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才重新回到病房的走道前。
佐拉進去看了眼拉斯法,看到心率儀器上的平穩心跳,以及拉斯法的鼾聲后,這才松了口氣。
看起來,陳曌的藥劑已經起到了作用。
至少,他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間。
這時候距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佐拉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陳曌脫下外套,蓋在佐拉的身上,他自己則是牽著狗走動。
“這里好多的獵物。”老黑就像是狼進羊群了一樣,無面的頭罩下居然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你不要亂來。”陳曌嚇了一跳,他覺得把老黑帶醫院來,完全是一個錯誤。
“雖然好多的獵物,可是都不屬于我。”老黑很喪氣的說道:“我沒感覺到他們的死亡,所以他們不屬于我,咦…我感覺到了一個。”
老黑突然在一個病房前停了下來:“這是個純粹的靈魂,我的運氣真好,這個可以提煉出不少的惡魔結晶。”
陳曌推開病房,看到在昏暗的病房內,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孩,這個男孩帶著呼吸器,他的頭發剃光了。
陳曌沉默了半餉:“他會怎么死?”
“他的腦袋里有個東西,在今天下午十五點整,那個東西會要了他的命。”
“惡魔結晶對他有用嗎?”
“可以抑制,不過他腦袋里的東西只要還在,他就只能暫時的拖延時間。”老黑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我放棄這個獵物,也要給我一點好處。”
“欠你一年份的惡魔結晶。”
“不夠。”
“你別和我討價還價,就這個價錢,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么我們的交易作廢,你剝奪他的靈魂吧。”
“好吧,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壓價壓的這么狠。”
陳曌看了眼病房內部,沒有監視器,拿出一點惡魔結晶的粉末,然后掰開男孩的嘴巴倒了進去。
“他的死亡已經過去,已經有半年的壽命了。”老黑說道。
剛出病房,突然一個女醫生迎面過來。
“你是什么人?”
“額…我是病人的家屬。”
“不對,你不是約翰的家屬,他住了兩年,我都沒見過你,而且,家屬也不可能在這時間來看望,你是什么人?”
“我…我走錯病房了,我朋友住在特護病房,這里的房間看起來都差不多。”
這時候,女醫生拿起對講機:“保安,保安,過來。”
陳曌很無奈的站在原地,他也沒打算著跑,然后陳曌就被帶到了保安室。
“你是什么人?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就報警了。”女醫生不依不饒的看著陳曌。
“我說了,我認錯病房了。”
“那你為什么開始的時候撒謊?”
“你記錯了,我什么時候撒謊過。”
“看來我只能報警了。”
陳曌也拿起手機:“佐拉,能來一下醫院的保安室嗎,我和這里的醫生好像產生了一點誤會。”
不多時,佐拉就走了進來,看到陳曌,又看了看女醫生。
“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個男人闖入了一個男孩的病房,我懷疑他的目的不純。”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護士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法爾,約翰醒來了,他醒來了。”
“什么?約翰醒來了?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醒來后,就一直喊著肚子餓,他想吃東西。”
“這不可能吧…他從化療室出來后,就一直昏迷中,他不可能有那個胃口的…而且…而且最近幾次的化療結果一直很差,他腦子里的東西并沒有縮小,那個東西已經壓到他的中樞神經,他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法爾一直是約翰的主治醫生,她非常清楚約翰的情況。
約翰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是靠著輸液來補充營養的,化療已經徹底的破壞了約翰的味蕾。
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而最殘酷的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他的病情沒有得到任何好轉。
化療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反而在進一步的摧殘他的生命力。
“可是這是真的,他看起來很精神。”
“醫生,如果我朋友沒問題的話,我能帶他離開嗎?”
“不可以!”
“我想這是可以的,醫院沒權力拘留我的朋友,如果你們想限制他的自由,請叫警察來,讓警察和我的律師談一談,我們就在01號特護病房外,你隨時可以叫警察過來。”
陳曌跟在佐拉身后:“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個男孩,是你救回來的?”
“什么男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闖入那個病房,是為了救那個男孩?”
“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父親的情況吧,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叫他起來吃早飯了。”
“他已經醒來了,一起來就喊肚子餓,和那個男孩如出一轍。”
“看來我成功了,對了,能讓保羅把我的診金送去我住的地方嗎?對了,我需要特別體形一下,我只收現金。”
“不留下來討論一下我父親接下來的療程嗎?”
“我實在是不愿意再與他有什么瓜葛,你父親可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為了我,不行嗎。”
陳曌笑了笑,我們真沒太大關系。
你真以為這世界上有什么一睡泯恩仇的故事嗎。
“開個價錢吧。”
“六個療程,我保證你父親最少能多活一年,每個療程十萬美元。”
“全世界都沒有收費這么高昂的醫療。”
“你確定沒有嗎?”
“好吧,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