的效果估計都沒有現在的一滴強。”
“看這些,估計怎么也要有幾百滴左右,如果不怕后果的話,短時內造就百十個后天巔峰的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聶紅衣輕輕一笑,衣袖一抖,石盒蓋上。
這東西她沒用,稍有志氣之人也不會用,但對于她的那位大徒弟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走吧!”
低聲招呼一聲,罡勁一卷,裹起一大堆金銀財寶,兩人騰空而起,再次落回島嶼旁邊的船上。
船上的人很老實,沒有逃走,在看到兩人帶著一堆箱子回來之時,已經明白,西海的一位煞神,從此消失不見。
“回大陸!”
留下一句話,聶紅衣飄然回艙。
青山宗大殿。
五煞教護法吳子安坐在下首,直視墨白。
“墨宗主,貴宗有五位絕頂高手,我教有三位,猛虎堂有兩位,紅衣教一位。而且咱們各自都有不少關系,再請來五六位應該不是問題,有我們這些人在,血衣修羅聶紅衣只要聰明,就定然會退步!”
“血衣修羅可不是一位會退讓的人物。”
墨白眼眸一低。
“其實只是一個區區同城里的幾家商鋪,沒必要與聶紅衣扛上,讓給她又能如何?”
“墨宗主,您這是要服軟?您的師弟可是就死在同城,此時離他的死祭還沒過七日吧?您這樣做,不怕貴宗人心膽寒!”
吳子安面色不變,又冷冷一笑。
“況且我等也非是要了趙楨小兒的性命,只是要他一個態度,服軟就行,應該也招惹不到那位的頭上。”
“那…”
墨白緩緩點頭,正要開口,卻見大殿門口一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宗主!”
“何事如此匆忙?沒大沒小,沒見到我在招待客人嗎。”
墨白一臉不悅。
“宗主,是關于紅衣教和同城的事。”
來人看了看吳子安,小心翼翼的請示。
“哦!何事?說來聽聽,吳護法也是局中人。”
墨白緩緩點頭,眼中還露出一股急切之意。
難道是紅衣教那幫瘋子攻進同城了?這樣最好,有人出頭,有人背鍋。
“宗主,三個時辰之前,南宮無望帶人沖入紅衣教駐地福岡鎮,大肆屠殺。紅衣教覆滅,教主和兩位護法當場戰死,福岡鎮三千多人,僅有不到二百余人逃生!”
“什么!”
墨白猛然大喝,直立而起,單手拍在椅背,椅背瞬間化為粉末。
“這怎么可能?他們好大的膽子!”
“墨宗主,現在事情可不是你我退讓就會結束的了,您可由決策?”
吳子安也是一臉凝重的站起身子。
“吳護法請回轉貴教任教主,此事我墨白應下了,一切以任教主為主!”
墨白雙眸凝神,定定的看著吳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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