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公主和她的男友不顧現場還有其他人在的情形下公然親熱,就差擁抱和KISS,這一幕讓那對疑似洋子公主管家和保姆的中年男女轉過了身去,兩個保鏢也目不斜視。
本間真一郎微微笑著,本間美保不屑一顧,澤井綠面無表情,澤井優子興奮莫名,按理來說,這種時候不應該有人打擾。
然而就是有這樣不合時宜的人,“咳!”李學浩一聲重重的咳嗽,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氣氛。
大家吃驚之下忍不住看了過去,洋子公主和俊美青年小野也從兩人世界中驚醒。
美好的氣氛被打破,小野很惱火,瞪著這個還沒有半點羞愧覺悟的少年:“公主殿下推薦你去參加比賽,這是你的榮幸,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不要為了一己之私就枉顧國家榮譽…”
“你的話有點多。”李學浩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淡淡地打斷了他。
“你、你竟如此失禮!”小野被噎了一下,用手指著他,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洋子公主也微微皺起眉頭,別人不愿意做的事,她不會強求,但這個少年說的話太過失禮,不僅僅是因為打斷他人說話,更因為當面指責他人話多。
“首先,我沒有你那么偉大的抱負,其次,你也沒有任何資格指責我。”面對在場眾人集中過來的目光,李學浩只盯著小野看,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會針對他,從對方跳出來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一股很深的敵意,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他,也就是說,這家伙對他的敵意,完全是莫名其妙的。
“你…”小野被氣個半死,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又討厭的人。
“真中君,小野君雖然失禮在先,但你這么說,難道不覺得失禮嗎?”洋子公主略帶責怪地看了過來,原先對這少年生出的一點好感也消失了。
李學浩自然可以輕易地察覺到她的態度變化,不過他無所謂,皇室公主的好感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淡淡一笑道:“洋子殿下,在和一個人交往之前,最好先看清這個家伙的真面目,別等到結婚了才后悔。”
“你…”洋子公主也被氣到了,這個無禮的少年。
旁邊那對中年男女對某人怒目而視,本間真一郎略微詫異,本間美保暗地里豎起了大拇指,澤井綠和澤井優子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后,表明共同進退,雖然她們不知道為什么浩二(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但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她們都會支持他。
“你這家伙,只會毫無根據地詆毀我嗎?我和洋子認識好幾年了,我們從大學開始直到畢業幾乎都在一起,彼此非常了解。你是在嫉妒嗎?像你這樣的家伙,空有一身高超的劍術,以為很了不起,但你永遠不可能進入上流社會,你只會默默無聞,或者在一座道場里終老就是你最好的歸宿。”小野氣急敗壞地說道,言辭間,已經隱隱把本間真一郎都帶進去了還不自知,本間美保看他的時候已經在咬牙切齒。
洋子公主有心說話,卻實在沒有心情,她已經想離開這里了,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種事,再好的心情也會變差。
“你確定你們彼此非常了解?小野先生,昨天晚上你應該過得很愉快吧?”李學浩嘴角扯起了一個略帶冷嘲的弧度。
小野眼神微微一縮,嘴上卻大聲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真的不明白嗎?”李學浩淡淡地看著他,透過之前的察看,他早已經知道,這家伙不僅僅是花心,還很濫情,大概因為長相的關系,他的桃花運一直不錯,昨天晚上更是一龍二鳳的戲碼。
而洋子公主明顯不可能參與這樣的“游戲”,而且從她的面相上看,她還未經人事,那么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小野背著公主戀人偷腥,這家伙真的是不怕死,皇室公主雖然沒有什么權力,但要調查一個人還是非常簡單的,這點居然讓他輕易地混了過去。
“你知道嗎?除了劍道之外,我還會一點點的占卜術。”李學浩繼續說道。
“占卜?那只是騙人的東西,根本毫無科學依據。”小野故作不屑的說道,心中卻隱隱有了些不安。
李學浩輕輕一笑:“巧的是,我占卜到昨天晚上你和兩個女人在一起,直到今天早上你們才分開。”
“胡說八道!”小野忍不住面色一變,但馬上冷靜起來,只是已經不敢對他對視,“不要妄想挑撥我和公主的關系,你不可能成功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和一個朋友在一起,他可以給我作證。”
“根本不需要叫什么人來作證,我現在就可以拆穿你。”李學浩直直地盯著他。
“你…我不想和你這種完全不知禮貌的人說話,洋子,我們等一下還要去山內孤兒院,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小野馬上轉移了話題。
洋子公主似乎接受了他的說法,點點頭就要離開。
李學浩適時地說道:“小野先生,你的上衣內襯口袋里,有一個東西,是昨天晚上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送給你的。”
這句話讓原本已經離開的洋子公主腳步微微一頓,小野則如遭雷擊,但強悍的心理素質讓他立刻冷靜了下來:“我說過,你的挑撥不會成功…”
“你敢把那個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嗎?”李學浩打斷了他的話。
“…”小野被噎得無話可說,關鍵是真的有那么一個東西,他不敢拿出來。
洋子公主見他遲疑,她狐疑地看著他:“小野君,為了證明你的清白,給他看。”她現在還是相信自己的未婚夫,認為對方說謊的可能性更大。
“洋子…”小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找一個什么借口推脫。
然而洋子公主見他沒有那么做,心中原本更傾向于他的想法立即改變了,她畢竟是一位皇室公主,可不是白癡,臉色冷了下來:“你不敢?”
“洋子,你聽我解釋…”小野慌亂地說道,他現在只想安撫住公主,其它什么都不想。
可一旦對他起疑,洋子公主就不會那么信任他,直直地盯著他:“所以說,昨天晚上,你真的和兩個女人在一起,直到今天早上才分開?”
“不,絕對沒有這種事,洋子,是那個家伙胡說的。”見洋子公主神色冷下來,意識到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的小野急急地辯解起來。
“拿出來!”洋子公主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冷冷地說道。
小野現在恨死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然而他已經無力追究,最重要的是,怎么度過這個難關。
面對公主凌厲的眼神,小野咬了咬牙,伸手入懷,把內襯口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條手帕,不過可不是普通的手帕,更花枝招展些,明顯是女人用的。
“洋子,這是我買來準備送給你的…”小野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同時深情地說道。
可洋子公主根本當沒聽到,一把抓過他手上的手帕,放在鼻翼下面聞了聞,繼而臉色一變,將手帕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已經被用過了,上面還有某個女人的味道,你確定這是送給我的?”
“洋子,這可能是那個女銷售員的味道,你知道的,她們都喜歡噴一些劣質的香水…”
“閉嘴!”沒等他說完,洋子公主就已經冷冷地打斷了他,眼眶通紅地說道,“小野武,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見到你,明白嗎?”
“洋子,不要這樣,我們已經訂婚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即將結婚,這可是陛下都允準了的…”小野雖然絕望,卻仍抱著最后的期望。
“你說的沒錯。”或許是他的提醒,讓洋子公主稍稍冷靜了下來,這樁婚姻是祖父大人都準了的,所以為免有失祖父大人的顏面,不能就這么直接地取消婚約,“我會跟祖父大人說,延遲這次的婚禮,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我的行程也排得非常滿。”
“不,洋子,你不能這么做…”小野這下是真的絕望了,推遲婚禮,幾乎就等同于在告訴他,兩人已經沒有結婚的可能性,因為皇室的婚禮幾乎沒有推遲的先例,僅有的一次也是因為關東大地震的原因。
名為推遲,實則取消了婚約,到時候隨便找個合理的借口,宣布兩人分手就可以了。
“好了,我要走了,不要跟著我!”洋子公主傷心欲絕,原本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一個人,卻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還是兩個,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失禮了,師父。”她向本間真一郎鞠了一躬,快步匆匆離開。
那對中年男女和兩個保鏢擔心她出什么意外,立即追了上去,幾人很快就跑得沒影了。
小野才回過神來,氣急攻心,恨恨地指著某人罵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我的,你這個混蛋…”說著話,他捏起拳頭就要沖上去。
“你確定要動手嗎?”李學浩冷聲問道,手中的木刀可還沒有放下,他輕輕舉了起來。
小野表情一變,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想想這個道場里到處都是刀痕,真的動手的話只會自取其辱。
“我不會放過你的!”仍下這句充滿恨意的話,他也跑掉了,可能追著洋子公主一行人去了。
一出鬧劇到此正式結束,現場的幾人看向某人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因為他的幾句話,讓原本看上去非常恩愛的一對戀人在短短的瞬間內就被拆散了。
本間真一郎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心里對這件事是什么看法。
本間美保卻幸災樂禍,或許早就看秀恩愛的一對不順眼了,她再次豎起了大拇指:“真中,Goodjob!”
“其實我并不想那么做的。”李學浩自然不會沾沾自喜,原本他只是打算隨便教訓一下,是小野自己找死,如果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了。
“真中,你真的會占卜術嗎?”本間美保很快轉移了話題,這也是她最好奇的,就連本間真一郎也看了過來,目光里帶著探究。
澤井綠和澤井優子沒有什么表示,因為兩姐妹對某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感到奇怪。
“嗯。”面對本間美保的好奇,李學浩淡淡地點了點頭,這時候否認的話,又怎么解釋之前是如何知道小野的秘密的。
“這真是太神奇了。”聽到他承認,本間美保顯得很不可思議,但她相信了,忍不住激動地說道,“真中,你幫我占卜一下。”
“你要占卜什么?”李學浩倒沒想到她會打蛇隨棍上。
“就占卜我什么時候可以達到爺爺這種程度。”本間美保仔細想了一下,有些興奮地說道。
李學浩沒想到她的“野心”這么大,居然妄圖可以達到劍圣的程度,這可不是活得久就夠的,還得有慧根,能夠領悟天地元氣踏入道的慧根。
關于一個人的具體未來,是最難算到的,因為每時每刻隨時隨地都會因為發生的一件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而可能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不過她既然想試一下,他也不介意幫這個忙。
不過幫忙之前,有件事卻要交代清楚:“你確定要我‘占卜’嗎?先說好,‘占卜’的過程,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內心,哪怕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秘密也能被發現,你真的確定要嗎?”
“啊…”本間美保被嚇了一跳,還有這種事?雖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秘密,但卻不想自己毫無保留地被完全看穿內心,想到某個倒霉蛋連那么隱秘的事情都被知道,她還是不冒這個險了,“還是算了,我不占卜了。”她打起了退堂鼓,并且生怕被看穿秘密,躲得遠遠的。
李學浩也正中下懷,老實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也不是那么愿意做,畢竟他沒有偷窺別人秘密的嗜好,除非是有必要,就像剛剛走開的那個小野,對方如果不是想踩他的話,他又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去窺私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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