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找,就能輕易地知道福圓直美在哪個房間。
山本綾音的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山本良太的房間里有聲音傳出來,而且還是福圓直美的聲音。
想到福圓圭一和山本良太兩個家伙躲在里面偷偷“研究”的東西,李學浩就不得不替兩人捏把冷汗,最倒霉的事情莫過于這兩個家伙正“研究”的時候被福圓直美抓個正著。
李學浩有預感,他的猜測很可能會成為事實。
果然,隨著他走進房間里,見到的一幕證實了他的猜測。
只見福圓圭一和山本良太兩人一臉尷尬地縮在房間的一角,而站在中央的福圓直美手上抓著一本書,正在皺眉翻看著,那本書赫然就是之前福圓圭一所“研究”的寫真集。
“圭一,原來你喜歡看這種書嗎?”一邊翻看,福圓直美一邊問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冷嘲。
“姐姐,這不是我的…”福圓圭一像只鵪鶉一樣,低著頭,高大的身材也陡然矮了一截,顯得有些畏縮。
“也不是我的…”站他身邊的山本良太也急忙撇清關系。
“哦,那你們能告訴我,這是誰的嗎?”福圓直美瞇起眼睛,對于兩人說的話,她一個也不信。
福圓圭一和山本良太被問得不敢吭聲,頭低得更低了。
“直美。”李學浩適時地插足其中,再怎么說,福圓圭一和山本良太都是他的小舅子,將他們從“危險”的境地中解救出來,不正是他這個未來姐夫的職責嗎?“其實這本書…咳,是我的。”
“呃…嗯?”福圓直美臉色一僵,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山本良太和福圓圭一也是表情一滯,但接著就是一喜,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對于某人更是感激得無以復加,雙眼波動得厲害,就好像里面有小星星在一閃一閃。
“是你的?”福圓直美緊緊地皺起眉頭,臉色古怪,同時雙頰也升起了淡淡的紅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嗯…”李學浩點頭承認,既然一開始就說了是他的,現在也沒有后悔藥吃了。
聽他再次確認,福圓直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臉色似乎更紅了,拿在手上的書像著了火一樣,迅速地一把塞給他:“跟我來。”說著,她當先出了房間。
李學浩將手上的書一把扔給了慶幸獲救的山本良太和福圓圭一兩人,跟著出了房間。
福圓直美在前面帶路,她似乎對山本家非常熟悉,駕輕就熟地來到了山本綾音的房間。李學浩也沒有太多疑惑,以她和山本綾音的關系,對這里很熟一點也不奇怪。
他不知道福圓直美把他單獨叫到房間里來有什么事,本能地有些心虛起來。
“綾音已經告訴我了。”福圓直美進入山本綾音的房間之后,一把坐到了床上,雙腿交疊在一起,顯得很自然,就好像回到自己的“主場”一樣。
“什么?”李學浩心中不由一跳,他不知道山本綾音跟她說了什么,隱隱地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福圓直美冷著臉,目光透露著鋒芒:“綾音告訴我,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們會到酒店里去住是嗎?”
“…”李學浩頓時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山本綾音竟然連這個也告訴她,兩人的姐妹情深默契到這種程度嗎?
“所以你帶來那本寫真集,是想預先練習一下嗎?”福圓直美又瞪了他一眼,但臉上卻不自覺爬起了兩朵淡淡的紅暈,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剛剛看到了內容。
“直美,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學浩苦笑了笑,要早知道福圓直美會產生這么豐富的聯想,說什么他都不會承認那本十九禁的寫真集是他的,哪怕看到福圓圭一和山本良太被嚇慘了也在所不惜。
“哼哼!”福圓直美輕哼兩聲,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你真的要和綾音去酒店住嗎?”
“咳…”李學浩當然想去,而且為此期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但福圓直美這么直白的問話,他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我就知道,男人都很H,浩二也不例外。”福圓直美自然可以猜出他的心思,正當某人尷尬之際,她又說了一句,“綾音也邀請了我。”
“什么?”李學浩渾身一震,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綾音也邀請了我一起去。”福圓直美再次說了一遍,臉上的紅暈比之前更明顯了,不過身為驕傲的劍道社部長,她絕不允許自己像普通的女生那樣害羞。
“也就是說…”李學浩心中突然“砰砰”加速跳動了起來,他知道福圓直美說這句話代表的含義是什么,心中簡直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期待。
“綾音很早就已經告訴我了。”福圓直美淡淡地說道,就像在說著一件與她毫不相關的事情,“我已經答應了綾音,會一起去。”
“真、真的嗎?”李學浩忍著內心巨大的驚喜,他一開始還以為福圓直美是找他算賬來的,現在才知道不是,是為了給他一個預料之外的驚喜。
“哦?似乎你在期待著什么呢。”福圓直美微微瞇起眼睛,“我雖然答應了綾音一起去,不過…”說到這里,她故意頓了一下,一臉玩味的表情。
“不過什么?”李學浩預感事情可能沒有那么順利,尤其是見到福圓直美這樣的表情,幾乎代表著與心中的期待完全相反。
“我也會盡力勸說綾音放棄之前的計劃,某人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太可靠的樣子。”福圓直美略顯得意地笑了起來,有一種計謀得逞的味道。
“直美…”李學浩幾乎是哭喪著臉,如果福圓直美真的勸服了山本綾音,那他期待了一個月之久的事情就要落空了。
“哼哼!”福圓冷哼兩聲,似乎沒有看到某人那帶著哀求的眼神,“好了,我要下去了,如果你有辦法讓綾音不改變計劃的話,我也不會阻攔哦。”說完,她得意地一笑,走出了房間,聽她的語氣,顯然認定了某人根本不可能做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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