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查理曼帶著溫蕾薩和瓦蕾拉傳送到銀月城時,在遠行鎮還沒感受到的戰爭氣息頓時就真實的體現在了他的眼前。◢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當三人從風行者宅邸中走出來時,原本繁華的大街上異常安靜,除了來回巡邏的警備隊之外一個居民都看不到,似乎整個銀月城都被戒嚴了。
肅殺的氣息能很明顯的從這些警備部隊身上看出來,似乎只要發現一點不對勁的情況,他們就會立刻下殺手。
溫蕾薩挽著查理曼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些擔憂“自從日暮公爵帶頭反叛以來,整個銀月城都人心惶惶,從那些反叛貴族豪宅中沖出來的惡魔讓銀月城的居民都被嚇得夠嗆。”
瓦蕾拉也點了點頭小腦袋補充道“雖然那些小鬼和虛空行者沒能鬧出什么大問題來,但是為了避免引起進一步的恐慌,索蘭莉安議員提議戒嚴銀月城,所以才會是現在這樣。”
查理曼皺眉點頭,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逐日者王庭“走吧,我們先去王庭看看情況,還要和議會溝通一下。”
自從凱爾薩斯國王受傷后,日怒之塔已經徹底關閉了傳送通道,就算銀月議員想要前往議事廳也只能從自己的宅邸出發。
當查理曼帶著兩個小丫頭來到王庭門口時,幾名鎮守在這里的破法者立刻認出了他,其中一名隊長大步走到他面前來敬禮說道“塞隆公爵,您終于回來了!議員們已經找了你很久,請跟我來!”
“嗯,請稍等。”
查理曼對這名破法者隊長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身旁兩個丫頭的腦袋“你們兩個,先去前線找奧蕾莉亞和希爾瓦娜斯,我從王宮離開后也會立刻趕往前線。”
在兩人點頭離開后,查理曼對破法者隊長示意了一下,這名隊長立刻帶著他通過王庭中長長的通道來到了后方的日怒之塔中。
往常還算安靜的議事大廳內此時就如同菜市場一般,各種大呼小叫此起彼伏。
當查理曼一臉詫異的進入大廳內部時才發現,這里不再是以往那般僅有六人和自己的秘書辦公商議的場所,有些眼熟的下議會成員也能在這里看到,其中就包括了凱恩·日怒。
黎雷薩的感知最為敏銳,她在抬頭吩咐身旁下議員的同時,用眼角余光發現了門口一臉懵逼的查理曼,急忙站起來大喊道“查理曼!你終于回來了!”
“額…”
原本吵吵鬧鬧的議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室內幾十號人全部轉頭看著門口,那名破法者隊長雞賊的鞠躬告辭離去,獨留查理曼一人在原地接受眾人的眼神洗禮。
“塞隆公爵!”
“太陽井在上,你終于回來了!”
“還請塞隆公爵主持大局!”
一連串亂七八糟的問候聲讓查理曼感到有些頭大,他伸出手做出冷靜的動作,并用擴音魔法說道“請各位稍等,能讓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嗎?”
七嘴八舌的下議會議員這才停了下來,肖恩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說道“好了!各位請回到自己的崗位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現在可沒時間讓你們發呆,行動起來!”
“是!”
查理曼在肖恩指揮下議員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黎雷薩等人身旁,馮德洛爾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你可算回來了,再這樣繼續亂下去我們都懷疑能支持到什么時候。”
黎雷薩打斷了馮德洛爾的話,雷厲風行的說道“你應該已經從報告中大概了解了現在的情況吧,有什么打算?”
查理曼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大概了解的如今外部的局勢,國內怎么樣了?聽說那些叛亂貴族的家里有惡魔涌出,現在情況如何?”
暫時負責銀月城治安的索蘭莉亞用空靈的聲音回答道“暫時還算安定,那些貴族家中的不過是低級召喚陣,無法召喚出大型惡魔,現在已經全部摧毀。”
“銀月城內勉強還算穩定,有各大軍團坐鎮城外,多少還是讓民眾們感受到了一絲安全感。”
羅曼斯愁眉苦臉的匯報道“我們已經動員了所有在銀月城有法師塔的家族激活了自家的法師塔,但人心的浮動我們卻很難阻止的了,陛下如今的身體狀況牽動了太多人的心。”
肖恩此時走過來重重的拍了拍查理曼的肩膀沉聲說道“說句難聽點的話,如果陛下一旦撐不過去,恐怕國內還將遭受更大的亂局,畢竟…現任太陽王可沒有任何子嗣啊。”
查理曼揉了揉眉心,頭疼的問道“陛下的身體狀況到底怎么樣,邪能能夠祛除嗎?”
馮德洛爾神色暗淡的搖了搖頭“我去為陛下看過,大量的邪能被艾瑞達雙子的匕首灌注進入了他的體內,語風大祭司也給陛下診斷過,但恐怕…”
查理曼心里一沉,他最擔心的情況可能還是會如期發生。
馮德洛爾近年來已經突破到了史詩,月神大祭司泰蘭德更是達到史詩巔峰有多年,他們兩人都表示無能為力,也就只是一人還有可能治愈凱爾薩斯了。
資格最老的銀月上議員——胖子李克特的眼中顯得十分哀傷“好不容易盼來了凱爾薩斯陛下這個明君登基,奎爾薩拉斯也進入了高速發展期,以后難道又要回到內斗不休的局面了嗎?”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場所有人都擔心的一個問題…
索蘭莉亞此用自己一貫的幽幽語氣說道“唯一留下的王族,莉安達王女才干和魄力都不夠,無法服眾,如今陛下吊著命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住局面,一旦…”
查理曼煩躁的撓了撓頭“總之!現在我們先想辦法維持住局面,我去探望過陛下后會直接前往前線,先解決燃燒軍團的問題再來討論王權的繼承問題。”
王族死忠羅曼斯最先點頭認同“塞隆公爵說得沒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強敵不除,奎爾薩拉斯能否存續都還是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在這里憂心王權問題實在沒多大意義。”
之后在馮德洛爾的帶領下,查理曼來到了凱爾薩斯的寢宮中探望這位身受重傷的太陽王。
臉色蒼白的凱爾薩斯平靜的躺在大床上,他的左側肩頭和右胸部位都被白色的繃帶包扎了起來,但從繃帶中滲出來的卻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不詳的綠色液體。
在凱爾薩斯床邊有幾名牧師使用圣光維持著他的傷勢,馮德洛爾對同樣頭纏繃帶的薩洛瑞安點了點頭,隨即走到凱爾薩斯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薩洛瑞安臉上的表情十分自責和哀傷,顯然為自己沒能保護好太陽王而感到愧疚萬分。
查理曼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馮德洛爾結束檢查后嘆著氣站了起來。
“還是老樣子,邪能依然在不斷侵蝕陛下的身體,就算牧師用圣光盡力壓制也沒辦法治愈,這樣下去的話…他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