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曼.特瑞科看著被鼓動的人群,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當然了,他的動機遠不如口中所說的那么光明正大。
因為他發現,今天死掉的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游走于陰影之中的通靈師。
也就是俗稱的不潔者或者墮落者。
并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圣耀者之戰期間,或多或少在伊斯坦布爾犯下一些不為人知的罪行。
因為大家都是同類人,所以彼此都還比較熟悉。
有的時候,彼此還會相互幫一個小忙。
所以茵曼.特瑞科大致上都知道他們干過什么事。
他自己也不例外。
表面上暗紅之鋒是個正面的勢力。
實際上暗紅之鋒的罪孽絲毫不比其他墮落勢力差多少。
現在,那些人死了,茵曼.特瑞科與一眾同類都非常的緊張。
他們擔心不久之后,厄運也會降臨。
當然了,擔心厄運降臨的人可不少。
這個會場內絕大多數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多多少少都干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只有少數一些人,不明就里,真的以為這里是一個共同探討緝拿閃電獵手的聚會。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思想單純,他們并沒有發現死者的共同特點。
真的以為這個所謂的閃電獵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當然了,絕大多數還是人精。
畢竟傻子是當不了壞人的。
王亥在下面聽著茵曼.特瑞科的蠱惑言論。
他是情報人員,所以他很清楚茵曼.特瑞科是什么人。
當然也不會真的相信茵曼.特瑞科的話。
不過倒是有不少人相信,他們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根本就不需要害怕那個閃電獵手。
人是群居動物,人數越多就越是感覺安全。
至少在茵曼.特瑞科的鼓舞下,似乎所有人都覺得區區一個閃電獵手也不是那么恐怖。
只要那家伙敢在這里現身,那么他們一人一個魔法,直接就能將那個閃電獵手射成篩子。
“那家伙說的話,沒一句可以相信,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茱蒂絲說道。
看的出來,茱蒂絲非常排斥茵曼.特瑞科。
甚至王亥感覺,茱蒂絲不止是排斥茵曼.特瑞科,感覺茱蒂絲似乎是憎恨滿銀.特瑞科。
“咦,那不是茱蒂絲嗎。”
站在演講臺上的茵曼.特瑞科發現了人群中的茱蒂絲。
“我們走。”茱蒂絲黑著臉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茵曼.特瑞科卻先一步的上前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茱蒂絲,我們很久沒見了,怎么剛一見面就要走?”茵曼.特瑞科輕輕的攬起茱蒂絲的秀發,放在面前輕嗅:“真是令人陶醉的味道。”
“你給我放開!”阿克提大喝一聲,拍開茵曼.特瑞科的手掌。
茱蒂絲可是他的女朋友,現任就在這里,茵曼.特瑞科這個前任居然旁若無人一樣調戲自己的女朋友。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這種事情。
茵曼.特瑞科輕佻的笑著,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阿克提。
“這就是你的現任男友嗎?他看起來好弱,茱蒂絲,看來我們分手后,你的眼力越來越差了。”
“你說什么?你這個混蛋!”阿克提勃然大怒。
如果不是茱蒂絲攔著,恐怕在這里就要進行全武行。
茱蒂絲死死的抱著阿克提:“阿克提,冷靜下來,這里都是他的人,我們走。”
王亥也抓住阿克提的手臂:“要想報仇,什么時候都可以,不急于一時。”
阿克提雖然還是怒火中燒,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理智,最終還是憋著一口火離去。
茵曼.特瑞科看著三人的背影,對身邊的手下低聲道:“去車庫,將他們攔住。”
“是,會長。”
“我們快點離開這里,特瑞科可不是好人。”茱蒂絲很清楚茵曼.特瑞科的為人。
三人到了車庫,匆匆找到自己的車子。
就在這時候,一輛車子停在他們旁邊的停車位上。
三人不由得一頓,因為他們看到那輛車子里的人,戴著一個頭套。
那個帶頭套的人也發現了隔壁停車位的車子里的三人。
頭套男拿起一個名單看了看,不是名單上的目標。
三人都有些呆滯,這家伙是什么人?
通靈師嗎?怎么看起來更像是銀行劫匪。
這個頭套男當然是陳曌。
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陳曌換掉了蒙面巾,改為頭套。
這樣就不會因為在戰斗的時候把面巾扯下來了。
陳曌并不在意三人的目光,旁若無人的下了車。
就在這時候,從各個出入口沖出來二十多個人。
“額…這是陷阱嗎?”陳曌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陳曌在看到包圍自己的人的時候,還是拿出了名單,重新看了一眼。
“正好,有一個是目標。”陳曌看向了其中一個大胡子。
陳曌開口問道:“你是獅子王古萊特?”
古萊特看向陳曌:“你又是什么人?他們的同伙嗎?”
“他們?”陳曌回頭看了看王亥、阿克提和茱蒂絲三人:“我不認識他們。”
“我不管你認不認識他們,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離開了,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親自綁了你?”
“綁我?為什么綁我?”
“會長交代的事情。”
陳曌又拿起名單看了看:“會長?你的會長是一個叫做茵曼.特瑞科的盜獵頭子是吧?正好,我要他也有事。”
“你認識會長?”
“不認識,不過我找他有事。”陳曌說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想見誰就見誰?更何況你來歷不明,想見會長,自己先把自己綁起來。”
“好啊,你們過來一個人幫我綁一下。”陳曌直接并著手腕伸出去,表現的相當有誠意。
一時間,古萊特也有些納悶,難道這家伙真的找會長有什么要事?
而阿克提、茱蒂絲和王亥三人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不是意外古萊特的意圖,而是對陳曌感到莫名其妙。
即便是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家伙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自縛一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