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狄,能感應到他的生命狀態嗎?”,
陳智將手放在簡狄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讓她不要再哭泣了,然后繼續說道。
“我以前聽過的一種說法,飛禽類彼此之間有一種很模糊的感應,可以感知對方的方位,是否還活著?就像在天空中成群結隊的大雁一樣。
我想對于你們鳳凰這種有靈性的鳥類來說,更應該有這種能力!!
你現在覺得…”,陳智說到這里的時候,輕輕地點了點前方比泉的靈牌:
“他…,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
簡狄輕輕地搖了搖頭,依然悲泣的抱著那巨大的靈牌,似乎這靈牌就是他父親留下來唯一的東西,抱得緊緊的,生怕會飛走,
“我現在腦子里很亂,收到的信息也很亂。
我看到了很多鳳族的記憶,有些古老的看不清楚。
但我感覺不到他…
我不知道他的死活!!”
“那你能看到他的影像嗎?”,陳智繼續問道,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看不到!!”,簡狄依然垂著頭,抱著那巨大的靈牌,
“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非常的悲苦,壓抑了很多東西,那些苦難在她心中變成了石頭,將所有人都隔在了外面。
我想,那種痛苦應該已經很久了吧!!
我現在腦中的信息很雜亂,本來屬于玄鳥的信息已經漸漸的淡去了。
多了很多鳳族的信息。
其中關于我父親的信息很模糊了,我看不見他的面孔,也感覺不到他的性格。
我能看到的只有火焰,沒完沒了的火焰!!
他似乎已經涅磐重生很多次了,每一次涅槃都非常的痛苦,但這種痛苦卻讓他更加強大了…”
“那你能感覺到是什么讓他一直耿耿于懷嗎?”,
陳智將手放在簡狄的肩膀上,繼續問著,
“是什么人?什么事?
還是什么具體的地方?”
“不知道!!”,簡狄依然無助的搖頭,
“我甚至都看不到這悲傷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好像在極力守護著什么,極力遮掩著什么秘密!!
但這個秘密具體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商紂王帝辛的墓地呢?”,陳智再次問道:
“這是最重要的…
你父親一定知道商紂王葬在哪里?
他現在去守墓了。
你能感覺到那墓地在哪里嗎?”
“不能!!”,
簡狄說到這里的時候滿臉的無力感,他真的很想幫陳智,但是卻完全無能為力,
“我真的不知道 我父親應該將這秘密保守得非常緊,不想告訴任何人。
任何知道一點信息的人都必須死去 你看到外面那些死去的大鳳凰了嗎?
他們就是在我父親的嚴命下自盡的!!!
鳳族一直保守一個秘密,并成功的將這件事情保守了5000年!!
而現在這件事情很快要成功了!!
哪怕整個鳳族覆滅,也再所不惜。
但至于這件秘密是什么,我完全感應不到,您別再問我了…”
簡狄說完之后,鼻孔竟然流出血來,然后她匍匐在那靈牌面前,身上漸漸出現彩色的羽毛,與那靈牌緊緊的貼著,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陳智不想再去打擾她了。
他知道簡狄已經盡力了!!
這些飛禽類半神天性激烈,他們祖先的一些意志和情緒往往會繼承到他們的身上。
一直以來她都當自己是一只玄鳥,但事實上,玄鳥只是她的母系血脈,而鳳凰才是她真正的族人。
所以簡狄現在的情緒是非常脆弱的,她需要時間去平復。
現在,簡狄需要與她真正的血脈單獨呆上一會,別再去打擾她了…
這里畢竟是鳳族的祭臺,既然到了這里,就要尊重人家的祖先。
陳智隨后吩咐胖威鬼刀他們都遠些去等。
而自己則將這個黑暗的地域走上了一圈,在所有的靈牌上查詢痕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些靈牌都太古老了,而且做工十分的精致考究,也不知道是出于哪位神匠之手。
可這靈牌上的文字全都是鳳族文字,除了鳳帝的靈牌之外,其他靈牌都是沒有神文的。
看來在鳳凰一族眼里,真正繼承神靈血脈,可以被稱之為神的,只有鳳帝這一脈!
在這些古老的牌子上,陳智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最后他向前方走了幾步,靠近了大樹的中心,也就是大樹內墻中那些柔軟的木頭表面…
那些木頭真的像表面上看的那樣細膩,細膩的像人身上的肉一樣。
陳智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立刻有了一種極為奇異的感覺。
他知道,這些木頭很有靈性,里面就像是活的一樣,似乎在輕輕的蠕動!
而這整片木墻,都在孕育著一種很奇怪的力量,蓄勢而發。
陳智第一個直覺就是,這木墻內一定藏著什么東西?
但是這東西絕對不是肉眼能夠看見的,它是一種隱形的力量,需要一種媒介讓它表現出來。
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陳智抽出匕首,將自己手心割破,讓鮮血流出來。
然后他將手,輕輕地放到那面木墻上。
一瞬間,他的手就像是被抓住了一樣,瘋狂被那木墻吮吸起鮮血來,就像是貪婪干渴了很久的吸血鬼一樣。
而陳智并沒有立刻將自己的手撤回來,他知道,這些血不會白流的…
然而事實證明陳智的選擇是正確的。
只是幾分鐘后,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