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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特別的血脈

  “旦玄方丈…”,

  陳智坐在椅子上,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調轉方向,推到旦玄面前。

  “我希望我們的溝通簡單直接一些,但您并沒準備跟我說實話啊!

  如果您需要我幫這個忙,還是坦誠些,我的時間不多,不會浪費時間去調查所有事情的真假。”

  “施主的意思是說,貧僧說謊了嗎?”,

  旦玄聽了陳智的話后,眼睛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手機上的那些圖片。

  那是一張親子dna鑒定單,上面白紙黑字的鑒定了DNA匹配結果,這時就聽見陳智繼續說道,

  “你的身份并不真實,或者說你對外公布的身份并不真實!

  你說你的父母雙亡,家庭富足,因為年少時性格暴躁,經常惹是生非,所以才出家為僧。

  但是這并不是事實…

  在現在社會,想拆穿這些簡單的謊言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我已經調查過了,你的dna跟你父母根本就匹配不上。

  而且你的出生記錄是假的,關于成長的所有的記錄都是假的。

  你這個人是硬被按進那個家庭里的。

  那對夫婦根本就沒有孩子,你只是個冒名頂替的存在…”

  “鳩占鵲巢!

  很簡單的生存辦法,施主您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旦玄淡笑著,雙手合十,捻動佛珠,

  “我的確不是那對夫妻的孩子,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是僧人。

  對于我們出家人來說,一入佛門,這些外面的事情都如過眼云煙,都是虛幻,施主又為什么認為我是在說謊呢?

  而且我隱瞞自己的出身,并非沒有緣由!”

  “我對你的故事沒興趣…”,

  陳智垂著眼睛,掏出一支煙點上。

  胖威立刻扯了扯他的胳膊,意思是在這里不能抽煙,但陳智卻不在乎,

  “我并不認為做假身份混入佛門的人,會是什么有德行的出家人。

  我見過前任方丈普航大師,那才是值得尊重的得道高僧,看來你和他,并不是一樣的人。

  但我答應過你會幫你這個忙,我就會說到做到,至于你怎么成為這里的方丈?曾經住過些什么,我都沒有興趣…

  現在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但是不要說謊話,不要讓我在分辨真假上浪費精力。”

  “失主急躁了,看來貧僧在你心中,已經是為了私利,而謀人性命的小人了…”,

  旦玄雙手合十,垂著眼睛,穩穩的端坐在蒲團上,那感覺就像是一尊放在蒲團上的石像一樣。

  “貧僧并非要與施主談及自己的身世,而是貧僧要求師傅幫的忙,就是和貧僧的身世有關呢!

  所以請施主耐下性子來,聽聽貧僧的故事…

  阿彌陀佛!”,

  玄旦端坐在那里,唱誦佛號,

  “貧僧至今歲為止,皈依我佛門,已經108年了!”

  “啥?”,

  胖威在旁邊聽見之后,簡直驚訝得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

  他上下打量著玄旦那張年輕的臉,

  “這…

  大師…

  您這長得可真夠年輕的呀,您這是佛法無邊,卻修行在臉上了還是什么的?”

“呵呵  施主認為這是修行。

  但貧僧認為,這算是罪孽,或是詛咒,或者隨便說它是什么吧…”,

  旦玄雙目低垂的捻動著佛珠,

  “總之從我出生時起,我們家族就是這樣,一代又一代,永遠是一個人,永遠活在驚恐之中。

  我父親亡故時171歲,我祖父亡故時186歲,我們比正常人的年齡,高出過一倍以上。

  而且我們家永遠是一子單傳,沒出過女人,沒出過次子,而每一代長相都差不多,永遠是這張臉。

  用句你們現代人的詞語,叫什么來的?

  哦,對了!

  就像是克隆一樣。”

  玄旦的臉色有些發白,似乎說出這些話對他來說并不容易,每吐出一個字都讓他極為痛苦,字字艱辛。

  “當然,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從沒見過我的母親。

  我猜想,她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不想追問。

  但我卻非常害怕我的父親,我害怕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種感覺無法言喻!

  而我知道,他也同樣害怕我,應該也曾經像我一樣,害怕過我的祖父。

  我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互相都很少說話,就那樣孤單的活著,相對無言的沉寂。”

  “父子相像很正常!”,

  陳智靠在椅子上,聲音很平靜,

  “生物的DNA本來就有延續性,延續的程度各有不同,只不過人類的DNA會在遺傳的時候,因為細節改變而改變面貌。

  當然,你們的壽命的確與普通人不同,但關于血緣和物種問題,我覺得你不必太過擔心。

  我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世上并非只有人類這一種智慧型種族。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一切又與當時的玄奘西游,甚至于辯機和高陽公主的丑聞有什么關系?

  和那地下室的干尸有什么關系?”

  “因為我懷疑,那干尸和我的血緣有關!”,

  旦玄的臉色冰冷的就像是長白山中的積雪,他沉默了很久之后,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大概是從15歲開始做夢的吧,也是從那時進了佛門…

  在此之前,我父親在很早就出家了,他說,我們家的人最終都會選擇這條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少做些噩夢。

  我當時并不理解這噩夢是什么,也不知道父親為什么總是那樣的憂慮,而后來我才知道…

  我們家族的這種繁衍方式,并不是血脈延續,而是一種罪孽!

  那是我剛過完15歲生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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