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文過了很久才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他首先到的是一間干凈的病房,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窗戶半開著,微風吹了進來,病床頭的柜子上放著一束鮮花,鮮花的香味撲鼻而來。
隨后,張之文就聽到了一個聲音:“你總算是醒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誰?”張之文大叫起來,他左顧右盼,卻什么都不到,他的手背有些發涼,還有些疼痛,原因是他那只手正在輸生理鹽水。
“你不用這么大聲,你只需要在大腦里思考就能和我對話。”魏獲開口道,他的聲音是直接出現在張之文大腦里的。
張之文無比驚恐:“你能窺視我的大腦,你究竟是誰?”
魏獲說道:“你需要冷靜。”
說完,魏獲控制著張之文的身體,使其降溫,這突然就讓張之文“冷”靜了下來,他哆哆嗦嗦地問:“你究竟是誰?”
魏獲開始了解釋:“張之文,你是一個大學生,還是一個文學好者,在多個雜志社,多家站上投稿,但都沒有成功過,對吧?”
“你你說這些干什么?”
張之文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些,他寫稿從來都是悄悄進行的,現在突然全被說出來,有種黑歷史被挖掘出來的感覺。
魏獲說道:“雖然你的作家之路不怎么成功,但你卻做到了一件世界上所有作家都做不到的事,你的創造物從你的大腦里跑出來了。”
張之文一臉迷惑:“你在說什么,你還沒說你究竟是誰?”
魏獲說道:“我剛才查詢了你們這個世界的絡,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具現化想象人物的能力,換句話說,你可能是唯一一個把想象空間里的人帶到現實的人。”
張之文徹底愣住了,他張大了嘴巴,他完全無法相信這一切,但腦子里這個聲音是做不得假的。
魏獲說道:“你之前出了車禍,還記得嗎?是我救了你,你的胸口被刺穿了,是我讓它復原的,以及嗯,你身體里的一些毛病我也順便治好了,但現在有個問題”
魏獲這么一說,張之文立刻就想起那場車禍了,那是他駕車返回家鄉的途中,他本來好好地開車走著直道,但經過十字岔路口的時候,左側一輛汽車突然以恐怖的高速躥了出來,并把他的車給撞到了道路下面。
那是一場噩夢,鋼條插入胸口的那種感覺他還深深的記著,那種痛苦讓他永生難忘。
但張之文拉開自己胸口的病服后發現,他的胸口根本沒有傷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舒服,本來脖頸和腰部因為常年坐著打字有些不舒服,但現在都沒那感覺了。
“真真是你救了我?”
魏獲回答:“肯定的,除了我不會有別人來救你了。”
張之文非常感激,但他又問道:“可你究竟是誰?你能說說你的名字嗎?”
魏獲停頓了片刻,隨后說道:“我叫魏獲。”
“魏獲?”張之文疑惑起來,“沒什么印象啊,你真的是我故事里的人物嗎?”
魏獲難得的笑了,這么久了終于有人能叫對他名字了,他回答道:“那或許我不是你故事中的主角吧。”
張之文問道:“那你說說疑似主角的人,就是那種怎么都死不掉的,收獲一大堆妹子后宮的,手里握著一堆神器的,一生無敵從未敗過的。”
魏獲心想,原來這就是你的主角風格?
但魏獲還是列舉了幾個疑似主角的人:“馬騰云是嗎?”
張之文疑惑道:“不認識。”
魏獲又說:“陸琪琪是嗎?”
張之文搖頭:“女性嗎?應該也不說,我的主角都是男性。”
魏獲想到了一個傳奇人物:“蛇神是嗎?”
張之文嘆氣:“連名字都沒有嗎?那肯定不是了。”
魏獲想不到更多的人了,張之文思索片刻隨后說道:“你告訴我發生過的關鍵事件。”
魏獲開口道:“時間暫停。”
張之文瞪大了眼睛,他說道:“這個很抱歉啊,雖然我在很多說里、漫畫里、動畫里、電影里到過這個劇情,但我原創的故事里應該是沒有這個劇情的。”
魏獲思索了很久,久到張之文開口詢問:“喂,你還在嗎?”
魏獲回答道:“既然這些可能都不是,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個故事是你在夢中創造的,夢醒后你就忘記了那個夢,但世界卻真正地被制造出來了,只有這個解釋了。”
張之文有些驚訝:“夢中創造的世界嗎?這種操作也是可行的嗎?”
魏獲說道:“沒什么不可能,但有個問題,那個故事已經被你落上了結尾,如果這是你夢中創作的故事,那你還能修改這個結尾嗎?或者,讓故事繼續下去。”
張之文苦笑道:“這世界上誰能夠做連續夢呢?而且是已經被忘記的夢。”
“說的也是。”魏獲點了點頭,故事似乎已經無法延續下去了,但就如同會死的人終究會死一樣,故事也終究會走到盡頭,就這樣結束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不過張之文已經被他救活,想必想象世界里的時間應該又開始了流逝。
“說起來,在你大腦想象空間里,有一群家伙為了延續故事而試圖破壞你的大腦”
魏獲話沒說完,張之文就驚恐地說道:“什么!?這群家伙打算破壞我的大腦?我是不是該把所有人寫死?”
魏獲接著說:“不過你不必擔心,據我研究,他們那不過是癡人說夢,要破壞你的大腦,得要想我這樣來到這個世界后才能做到。”
張之文:“”
他松了口氣,隨后又驚恐起,因為他發現,這個來到現實的存在強大的過分。
但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大概三十五歲的女警察走了進來,這個女警察的表情很嚴肅,她對張之文問道:“你醒了嗎?很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張之文:“啊?”
女警官知道張之文現在的情況非常正常,所以她完全沒有顧忌病人的情況就大聲問道:“張先生,我想知道你在之前的車禍中是怎么從嚴重破損的車內逃出來的?還有為什么你的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魏獲對張之文說道:“不要其他地方,盯著她回答問題,否則她會察覺到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