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武林人才已斷層
黃蓉上了擂臺，說了些振奮人心的話，無外乎就是要大家同心協力抵御蒙古入侵之類的。陳彥至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
按照陳彥至的理解，其實就是另類的洗腦。不過這種洗腦，帶著滿滿的正能量便是了。
江湖中人。
大家都是武夫，能識字的便是文化人。
像黃蓉這樣，讀了許多書的人，很少。像陳彥至這種能教書育人的先生，更是鳳毛麟角。所以說，說得再多，都沒有什么意義。還是靠比武分勝負，來得痛快。
武林大會剛開始沒多久，楊過和小龍女就出現了。他們二人，不像是來參加武林大會，反而像是來秀恩愛的。
郭靖早已經從陳彥至這里得到楊過的情況。楊過拜入了古墓派已成定局，郭靖心中再有意見，也沒辦法。
擂臺上的比武，在陳彥至和八思巴看來，就像是小孩子玩鬧。都是一些二三流的武者比武，當然沒有什么看頭。
就連陳家私塾的學生們，都覺得這樣的比武，實在無趣。上了擂臺的那些人，武功修為好像還沒有他們這些書生厲害。
不過各大派觀戰的弟子們卻紛紛叫好。
八思巴面帶微笑，對陳彥至說道：“陳先生，你們大宋的武者，真不怎么樣。我們吐蕃的武者，可比你們中原的各大派要強許多。”
坐在下方的郭靖有些不服氣，說道：“大師有些言過其實了吧。你們吐蕃的武者，真有那么厲害？我不相信。”
八思巴說道：“吐蕃或許沒有像郭大俠這樣厲害的武者，但是其他的武者，的確比中原要強一籌。”
陳彥至說道：“郭靖，八思巴大師是出家人，想來是不會說謊。大宋的武者，參差不齊，甚至有些青黃不接。雖然我們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若是再不改變，要不了多少年，就有很多的武學，會斷了傳承。”
聽了陳彥至的話，郭靖心情非常凝重。
大宋武林，真就如此不堪了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細細想來，整個大宋，除了陳彥至和郭靖他們少數幾個強者之外，還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
可以說，整個大宋武林，其實就是郭靖他們少數幾個人支撐起來的。一旦他們倒下，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大宋武林，很可能會徹底沒落下去。
此時。
霍都忽然跳山了擂臺，幾腳將擂臺上比武的兩人踢了下去。
“各位武林同道，此次武林大會，是用來選武林盟主，不是讓大家來表演雜耍。”霍都說話，很不客氣，“在下霍都，我和師父來襄陽，就是為了給我師父金輪法王爭奪武林盟主。我們不如雙方各選三個人，來三次比武，三局兩勝。免得浪費時間，沒完沒了。”
丐幫長老魯有腳跳上擂臺，想要教訓霍都，可是被霍都一腳踢下了擂臺。經過這些年的苦修，霍都的武功，今非昔比。就算是黃蓉都未必贏得了他。
霍都嗤笑一聲：“不堪一擊。”
各大派都被霍都的狂妄激怒了。
郭靖忽然站起來說道：“大家稍安勿躁。就依霍都你所言，我們來三場比武。”
黃蓉有身孕，不會出戰。
大宋這邊出戰的人選，黃蓉定下來了。分別是郭靖、李哲、朱子柳。
陳彥至暗自搖頭。
大宋武林，竟然連三個頂尖武者都選不出來。還需要朱子柳這位大理國的高手來充數。真是可悲。
三場比武。
或許也就金輪法王和郭靖的比武，還有點看頭。
其余兩場，陳彥至沒什么心思看。
陳彥至正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八思巴說道：“陳先生，你覺得這次武林大會，誰能奪得盟主？”
陳彥至說道：“三場比武，無論輸贏如何，誰得了盟主。其實都沒有意義。大師，你說是嗎？”
有陳彥至和八思巴兩位大宗師在此，無論是誰得了武林盟主，區別不大。畢竟，武林大會最后的較量，還是要放在陳彥至和八思巴的身上。
這一點。
陳彥至和八思巴其實是心照不宣。
表面上，郭靖代表的是大宋最高戰力，金輪法王代表的是蒙古第一戰力。可是事實上則是，大宋的最高戰力是陳彥至，蒙古最高戰力是八思巴。
八思巴點頭道：“陳先生言之有理。名利對你我二人來說，其實已經不算什么。我想以陳先生的智慧，應當能看到，蒙古一統天下，是大勢所趨。以大宋的軍力，是不可能擋住蒙古的鐵騎。”
陳彥至說道：“人定勝天。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至于結果如何，我并不是很在乎。問心無愧即可。”
八思巴搖頭道：“人定勝天？以我看，陳先生是以身試法。將來，蒙古一統了天下，怕是再沒有陳先生的容身之所。”
陳彥至說道：“蒙古大汗，還殺不了我。”
擂臺上。
霍都和朱子柳打了旗鼓相當。可是霍都太陰險，用了暗器，將朱子柳擊敗。
蒙古這邊贏了一場。
不管大宋武林如何不服氣。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擂臺之上，不重過程，只重結果。
黃蓉坐在郭靖的身邊，握緊拳頭，心中有些緊張和擔憂。
霍都志得意滿地說道：“還有誰敢上擂臺？”
李哲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陳彥至給他傳音，說道：“李哲，上了擂臺，別留手。只要不殺人，怎么下狠手都行。”
武林大會的擂臺，畢竟要以“和平”為主。殺人，太兇殘。這會讓李哲留下不太好的名聲。不過，下狠手，未必要殺人。
其他的人聽不到陳彥至的傳音，但是八思巴聽到了。
八思巴眼中的金光一閃，對陳彥至說道：“陳先生，下狠手不太好吧。只是比武而已。大宋不是禮儀之邦嗎？”
陳先生點頭道：“大宋是禮儀之邦。可是那也要看對什么人？對客人，我們自然是用美酒佳肴招待，可是對待敵人，就要用雷霆手段。更何況，剛才霍都小王子在擂臺上用的手段，也不太光明正大。李哲待會兒，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師不用大驚小怪。”
八思巴給金輪法王傳音道：“國師，讓你的弟子小心。這個李哲是個厲害人物，他體內氣血如龍，身懷巨力。陳先生給李哲傳音了，讓他不要留手。”
不用八思巴傳音，金輪法王也知道李哲的厲害。當年他第一次來襄陽的時候，在陳家私塾和李哲對轟了一招，不分勝負。
現在，金輪法王已經將龍象般若功修煉到第十層，自認為可以輕易勝了李哲。但是，霍都肯定就不是李哲的對手。
金輪法王對達爾巴說道：“達爾巴。你上擂臺去幫你師弟。”
達爾巴點頭道：“是，師父。”說完，他拿著金剛杵走上了擂臺。
黃蓉連忙說道：“金輪國師，你們以二敵一，還有何公平可言？”
金輪法王說道：“公平得很。霍都贏了第一場，他當然可以留在擂臺上。李哲和達爾巴本來就是第二場的對手，現在達爾巴上擂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哈哈。”
黃蓉怒道：“國師好不要臉。”
大宋武林各大派都是大聲喝罵。可是金輪法王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李哲說道：“黃幫主，別生氣。他們要以二敵一，我沒有意見。就依了他們便是。”
郭靖說道：“好了，蓉兒，就聽李哲兄弟的吧。我們要相信他。李哲兄弟的武功劍法，你是知道的。”
李哲拿起佩劍，穩步走上了擂臺。
“大宋李哲。兩位，請。”李哲拔出長劍，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