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南城城東,有一個著名的戲班子,名叫慶余班。
今(日rì),慶余班。
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大周開國將軍魏燕的大戰虎門坡,紅臉白臉來回變換,人人都在專心一致的表演。
但臺下,卻空無一人!
即使無人,臺上的小生花旦也不敢稍有分心,因為真正的客人在包間,雖然只有一個單間,但里面的人卻是隴南城的天!
外面的人在賣力的演唱、表演,包間內的人,卻沒有把絲毫的注意力放在他們的精彩演出之上。
蕭鴻飛蕭老爺子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的三人,又把目光擊中在郭家的家主,郭長富(身shēn)上。
“郭掌柜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郭長富和夫人并肩而立,一位圓滾滾滿臉富態,一位相貌端莊、容顏出眾,看上去很不協調,卻恰恰是一對恩(愛ài)夫妻、
“我請兩位來,就是要做個見證!”
今(日rì)到場的不僅有蕭鴻飛!
還有李家的話事人,李家的老爺子李文欽。
“做個見證?做什么見證?”
蕭鴻飛臉色很不好看,有李文欽在,他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是要為郭蕭兩家聯姻作見證。
這個時候三家的關系極為不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打破僵持,大打出手。
“做我們家子陽不是殺死李少爺兇手的見證!”
郭夫人上前一步,冷聲開口。
“呵呵…,不是你們家的郭子陽殺的人?難道是我們家的琳月下的手不成?”
蕭鴻飛冷笑一聲。
“沒錯!就是你們家的蕭琳月下的手,然后栽贓我們家子陽!”
郭夫人雙眸含煞,狠狠道。
“哼!”
蕭鴻飛嗤之以鼻,轉首看向與自己爭斗了幾十年的李家李文欽老爺子。
“李兄,難道你也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自己孫女一直(嬌交)弱,雖然習武天賦不錯,但就連殺只雞都不敢,怎么可能連殺五人?而且那五個人每一個功力也要比她高的多!
李文欽至始至終都端坐在屋內一張竹椅之上,臉色(陰陰)沉。
對他來說,是誰殺的并不是關鍵,關鍵是死的人是自己的寶貝孫子!而且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不管是誰殺的,但那人必須要給我家劍鋒償命!”
李文欽冷冷的揚起眼眸,掃了三人一眼,最后又在郭長富的(身shēn)上停住。
“我之所以給你家小子留這么久的(性性)命,是看在他是你們郭家獨子的份上,讓你們在這段時間給他留個后!”
“如果今(日rì)之事不像你們所說,別怪我下手無(情qíng)!”
“李老爺子哪里話!你且看,兇手不久就不辯自明!”
郭長富圓乎乎的臉蛋上露出討好的笑意。
“哼!”
蕭鴻飛猛然發出一聲冷哼,真氣震((蕩蕩)蕩)之下,整間房屋的空氣都開始微微晃動。
“姓郭的,我們家琳月今(日rì)如果出了事,不要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頓腳,腳下的地面像是地龍翻(身shēn)一般,轟隆隆的震((蕩蕩)蕩)開來,最后整間屋舍內的地面再也沒有一點完整之處。
“到時候誰對誰不客氣,還是兩說!”
郭長富這段時間可是兩面受氣,這個時候也是豁出去了,與夫人站在一起的他氣勢絲毫不比蕭鴻飛稍弱。
這位郭老板雖然未曾入了先天,但那是功法的問題,他所學的乃是苗疆蠱術之中的一支,沒有巫蠱之術的詭異,卻能把(肉肉)(身shēn)修煉的強如妖獸!
正要打起來,有自家夫人相幫,他還真未必弱了李文欽和蕭鴻飛。
“蕭兄放心,我的人下手很有分寸,不會傷了你家孩子的。都坐下吧!等那邊傳信過來!”
李文欽面不改色的端坐在那里,甚至還拿起了一杯茶壺,給自己斟滿茶水,慢慢品嘗起來。
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顯然也是不怎么相信郭長富的話。
郭長富夫妻兩人拉過椅子并肩坐定,臉上雖然一副肯定之色,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蕭鴻飛臉色(陰陰)晴不定,要說是自己孫女下的手,他肯定是不信的,但就怕他們出什么幺蛾子!
屋內的聲音終于沉寂下來,外面的戲班子在剛才大地震動的時候亂了一亂,又開始賣力的表演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的兩位先天同時眉毛一挑,看向城南的方向。
“看來出結果了!”
李文欽緩緩從椅子上坐起,靜靜的朝那里遙望。
半響之后,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位勁裝打扮的李家弟子瘋狂的奔進戲班。
“老爺,是蕭家的人動的手!”
“轟…”
氣機暴動,小小的包間不能承受那龐大的氣機,轟然炸裂開來,氣浪翻涌,塵土飛揚。戲班子的人早已亂成一團,四下奔走。
“你們兩家是在合伙對付我蕭家!”
蕭鴻飛的大吼聲從中傳來。
“放(屁pì)!下手的就是你家孫女,我早就知道!姓蕭的,你把她藏得夠深啊!”
郭長富興奮的大吼聲緊隨其后響起。
“轟…”
對轟的氣勁連綿不絕,氣浪滔滔。
“先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問清楚再說!”
李文欽這個時候倒是難得的清醒,雖然詫異于這個消息,但卻要問個清楚。
“你說,(情qíng)況到底如何?蕭家的那個女娃親口承認,人是她殺的?”
“沒錯,老爺!蕭琳月親口承認是她殺的劍鋒少爺!”
那人急忙點頭,繼續道:“我們的人事先在香魚莊埋伏好,不知為何蕭琳月突然對郭家的那位公子出手,更是瞬間重傷郭家的護衛。”
“我們的人急忙出手,結果五位護院卻被那蕭琳月輕易擊敗,當場三死兩重傷!”
“隨后大爺追問事(情qíng)真相,蕭琳月也承認是她殺的!”
“什么?”
震驚之聲猛然想起,這次卻是三家的家主全都變了色!
“這不可能!”
蕭鴻飛先是反應過來,急忙大吼。
“我家的琳月丫頭連殺只雞都不敢,怎么可能會殺人?而且她的實力又那么弱!”
“哼!”
郭長富冷哼一聲,道:“實力弱?我家的周武師可是打通了四條奇經的人,能在瞬間把他打成重傷,這種實力還算弱?”
“而且當(日rì)我聽子陽的復述,你們家的那個丫頭可一點都不軟弱!辣手殺人毫不遲疑,就連我都不得不佩服!”
“蕭琳月人哪?”
李文欽定眼看著前來匯報之人。
“她逃了,逃出了城,不過她已經(身shēn)受重傷,三位爺也追上去了,諒她也跑不遠!”
“好!”
李文欽點點頭,又看向蕭鴻飛。
“姓蕭的,現在該算算我們兩家的事了!”
“還有我們郭家!”
郭長富一臉冷然,與夫人并肩而立,看著蕭鴻飛。
“這兩個月我們郭家的(日rì)子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