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真中同學,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請盡管過來找我們吧。”小濱麻里奈深深地鞠了一躬,看不出來是否真心實意,不過從做出來的表面功夫看,還是讓人滿意的。不像口罩女生,連道謝都沒有一句就進屋了。
“嗯,那我告辭了。”李學浩點了點頭,心里當然也沒把她的話當真,就算以后真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兩個女孩子又能做什么?暖床嗎?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不需要別人做這種事。
回到家中,李學浩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吃完之后,準備上樓休息一下。
不想門外面又響起了門鈴聲。
心里不由一驚,不會又是小濱麻里奈她們吧?才剛幫了她們的忙不久,現在又有什么忙要幫嗎?
李學浩可不認為自己有幫人的義務,他決定不去開門。
然而門鈴一直響個不停,似乎非逼著他去開門不可。
打定主意就算開門也絕對不會走出家門口,李學浩帶著些不爽將門打開。
不過打開門的瞬間,他差點立刻又把門關上,還好理智并沒讓他那么做。
門外的人并不是小濱麻里奈或者口罩女生其中任何一個,而是一個他極力想避開的人,千葉小百合。
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地址的?轉眼想到可能是千葉美佳醒過來告訴她,畢竟加入靈級社的申請書上,上面不但填了名字,也填了他的家庭住址。
身材高挑的千葉小百合仍穿著那身上白下紅的巫女服,手上抓著那把千葉丸,這身奇裝異服打扮,似乎一點也不怕引來別人的側目。
而且此時她的腳下還放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從箱子的大小來看。就可以猜到里面能放的東西估計不少。
不過這是什么意思,來送禮的嗎?
李學浩想不通,有些不妙的預感:“你…有什么事嗎?”
“祖父大人說了,雖然給了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但是希望我能和你先相處一下,所以冒昧上門,打擾了!”千葉小百合的聲音還是那么機械冰冷,哪怕是在說著抱歉的話,也像那種例行公事一樣。
李學浩卻是聽得瞠目結舌不已,她的意思是說。要來和他——同居?!!
住在這里?
那個住持是怎么回事,一個千嬌百媚的孫女就這么送出來,不怕羊入虎口嗎?或者說他的目的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實?
瞄了眼千葉小百合神色依舊冰冷的漂亮臉龐,李學浩開口就要拒絕,家里已經養了一個閑人,難道還要再養一個?
但是千葉小百合卻搶先有了動作,已經提著行李箱走了進來,李學浩硬生生地將話給憋了回去,都已經進來了。總不能立刻就趕人吧?
還是想個辦法,讓她主動離開的好。
禮貌地拿了拖鞋出來給千葉小百合換上,又引著她進入客廳里,兩人坐好。
“千葉小姐…”李學浩剛開口叫了一句。千葉小百合便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小百合小姐…”
“小百合!”千葉小百合冷著臉看他,神態堅決。
“好吧,小百合…你不覺得這樣很不方便嗎?我們住在一起。一男一女,這個…你知道的。”李學浩實在厚不起臉皮來說那種事,但他相信。千葉小百合不是白癡,肯定能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千葉小百合盯著他看,神情沒有半點羞怯,就這么直直地盯著他,盯得他心虛撇開頭去,這才冷冷說道:“祖父大人已經說了,這三天里我不能和你睡在一張床上,除非你答應和我結婚,才可以。”
最后一句話,算是多余的吧?
李學浩心中苦笑,看來以那種事嚇唬人家,明顯沒有作用,那還是直接一點。
“小百合,如果三天之后,我拒絕和你結婚…”
“我會自裁謝罪!”千葉完,神情一正,緊了緊手上的千葉丸。
“除了這個呢,就沒有別的了嗎?一定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吧?我想過了,如果萬一是個女的拔出了千葉丸,那也要娶你嗎?”李學浩覺得這種拔出劍刃就要娶人家的設定太不合理了,其中肯定有什么漏洞可鉆。
“如果是女人,祖父大人會收她做義女。”千葉道。
“義女…”李學浩無言以對,“男的就不可以嗎?一定要結婚嗎?”
“是!”千葉小百合回答得非常堅定。
“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李學浩還不死心,一定有什么別的選擇,只是一時沒有想到。
“有一個。”千葉小百合忽然冷冷看著他,目光里閃過一絲復雜。
李學浩心里一喜,果然還是有別的辦法的:“是什么?”
“讓我殺了你!”千葉小百合森冷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盯著手上的千葉丸,似乎在考慮著這種可行性。
李學浩卻嚇了一跳,暗暗腹誹千葉家族這個傳統是不是太變態了一點,除了結婚就是殺人,完全沒有一點道理可講。
以他的實力,自然可以不理睬千葉家的傳統,可是這樣明顯會害死一個人,也不是他想見到的。
“我現在還是個高中生,也不到結婚的年齡,就算我同意了,肯定也無法和你結婚吧?”李學浩嘆了口氣道,這次事情真是麻煩了。
“祖父大人說了,可以先訂婚,等到你高中卒業之后再結婚。”千葉小百合抬起頭來,重新看著他。
“訂婚?”李學浩心中忽然一動,結婚要等高中卒業之后,那起碼也要三年時間,這么長的時間完全可以拖一下,了不起就是先假假地訂個婚,三年以后,誰知道會發生一些什么事情呢。
“是的,訂婚之后我就是你的婚約者,名義上已經是你的妻子,那樣就可以侍奉你了,在一張床上!”千葉小百合機械冰冷地說著,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女人所該有的臉紅羞澀,就像在說一件與她毫不相干的事情。而所謂的“侍奉”,恐怕更多的是當成一個義務在執行,而不是那種男女夫妻之間的真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