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優化與精神承載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凝滯…
雙方的目光，越過物質界燦若繁星的衍生位面，穿過晶壁系重重疊疊的晶壁之墻，隔著遙遠而不可預期的星河，在混沌的虛空之中完成了交匯。
這一刻帶給雙方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虛空的扭曲存在是脫離了血肉軀體的類能量生物，它們觀察物質的視野也不再停留在物質的表面，而是物質更為深刻的本質。
對于這些正和易秋對視的扭曲存在而言，它們只感覺看到了猶如炙熱烘爐般刺眼的煌煌大日，讓它們回憶起了潛藏在虛空源質中的久遠記憶…
那是來自遠古的支配和恐懼，是比虛空之中的某些存在更為危險的事物…
它們像是受驚的游魚，陡然從晶壁系上彈開，然后一個擺尾躲進虛空的皺層中。
而易秋則微微瞇了瞇眼，他突然發現雖然物質界在魔法資源上處于幾近荒漠的存在，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卻是格外地富饒…
或許應該將常態空間通道計劃化為短期重點？
想了想，易秋收回目光。
可能是他與位面意識的緊密聯系，本物質界的內在事物并不能對他的目光產生太大的阻礙。
當然物質的基礎粒子構成對于天眼目光的微弱損耗還是客觀存在的，尤其是在如此遙遠的距離基石下這種損耗會變得非常龐大。
而這也是占據易秋當前目力消耗中的最主要構成部分，其他的則是因為物質界的衍生位面中一些特殊環境的阻礙。
一般來說，對于超物質感知的窺視，物質界都會有相應的抵抗能力。
這種能力在由外及內的時候最為強烈，這也是晶壁系之墻對于物質界的一個重要防護能力之一。
而由內及外的相對來說就會微弱一些惡，但是出于保護以及防護物質界生靈被虛空中某些邪惡意志所影響從而導致位面的污染，這種內部的超物質窺視的束縛力也是客觀存在的。
不過對于易秋而言，他與位面意識的緊密聯系使得他在該物質界能夠獲得相對較大的權限，所以在這方面他是一方通暢的。
在實驗了對于外域的觀測之后，易秋將目光匯集在自己的身上。
隨著易秋的注視，原本呈現在他眼中的健壯軀體開始消失。
透過表層的皮膚和血肉，蘊藏在更為深處和微觀世界的能量脈動猶如皮膚上的紋路般清晰地展現在易秋的面前。
這對于人體學術型法師以及研究者而言，無疑是彌足珍貴的力量。
盡管他們也擁有通過魔法物品、法術儀式以及血脈能力等方法來獲得這種內部的視野，但是那大多不怎么便利，并且能夠展現的也不那么直觀。
只有在將軀體完全轉化為他們所設計、構造的軀殼之后，他們才會擁有如此全面和清晰的探索視野。
在保持原始的物質軀體的時候，那些通過其他方式獲得的研究資料都是相對片面、固化的，總的來說會存在一些信息上的差異。
而對于易秋來說，這種能力能夠讓他以更為超然的態度去掌握自己的力量。
雖然并不是他所擅長的感性認知，但是這種客觀的、具體的清晰認知無疑能夠讓他更好地處理自己的能量，從而彌補他因為血肉感官衍生的相對狹小的能量世界觀所產生的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一次小幅度的修正。
簡單來說，就是易秋可以通過這種探索來優化自己的能量回路布局，從而減少復合能量之間出現沖突的可能。
畢竟現在易秋已經掌握了不少異種力量：武僧的氣、青龍體系的能量、元素之拳所需要的元素之力、靈能列表所需要的冰冷靈能、蚩尤模板的血脈能量、命運潮汐所對應的命運之力…
這些能量在易秋的體內交織縱橫著，盡管因為綜網的緣故它們處于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但是之間的細微摩擦和沖突仍然是不可避免的，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它們運行的速度和恢復效率的遲緩。
易秋準備在清理完畢希腸的收獲之后就進行一次體內能量的簡單優化，反正他處于靈魂虛弱狀態也沒有什么需要忙活的事情、
易秋摸了摸光頭，他眼中的金光逐漸淡去，最終整個冥想靜室再度恢復到常規的幽暗狀態。
而此時易秋的眼睛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形態，但是卻泛著一股明滅不定的金色。
這并非眼眸所具備的物質色澤，而是神圣的瞳力在易秋不經意地觀察中表現出來的物質特征。
對于凡物而言他們只能看到最為表象的光芒所折射出來的眼神，只有擁有敏銳感知的生物才能察覺到那金色之后令人刺目的神圣光芒…
想了想，易秋點開物品背包。
就現在來說，希腸的大部分收益已經清點完畢了，現在就只剩下它的掉落物了。
易秋從物品背包中取出一根約有常人手臂般長，大概半拳粗細的泛著古銅色的木鞭狀事物。
這正是希腸的掉落物，物品等級為20的史詩級奇物——喚山之鞭！
黑暗對于易秋現在的眼睛來說并不是阻礙，他現在能夠如同白晝一般清晰地觀測到喚山之鞭上的每一個細節。
喚山之鞭拿在手中的質感有些沉重，物品信息上并沒有標明它的重量，不過易秋覺得這玩意兒的重量并非源于它的物質構造。
而是更為深層次的東西——喚山之鞭共有九結，每一結上刻有一道模糊的印記。
這印記初看像是年代已久被風蝕后產物，但是仔細注視地話又會有一些不同的、微妙的東西傳遞過來。
很難用文字去表達這種微妙的訊息，如果非要以一種物質界現存的事物去表達地話，它有些類似于人們第一次看到雄偉大山時所產生的那種難以訴說的、激蕩的、雄渾的情緒。
就像隔著這道模糊的印記，無數遼闊而雄偉的大山正緩緩投射出它們那巍峨高聳的軀體…
所以這重量并非是組成它物質軀體的礦物重量，而是山脈的意志所傳遞的精神承載。
易秋拿在手里觀測了一番后便收入物品背包中，他對于這根鞭子的使用方法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不過具體實行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當然就目前來說，這把喚山之鞭仍然是一把非常強大的召喚型奇物…